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 人群被疏散開來,管家攙……(2 / 2)

“當時傅老爺那臉黑的,我可就以為他當場要去了的!”

“哈哈哈哈…”

一群人圍在一起,議論的聲音昂揚在耳邊。

旁邊的桌上,傅君屹黑沉著一張臉,他頭上戴著一頂帽子,進來坐下的時候就沒有那麼顯眼。

手中捏著茶杯,聽見旁邊混亂的笑聲,幾乎要將手中的瓷盞捏碎。

同他一行出來的,依舊是平日裡交好的紈絝,大家心照不宣的交換一個眼神,突然有人站起身來,毫不客氣的拽著背後大聲議論的男人的肩膀。

頭直接按進了桌裡的花生碟內。

“砰…”的一聲響。

那笑聲像是被掐住了嗓子戛然而止,周圍慌亂一片,所有人將視線齊齊的落在了那紈絝的臉上。

一直背對著眾人的傅君屹慢悠悠的站起身來,他們這行人一向行事囂張。

傅君屹將手上戴著的皮手套取下。

他慢條斯理的拍了拍身上莫須有的灰,臉上的表情很冷靜,從一雙墨色的瞳孔裡飄出一絲不屑。

“你看我這樣子,害臊不害臊?”

皮鞋踩在地麵上發出輕輕的響,帶起一陣頭皮發麻。

其他七嘴八舌參與議論的人見狀飛速的散開,唯獨那被揪著腦袋按在花生米盤裡的那位。

聽見熟悉的聲音,慌亂的求饒。

“怎麼可能會是說傅爺呢…明明是那小戲子不檢點!定是他勾/引您的!”

聲音堪堪落下,傅君屹挑了一下眼尾,他動作慢悠悠的拿起桌上的茶壺,舉在半空中,茶水傾瀉而下。

滾燙的茶水澆了那男子一臉。

一隻手按著對方的脖頸,一字一頓。

“勾/引你大爺。”

那被壓著的男子拚了命的掙紮著,奈何被按的死,滾燙的茶水落在頭上,伴著嘴裡嗚咽出的嘶吼聲。

這原本和樂融融的茶館瞬間變成了煉獄,先前聚在一起議論的眾人都躲的遠遠的,明哲保身,心照不宣的無視這事。

傅君屹將手中的茶水都倒掉後,才鬆開扼製住對方後脖梗的手。

他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臉上波瀾不驚。

“大家如果閒得很,大可以繼續。”

男人紳士的揚了揚手,隨即將頭頂的帽子壓合,轉身,徑直出了這茶館。

大街上絡繹不絕行走的路人,背後沒有跟上的腳步,那些一同的紈絝都清楚今天傅君屹心情不怎麼好的。

自傅家大辦喜事之後,傅君屹鬨出了那檔子囧事,被硬生生關在傅家小一周,今天才放出來。

原本想著帶出來散散心,來這茶樓聽聽書,沒想到又出了這些破事。

那群紈絝心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然沒有臉麵跟上來的。

這街上人來人往,傅君屹儘管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將麵上的容貌遮了大半,但總隱約覺得這路上不少人投放在他臉上的目光。

赤/裸/裸/的,帶著審判的味道。

他心裡一直都憋著一股氣,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所有心思都已經開始圍著那個曾經怎麼都瞧不上的小替身身上了。

甚至往戲院跑的時間都少了,開始想方設法的套出蘇秉文的話。

他內心不甘心,一直認定死了對方是故意報複自己的。

不知不覺還是回到了府裡,院落中圍著灑掃的下人,看見從外麵走進來的傅君屹,唯唯諾諾的退到一邊。

歡聲笑語掩蓋下去。

身體上的疼痛依舊很清晰,傅君屹在那場荒誕的喜事過後,被強行拉到了祠堂,麵對列祖列宗,傅成河下了十成的力。

儘管現在已經康複的差不多,但每一次動作牽動著背部的傷口,依舊有一種皮開肉綻的感覺。

但在此刻,傅君屹的腦子裡,依舊有一種格外想要去看蘇秉文的想法。

他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後院,遠遠的就聽見了歡聲笑語。

站在宅子小河橋上的男子身上穿著一件月牙白的長衫,領口帶著毛絨,將整張小巧的臉包裹住。

他在笑,眉眼裡的笑意飛揚,原本蒼白的臉頰因為被喂養的好而泛起一絲紅潤,單從外貌就可以看出他在傅宅過得有多滋潤。

蘇秉文旁邊跟著瀅梅,兩個人說說笑笑,比往日更加開心自在。

傅君屹情不自禁的靠近,眼睛裡隻留下對方的笑臉,待到看見對方臉上的笑變成警惕後。

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他們跟前。

耳邊蔓延著溪水的聲音,潺潺流過,空氣中浮動的笑聲凝滯下來,片刻之後,化為了警惕。

蘇秉文往後退了一步,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轉身想要離開。

步子倉皇失措,宛如背後洪水猛獸在追。

險些被絆倒,傅君屹伸手一把拉住了對方的手腕。

“你又要乾什麼?”蘇秉文反應很激烈,他一把甩開了對方的手,趔趄著往後退了幾步。

以往麵向自己都是笑靨如花的臉一瞬間變成了冷漠,漂亮的眼睛裡透出的都是排斥。

傅君屹指尖還殘留著對方手腕上的溫度,他眨了眨眼睛,突然覺得這一切變得有些不切實際。

或者,他也應該清醒了。

蘇秉文是真的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