“那我就隨孔兄走一遭，隻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孫白楊指了指桌上：“你得給我背藥箱。”

“紫蘇葉一錢五分，陳皮、香附各一錢二分，甘草七分，荊芥、秦艽、防風、蔓荊子各一錢，川芎五分，生薑三片。”

孫白楊給蘇老太診了脈，慢吞吞地寫方子。

“怎麼都是些尋常藥材？”

“本就是尋常病症。”孫白楊頭也不抬：“水煎，溫服。”

“你...看出來了？”

“這老太到底是什麼人，值得孔兄親自來求我，還扯個這麼無聊的謊。”

“是西四所安茜的奶奶。她不方便出宮，托我照顧。”

孔武左手捏著右手，看他的臉色：“天底下最好的大夫就是太醫。尋常太醫哪肯為平民老婦看病。唯獨你...”

“原來是她，確實是好性情，好相貌。”孫白楊的筆停了停：“孔兄的人麵真是廣。”

孫白楊一揮手，幾滴鬥大的墨汁濺在孔武前襟上。

孔武驚道：“你...”

“這是診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