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住所是一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還有小陽台。雖然位置比較偏僻,但勝在清淨,也沒有什麼雜七雜八的人員。
空睡醒時,已經是午後了,他正躺在一個貓窩裡,原本沾灰的毛都洗乾淨了,上麵還殘留著水元素的氣息,看樣子是莫娜做的,他愉悅的甩了甩毛。
貓窩位置在陽台的玻璃門旁邊,空站起身,伸了一個貓貓懶腰。
陽光穿過陽台,斜灑進屋裡,屋內傳來細碎的翻閱紙張聲。
旁邊的沙發上,一個身穿棕色偵探服的十多歲少年躺在上麵,他雙腳在沙發外晃著,一隻手拿著一顆彈珠舉在眼前,桌上還放著一瓶喝光的汽水。
“貓先生,午好啊~”穿著偵探服的少年注意到了空,他將彈珠攥在手心裡,從沙發站起來,單手摸著下巴,打量著空後說道:“根據本偵探觀察,你昨晚玩過塑料袋,還和一隻三花貓打了大半個晚上。”
沒管眼神茫然又震驚空,偵探服少年繼續自顧自的說道:“你和莫娜小姐一樣,都是人類,根據莫娜小姐使用占卜之後出現了不受控製的貓咪行為,你昨天大幅度使用了力量,出現了行為完全貓化!”
“……”聽到這裡,空明白了,這大概就是莫娜說的,好心收留她的銀發武士的家人吧。隨後他又回憶了一下自己昨晚乾了什麼,默默的捂住了臉。
太殘暴了,我怎麼能對一隻普通的三花貓下手,希望貓沒事。空在心中祝福三花貓。不過確實,每次控製不住行為都是在使用了元素力之後。
這些都沒說清楚,世界書果然是個坑。
“哈哈,我說對了吧。”偵探服少年雙手叉腰,驕傲的抬起下巴,空感覺他就像是一隻昂首求誇獎的綠眼睛小貓。
“初次見麵,我是福澤諭吉。”一位穿著和服渾身淩厲氣息的銀發男人走到客廳中,他的手中還拿著一疊報紙,在距離空兩米的地方停下說道:“這孩子叫江戶川亂步,他說話有些直接希望沒有冒犯你。”
空用十分尊敬的態度回話道:“福澤先生說笑了,亂步很聰明。初次見麵,我是空。十分感謝您的幫助。”
就算不看福澤先生的幫助,隻看他身上的氣勢,就能看出他是一位強大的武道大家。並且從福澤先生的一言一行都那個看出他是一個正派的人。
福澤諭吉搖了搖頭說道:“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本就是應該的,何況莫娜小姐給予了我很大的幫助。”
昨天莫娜給福澤諭吉和亂步做了占卜,並且在福澤諭吉給她房子鑰匙後,她用封印術將兩個具有嘲諷能力的水分身封印在布袋中,交給了他們。
雖然沒什麼能還人情的東西,但總不能白白占好心人的便宜。
“我找了一位醫生幫受傷的蘭堂先生診治,他們現在在臥室裡;莫娜小姐和中也去買書了,應該一個小時後回來。”
“……”
一人一貓還在互相’尊敬’的對話,這時,亂步不耐煩的開口了:“你們真麻煩,明明都對對方感覺不錯,為什麼車軲轆話要說那麼久,亂步大人都餓了。而且社長很想摸吧,你都下意識摸了好幾次袖子裡的小魚乾了,隻要你說出來,空不會拒絕的。”
曾經被稱為孤劍士【銀狼】的銀發武士將探入袖子中的手拿出,一臉嚴肅的說道:“亂步,不要亂說。”
“社長我是在幫你,這輩子你可能都摸不到普通貓,還是認命吧,空這樣的你還能努力一下。”亂步嘟囔著嘴。他說的是實話,社長作為一個資深貓控,隨身攜帶香噴噴的小魚乾,但普通貓就算餓死,死外麵也不會靠近社長五米以內,所以社長的魚乾從沒送出去過,他這是在幫社長圓夢!
原來一臉嚴肅的福澤先生還喜歡貓啊,真是人不可貌相。空搖了搖尾巴,直接放出豪言壯語:“福澤先生隨便摸,想怎麼摸怎麼摸,我都沒意見。”
空說完後,福澤諭吉原本就嚴肅的臉更加凝重,眼神更加“凶惡”,緩慢的蹲下身,死死的盯著空。
“……”福澤先生就是用這種氣勢去擼貓的嗎?換我是普通貓,我也早跑了。空控製住自己差點後退的腳,主動走到福澤諭吉的身邊。
看著福澤諭吉迫不及待伸出的手又伸了回去,空還有些疑惑,隨即看見他從衣袖裡拿出了一條金黃的小魚乾,遞到他的麵前。
“要吃嗎?”福澤諭吉的聲音似乎還有一絲期待。
額,這還要走固定流程嗎?
空叼起福澤諭吉手中的小魚乾,咬了一口,“謝謝,味道不錯。”
福澤諭吉像是放下了什麼負擔,小心的觸碰空的頭,力道輕的空差點沒感覺到。
他主動蹭了蹭福澤諭吉的手,咬著小魚乾含糊不清的說道:“福澤先生不用這麼小心,隨意一點就好。”
又摸了空的頭好一會兒,福澤諭吉才更加小心的抱起空,坐到沙發上,將空放在他的腿上,整理一下有些亂的袖子,神情肅穆的進行他幻想過無數次的擼貓流程。
雖然福澤諭吉手法有些生澀,但他在擼貓的同時還經常詢問空的感受,時不時補一個小魚乾進空的嘴裡,空十分給麵子的翻了個肚皮。
中間亂步也摸了空幾下,隨後喃喃的說道:“為什麼我不是貓呢?如果我是貓,社長會不會更喜歡我。”看著社長如此認真的對待,亂步承認,他剛才偷吃了檸檬味的零食,好酸。
就在空以為自己即將被擼禿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提著箱子從走廊出現,他將一個病曆本交給福澤諭吉,留下了一堆貼好使用說明的藥便離開了。
福澤諭吉終於停止了擼貓,在空麵前打開病曆本。
“普通人受這種傷早死了。”亂步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個點心,看了一眼病曆本又專心吃著點心說道。
不止是這個問題,還有蘭堂的傷勢恢複速度也比普通人快。很多時候,如果不是蘭堂臉上蒼白,而且身上有血味,從行動來看根本看不出來他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