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難料 被迫簽訂弟子契?!……(2 / 2)

“契約陣?”

見他神情確實不知,江瑜逸也沒為難,隻是冷淡道,“從今往後你是我的弟子。”

於羲啟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奇怪的情感了,他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道,“我是‘歸’門弟子,雖還未拜師,但我隻拜自家門派的前輩。”

他很感謝這人為了救自己甚至受了傷,但他有門派,而且他自覺自己不是那種天賦異稟的人,這人一上來就認自己為徒未免過於……草率。

察覺到於羲啟的猶豫,江瑜逸不由握緊了劍柄,沒好氣地想:搞得我好像是什麼惡人一樣,我還不想收徒呢。

浮塵感受著劍柄處傳來的巨大壓力,阿逸,彆這樣,我怕……

“我是江瑜逸,同為‘歸’門,你不必擔心。”江瑜逸似乎是察覺到浮塵的異樣,吐出這話後就幫浮塵擦去劍身上的泥土,收回芥子空間裡。

江瑜逸?這不是仙尊名字嗎?仙尊已經消失了半年了,有人傳言他深受重傷,也有人傳言他死在了雷劫下。

現在這麵前的人就是仙尊嗎?

於羲啟還有猶豫。

“仙尊還好嗎?”顧劍熙走了出來。

此陣壓不住渡劫期的威壓,所以在察覺到江瑜逸氣息的一瞬間,顧劍熙就循著氣息的方向摸過去,幸好他精通陣法,能迅速找到正確出口,找到了江瑜逸,不知為何他臉上已經恢複了本來模樣,再仔細看,他看到了他肩上和他麵前地上的血跡。

他也看到了倒在地上不起、身上穿著外門弟子服飾的於羲啟,眉頭一皺,“你是今年前十之一的人?”

“啟稟長老,是的,在下於羲啟。”於羲啟動彈不得,隻能頭低下以示尊敬。

顧劍熙的形象在外門並不陌生,那也就是說,麵前這個渾身冷冰冰的人確實是仙尊!

於羲啟現在的牙齒很酸。

“嗯,你先自行療傷。”顧劍熙並不注意於羲啟情況,隨意應答,拋給他一枚丹藥,飛快來到江瑜逸身邊,也沒把脈,他本就對醫療一竅不通,隻能掏出一瓶頂級療傷藥給他喂下。

江瑜逸也不推脫,丹藥入體,因為反噬而混亂的靈力很快就被撫平了,肩上的傷迅速結痂、剝落,一如往常。

他站起身的一瞬間,整個人腦袋裡空白一片,無力感從四肢傳來,隻能扶樹休息一下,這動作看得顧劍熙心一跳一跳的。

“弟子契能解嗎?”江瑜逸傳音詢問顧劍熙,同時將神識裡的弟子契顯現在手心裡。

他覺得這件事還能解決一下。

剛想說能解的顧劍熙看到弟子契全貌的時候愣是啞住了,喉嚨乾澀,傳音回複:“以血築契,已非普通弟子契,解不了。一旦弟子重傷或死亡,你將承受不小代價……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他陷入幻夢陣,不知道把我看成了什麼上來就咬,血液入體,完善了他神識裡半成品的弟子契,如今這契解不了,就隻能應下了。”

顧劍熙思考了許久,於羲啟他是有聽聞的,此人待人溫潤如玉,在外門弟子中有不小威望。回去之後得好好徹查他了,弟子契的簽定明顯仙尊是被迫方,這種違背倫理的弟子契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完成的。

“我收徒了。”江瑜逸看著正在吸收丹藥藥力的於羲啟,聲音不大不小地陳述一個事實,並收回弟子契。

顧劍熙聽懂了,現在隻能保住於羲啟,一旦於羲啟身死,江瑜逸也會受到很大影響。

顧劍熙徹底失去了聽到仙尊終於收徒的喜悅,而是滿心擔憂。

江瑜逸沒漏看於羲啟那渾身一顫的動作,於羲啟麵色不改,內心確不安起來,仙尊似乎不喜歡他,但為什麼還要定下弟子契?這讓他又疑惑又不開心,他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拜師宴是否要舉辦?”他們情況太特殊了,稍處理不好就會萬劫不複。

江瑜逸思考了一下,敲定辦,時間待定。

“這大陣能破嗎?”江瑜逸在和顧劍熙分開後他就沒走動,因為他被困在小陣裡了,等他解決完就遇到了於羲啟,根本沒時間調查破解大陣的方法。

“差不多了,就差找到陣眼。”顧劍熙道,“不過大陣裡麵布滿了各種小陣,要小心點。”

江瑜逸點點頭,然後轉頭看著於羲啟,“能走動嗎?”

“仙尊不必擔心,我能走。”於羲啟聲音溫和,語氣中帶著固執。他一咬牙,強撐著起身,站得筆直。

江瑜逸一看這浮虛的步伐就知道這人是吃飽了撐的,裝的。他沒說什麼,不願與他有肌膚接觸,隔空甩出一道靈力去梳理他身體裡到處亂竄的靈力。

除了自己和敵人,沒有誰會比自身威壓帶來的後果熟悉,更何況自己還承受了一半的痛苦。

“三長老先去尋陣眼,如若破陣便不必聯係,若不行則以靈煙為約定,我們會儘快趕到。”江瑜逸現在必須呆在於羲啟身邊,以防有人把他殺了,讓自己陰溝裡翻船。

等到顧劍熙走了,江瑜逸才饒有興致地看著還在強撐的於羲啟。他深受寒髓之苦,就連靈力都呈現出冰冷的狀態,他來疏導靈力可沒有那些醫師疏導那麼舒服。

於羲啟體內的靈力跟隨著那抹讓他冷到骨髓裡的靈力而運轉,這靈力霸道至極,以破竹之勢號令所有靈力在他體內循環周天。

去除書裡的情節,江瑜逸平心而論,這人確實不錯,小小年紀就能忍受這等痛苦,不哭也不鬨。

罷了,現在他還沒到欺師滅祖的地步,不必如此對他,剛才著實是氣上頭了。

江瑜逸見疏導得差不多了,就收回了自己的靈力,不是醫師的靈力都無法被輕易吸收,留在他體內遲早會出大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