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搖頭:“不是,我姓尹,叫尹路源。我哥哥叫於妄,是診所有名的醫生,也是診所的大老板。不過他的財富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和他以前是一個村的,隻是關係好又特彆照顧我,就是我的哥哥了。”
尹路源很滿足很幸福的:“永遠都是我的哥哥。”
枝桃嘖了一聲,這是一個擁有赤誠之心的少年啊,怎麼辦啊,阮宜能不能招架住啊?
嘖,結果最後的劇本還是兄弟戰爭?
這不比她豪門前任糾葛的劇本來得精彩。
“行了,你好好開車,等阮小宜醒來我會給你說好話的。”枝桃有點困了,靠著車窗假寐。
尹路源嗯了一聲:“姐姐好好休息,我保證把你們安全送到家!”
尹路源的確是說話算話,下車的時候枝桃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是阮小宜的家~雖然告訴你了,但是弟弟不能不經過允許就過來這邊哦~是不禮貌的行為。”
“雪糕錢和當司機的恩情弟弟直接找老師。”枝桃三言兩語不摻和任何後續,全都交給喝了兩口RIO就醉掉的菜雞阮宜。
尹路源點頭:“嗯嗯!謝謝姐姐!”
枝桃帶著阮宜進家門,回眸之時還能看見尹路源站在原地給自己加油打氣比yes的活力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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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桃不是第一次來阮宜家,阮宜因為工作原因跟父母分開住的。
一百多平的平層溫馨小家。
枝桃給人收拾好,伺候好後,自己身上倒是汗津津的。
她深呼一口氣,去衝了個澡。
又在阮宜的衣櫃裡隨便翻了一件她不怎麼穿的吊帶裙。
因為熱得不行,枝桃拿著吹風機到陽台吹頭發。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返回去從自己換下來的衣服當中摸索,找到了那張書簽。
這次要是弄丟了,就真的不知道在那裡找了。
她再次回到陽台,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這平平無奇的書簽。
年少的字跡在現在看來已然變得青澀很多,她認認真真地研究自己的筆畫,思考當初寫這張書簽時又多麼認真。
一道沉穩舒緩帶著穩定的男音從她左邊耳朵傳來。
“看什麼呢?”
枝桃因為這道聲音的熟悉有些怔然,抬眸看過去,身體不及大腦反應快,呈現出了一種清澈的愚蠢感。
那是她的驚訝。
因為站在隔壁陽台的男人是周鶴。
就是索要這小學生都不要的愛情書簽的幼稚神經質男人。
枝桃下意識地把手背到身後,“你什麼時候來的?”
周鶴垂下眼瞼,摸著下巴,拉長了嗯的音節。
“剛來。”
枝桃:“……”
她想問的是這個嗎?
她也是剛來,剛剛踏出這個陽台,她想知道的是,剛才她盯著書簽看的愚蠢模樣,周鶴有沒有看見!
“你手上拿的是書簽?”
枝桃翻了個白眼,看樣子是看見了,為了不繼續丟臉,她把書簽直接扔了過去。
“這是你要的東西,還給你。”
就在枝桃打算轉身離開時,周鶴的聲音一下子擊穿了她。
“你扔到柵欄上了。”
枝桃尷尬了,回頭看了一眼。
書簽夾在了柵欄底下,因為柵欄外麵都種著花草,並不是那麼好撿。
最起碼,現在兩個人伸手就撿不到。
枝桃自然有麻煩人的辦法,她麵不改色收攏了下自己的絲質外套:“我這個樣不太方便出去,能不能麻煩下周老板……?”
周鶴挑眉,他現在穿著白T恤和寬鬆的居家褲,腳上蹬了一雙棉質拖鞋。
枝桃無語了:“那怎麼了?還有我這個樣子不方便不成?”
周鶴的眼眸這下落過來,正大光明地從枝桃露出來的雪白脖頸,再往下的飽滿的美麗線條。
貼身的絲質睡裙好像遮住了她的肌膚,但是沒有遮住她的美麗。
半晌,他開口:“的確,不是那麼方便。”
周鶴抿了抿唇,對於枝桃亂扔書簽的行為給予了寬容和寵溺,“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撿。”
枝桃:“……”
枝桃她覺得她就是犯賤,周鶴這麼好說話,不跟她對著乾,她反倒是心虛了。
可是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她的手。
這麼近的距離,怎麼連一張書簽都扔不好。
又或者說為什麼不出門,在門口把書簽遞給對方,非要在陽台耍酷,耍個P個酷。
枝桃:“那個……我,我去撿也行的。”
周鶴已經進了陽台,玻璃門被關上,枝桃說的話被隔絕開來,傳進了風裡。
枝桃:“……”
這下沒辦法了,跟她沒多少關係了。
枝桃回到房間思忖了一下,還是覺得不放心,她要確定周鶴拿到了書簽才行,不然準會被他找麻煩。
枝桃披了一件大衣就往外走。
現在這個時間點沒什麼人,空蕩蕩的走廊和……和若隱若現的腳步聲。
她朝著外麵走,沒有在小花園看見周鶴,正思索著要不要原路返回,一個偏頭就撞到了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