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玨辰聞言,冷冷一笑,“邰安郡主慎言,我父王乃是陛下胞弟,母妃乃是赫連家嫡長女,外曾祖父乃是鎮國將軍軒轅昊,就算是表弟,那也是要麼姓蕭,要麼姓赫連,要麼姓軒轅,這姓朱從何而來?”
邰安郡主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正欲解釋,蕭玨辰身邊又傳來一聲冷哼,“我軒轅家沒有姓朱的親戚!”
對麵的赫連景也笑著開口,“我赫連家也無朱姓親友”。
蕭玨浩皇子氣勢全開,冷聲道:“我蕭家皇族,除了外嫁女一脈隨父姓,其餘皇族,皆是蕭氏一族,倒是不知,這朱姓表弟從何而來,莫不是想要混淆我皇室血脈?”
朱流月聞言,立即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道:“草民不敢,草民乃是張家二公子夫郎的娘家人,與邰安郡主是表親”。
蕭玨浩聞言,意味深長地拉長了語調,“哦,原來是邰安的表親,嗬,這與我皇族有何關係?邰安,你僭越了”。
邰安郡主臉上青筋凸起,顯然氣得不輕,但卻不敢反駁,隻能走下主位,向蕭玨浩下跪賠罪,“是邰安錯了,不該因為與辰兒是親族,就以為邰安的親族也是辰兒的親族,請四皇子恕罪,原諒邰安之過”。
蕭玨浩見周圍的一眾官家子弟都開始對邰安指指點點,這才滿意的對邰安道:“邰安,我姑姑雖然已經嫁離皇宮二十多年,但終究是皇室子弟,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皇室顏麵,你既然被封為郡主,也當為我皇室著想,切莫什麼阿貓阿狗都當做皇親國戚,否則,父皇會不高興的”。
邰安郡主再次磕頭,“多謝四皇子指點,邰安明白了,明日定會前往皇宮,向皇上與皇後告罪。”
蕭玨浩滿意了,伸手扶起邰安,“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邰安郡主下次莫要再犯便是”。
邰安緊握雙拳,輕聲應道:“是”。
此事便告一段落,朱流月等人被邰安讓人帶了出去,賞花宴依舊在繼續,一盆盆珍貴花草被人抬進來,供人賞玩,大家明麵上都笑意盈盈,但明顯興致都不高。
邰安見眾人興致不高,在心中狠狠地罵了蕭玨辰一遍,才起身對眾人道:“今日陽光正好,適合遊湖賞景,遊船已備好,諸位可願與邰安一起遊船聽曲?”
蕭玨辰等人可以不給邰安麵子,但一眾官宦子弟卻不能,大家無論心中怎麼想,麵上都滿是笑意的應下。
蕭玨辰與蕭玨浩、軒轅晟落在最後,三人不疾不徐地緩步向外走,蕭玨浩打量了軒轅晟一眼,輕笑道:“你這活閻王,今日怎麼突然幫起了死對頭?”
軒轅晟冷冷的瞥了蕭玨辰一眼,“他雖然蠢,但到底姓蕭。”
蕭玨辰一口口水嗆在喉嚨,咳嗽了好幾下才緩過勁來,“軒轅晟,你說誰蠢!”
軒轅晟不屑,“誰接話誰蠢。”
蕭玨辰自認不蠢,但一想起原身以前乾的那些糊塗事,也有些心虛,他霸占了原身的身子,雖然不是自願,但原身的鍋他得背。
在心底暗自給自己順了順氣,蕭玨辰強壓下和軒轅晟打一架的衝動,主要是打不過。這才不情不願的開口,“不管怎麼樣,今日之事,謝謝。”
軒轅晟冷哼一聲,偏過頭去,沒說話。
蕭玨浩噗呲一笑,“你們兩個從小就互看不順眼,偏偏還彼此都護犢子得緊,若不是你二人皆是男子,本皇子還真想道一句歡喜冤家。”
“誰跟他是冤家!”蕭玨辰與軒轅晟同時出聲,隨即狠狠瞪了彼此一眼。
蕭玨浩愉悅的拍了拍手,“喏,這不就是?”
蕭玨辰不服氣的撇嘴,軒轅晟也是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走在前麵的赫連景緩下步子,站在一株含苞待放的牡丹旁邊,靜靜地等著幾人,“四皇子,軒轅少將軍,辰表弟”。
蕭玨浩與軒轅晟對赫連景點了點頭,回應道:“赫連公子”。
蕭玨辰向前走了兩步,站在赫連景身前,“景表哥,是特意在等我們?”
赫連景點頭,“確切的說,我是在等你”。
蕭玨浩與軒轅晟二人見狀,都識趣的與蕭玨辰打了聲招呼,快步向前走了。
蕭玨辰見四周無人,丫鬟小廝也遠遠的跟在後麵,這才開口問道:“景表哥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