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羲啟忐忑不安地等著江瑜逸的回答，當他開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於羲啟的心陡然一嚇。

“那你為何要登仙？”

這題他會！

於羲啟立刻回答，“因為想要看這個世界！”

大多數人回答這個問題都是要長生，要除魔衛道，如此……清新脫俗的回答倒是少見。

就這樣，於羲啟看著自家師尊沉默了許久，原本堅定的回答在不斷動搖。

“你不適合劍道。”江瑜逸良久開口。

走劍道需要有一顆堅定的道心，無論目的是為了護人、救世抑或是殺人奪命，其思想都是不斷進攻、向前，保護對劍道來說是束縛，他們手中的劍是用來斬滅麵前阻礙自己的一切！

而於羲啟的目前性格溫和，明顯更適合走藥道。

於羲啟還以為要說什麼話呢，結果就這，他不排斥劍道，也有點喜歡，但對於丹藥之類更感興趣。

江瑜逸點了點手下放著的書，“看來你心中本有路。”這兩個問題倒是讓他明了內心。

“既然如此那為師重新給你挑選閱讀的書籍。”

於羲啟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問：“真的可以嗎？師尊不是以劍道聞名嗎，如果我選了藥道那外人怎麼看待師尊。”

考慮到劍骨的存在，江瑜逸道：“那就以藥道為主，劍道為輔。走藥道，實力是個缺陷，現在劍道輔助對你性命有個保障，如此之來就是每日課程要繁重許多。”

他對於世人言論倒是無感，既然徒弟有心那就順他的意。

“是！”於羲啟沒想到自己師尊居然如此開明，一般性師尊怎會讓自家徒弟選擇兩個道路，自然是師尊什麼道徒弟也是什麼道了。

江瑜逸記性很好，他很快又從書架上尋到了書。

原先隻有茶杯那麼高的書籍愣是疊到了三倍高。

於羲啟：……

江瑜逸瞥了他一眼，悠悠道，“還是三個月讀完，我會檢查。每日巳時與末時可以來尋為師請教，如若不在藏書閣內，那便是在臥房。”

“今日你在此閱讀，為師去六樓。”

江瑜逸一走，於羲啟舉動都放鬆不少，來源於師尊的壓力可不少。

他好奇地翻著桌上的書，《清心訣》《藥性論》《百草集》《基礎劍式》……一共十本，都是藥道和劍道裡的基礎內容，就是書有點厚。

江瑜逸悄無聲息走到六樓，藏書閣六樓從不對外開放，甚至額外還建了個法陣保護，因為裡麵收納了重要的孤本。

五樓之內的所有書江瑜逸不久前剛看完，卻沒有找到一絲有關體內至寒之物的書籍。在失去靈力後他意識模糊，但也能感知到寒髓並未因為服下祝融石而壓製，寒髓依舊是困擾他身體的一個問題。

他整理過記憶裡的書，裡麵同樣也是通過祝融石壓製寒髓，五十年間寒髓並未複發。

江瑜逸若有所思地將一道自己的靈力打入六樓陣法裡，一直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細碎的塵土被侵擾，在空中晃動。

“咳咳。”江瑜逸在鼻前揮揮手，散去沉悶的灰塵。

六樓相比其他樓層空曠不少，裡麵僅放著木質桌椅和左右兩櫃子的書籍，粗略估計也就隻有百餘本。

江瑜逸隨手取下了一本書，上麵清晰寫著《空間躍遷陣》，他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仙尊渡劫失敗後眾長老就是通過這個禁陣到雲崖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