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故意在電影的這個檔口,曬一條私人收藏的紅寶石項鏈?
周鶴就是故意的。
故意不理人,故意發朋友圈。
可為了在江若琳麵前揚眉吐氣,枝桃不得不去、求周鶴。
如果這是周鶴的目的,那麼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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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桃強行從李特助那邊要到了周鶴的行程過後,便飛速前往馬場。
資本家的生活倒是有滋有味,高級運動,視察工作樣樣不落。
一眼望不到頭的綠色草原,混合著白色霧狀雲朵的湛藍天,白色奔馳的駿馬,還有男人著騎馬裝肆意的模樣,是荷爾蒙加劇的最好場景。
夾雜了青草味的烈性氣息撲麵而來,清爽又性感。
男人額頭的汗水從臉頰話落,再從下巴滴落下來,的確很蠱。
意識到自己神遊的想法全都是對周鶴的誇讚,枝桃偏頭冷嘲唾棄自己。
整理了表情她偏頭剛好對上周鶴的眼神。
他倆的眼神在充滿了青草味的空氣當中交織,因為枝桃的錯愕不能相融。
他騎在馬背上,下巴微揚,長密的睫毛落下了兩塊陰影,還是遮不住在陽光折射下那雙清澈的瞳孔。
他的雙眸平靜清澈,還帶有三分壓迫感。
“周老板——”枝桃站在圍欄外,才剛剛開口。
周鶴拉了下韁繩,白馬的受到牽製兩隻前蹄高高揚起,甚至嘶吼了一聲回應周鶴。
枝桃吃了一嘴灰,蹙著眉看著白馬的屁股,那雙尾巴還一甩一甩的。
像是在嘲笑枝桃。
這嘲笑當中,定是有報複當年她隨意對待周鶴的快感。
枝桃氣得不行,坐在圍欄外的椅子上狂灌水。
就這麼乾坐著也不是辦法,她必須來點狠的。
枝桃起身的那一刻,周鶴就看了過來,看見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又淡然地偏頭,不去看枝桃剛才待過的地方。
男人蹙眉,再次勒緊了韁繩,他還鬆開了領口的扣子,緩解煩悶。
等到周鶴一來一回,剛好停在枝桃方才站過的地方後,便看見枝桃了。
枝桃坐在一匹棕色的黑鬢馬上,這馬前腳掌一直在點地,時而發出齜牙咧嘴的嘶鳴聲,這是一匹烈馬。
“枝小姐,這匹馬是我們這裡比較烈的,你要是沒有騎馬經驗,要不要換一匹溫順一點的?”牽著馬的工作人員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男生,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酒窩,說這話的時候口吻有著難以掩飾的擔心。
枝桃最聽不得這種話了,更彆說現在周鶴離她就五步的距離。
於是,她拒絕了這個提議,“我就要騎這匹。”
她現在都坐在上麵了,還要怎麼下去。
牽著馬的小男生沒有辦法,隻能注重一下保護措施,“那我為枝小姐檢查一下。”
說著,他把手中的韁繩遞給一旁另外一位工作人員,開始檢查韁繩,馬鐙那些。
因為枝桃早早地就坐在上麵,他檢查的時候必不可免會碰到枝桃。
枝桃的左腳沒有放到馬鐙上。
“枝小姐,介意我幫你嗎?”
枝桃低頭看了眼,漫不經心搖頭,“不介意。”
她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原來是腳的措施不到位。
小男生戴著白手套特彆紳士地把她的腳塞進馬鐙,乾脆又利落。
不過鬆手之際對方眼底閃現的遺憾還是被周鶴看見了。
周鶴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牽著馬朝前走了兩步。
他的眼神落在枝桃的左腳上,“枝小姐,不會騎馬?”
枝桃:“……”
“不好意思,騎馬這種簡單的運動,我還是會的。”大小姐倔強上頭,絕不認輸。
周鶴沒說什麼,掉了一個頭,又開啟自己一個人的騎馬模式。
枝桃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突然生氣。
這周鶴擱半天不理人,開口第一句竟然是嘲諷她的話。
真賤啊。
枝桃憋了一股氣,一進場就甩了一鞭。
說實話,騎馬這項運動,她的確覺得簡單。
十八歲那會本來要商議和周鶴去海洲村度過浪漫的兩天一夜。
結果,周鶴一頭鑽進了書本裡。
她爸不知道抽什麼風,18歲送了一張賽馬俱樂部的票給她。
結果鬨半天是給自己拉人脈,她到現在都記得,染著一頭粉毛的賽馬俱樂部太子爺像隻聒噪的青蛙,隻會在她耳邊呱呱呱。
為了逃離對方的呱呱呱,一個下午,她就學會騎馬了。
隻是從哪之後再也沒有騎過馬了。
想來也有好幾年了……身體記憶應該還是有的吧?
的確是有,枝桃覺得有點顛以外,掌控力還行。
眼看她要追上周鶴,即將獲得勝利的曙光,她的馬一個鼻孔出氣,來一個緊急刹車。
這一頓操作,迅速又刺激,讓枝桃毫無反應的空間。
不帶這麼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