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 人群被疏散開來,管家攙……(1 / 2)

人群被疏散開來,管家攙扶著暈倒的老爺從混亂中離開。

蘇秉文依舊靜靜的坐在地麵上,頭發遮擋住了麵部的表情,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

他的身前突然停下了某個人,依舊是黑色的皮鞋和黑色的西裝褲腿,從頭頂散落下低沉的聲音。

“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宮時宴彎腰將蘇秉文從地上拉起來,他身上好聞的檀香味漂浮出來,在鼻子間浮動。

男人將金絲眼鏡換成了銀絲眼鏡,整個人透出點斯文敗類的味道,藏在鏡片背後的視線狼一般。

周圍的人群已經散去了,屋子裡隻剩下他們兩個,宮時宴伸手輕輕撩開了蘇秉文麵上遮擋著的頭發。

卻發現對方臉上的神情極為平靜,對視上的一瞬間,漂亮的臉上綻放出一絲笑。

山花開的浪漫。

“你…”

宮時宴怎麼都沒有料到對方會是這樣的表情,他眼睛裡閃過一絲詫異,卻聽見對方的聲音。

“我開心啊。”

蘇秉文眨眨眼,他將地上被踢翻的桌椅扶起來,坐在椅子上,揚了揚下巴。

“坐吧。”

外麵亂成一片,嗩呐和鼓聲都停止下去,蘇秉文敲了敲桌麵。

“那嗩呐的聲音聽著真煩。”

他挑著一邊的眉毛,眼睛裡閃過晶亮的光,乖張的臉上浮現的表情極為頑劣。

眼下的桃花胎記都栩栩生輝,上挑的桃花眼含情脈脈。

是發自內心的開心的。

這個樣子的蘇秉文和先前的乖巧有極大的出入。

像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像惡魔一樣洋洋得意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宮時宴愈發覺得有趣,“故意讓外人瞧見?你這個姨太才進門就把老爺氣暈過去,也不怕彆人說你閒話…”

“我怕什麼?我是受害者呀…”蘇秉文眨眼,他叼著二郎腿,在這個人麵前將自己頑劣的性情全部暴露出來。

“為了逃過今晚的洞房花燭夜?”

宮時宴掃了一眼窗外的喧囂,“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嗎?”

屋子裡再次安靜下來,呼吸聲此起彼伏。

蘇秉文收回視線,臉上的笑慢慢落下去。

他指尖又輕輕敲了一下桌麵。

“這就不勞煩您操心了。”

一下子又將距離拉開,剛才的親密在一瞬間被毫不留情的收回。

這小沒良心的此時此刻又是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了。

宮時宴無所謂的聳肩,他站起身來,下意識的伸出手,情不自禁的輕輕擦過了對方眼尾的粉色胎記。

男人的眼神格外深沉。

“跟我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我能給你更多的東西。”

指尖輕輕磨蹭,曖昧在兩人之間油然而生,在蒸騰著要充斥著整個屋內的時候。

蘇秉文側開了腦袋。

“宮少可沒傅成河那麼好控製的。”

漂亮的上桃花眼直勾勾的,裡麵藏著他的欲望。

“我想要的東西,怕是宮少您給不了。”

宮時宴彎了彎唇角,他轉身,離開屋子的時候步子停頓在門邊。

“蘇先生會親自來找我的。”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門。

空氣中渲染著爆竹的味道,讓人覺得胸悶氣短。

宮時宴經過喧囂的酒宴,直直的走出了傅府的大門。

門口停著的轎車將人接走後隻留下滿天的尾氣,他的到來像是隻為了一個人。

想要看到的看到了之後,便早早的退場了。

*

傅家所謂的喜事第二天便刊登到報紙上,成為了全京城人的笑話。

報紙由賣報人散遍大街小巷,議論聲貫穿了整條京城的街,一瞬間讓傅家成為了眾矢之地。

而那位鬨出笑話的傅大少爺被關在老宅裡家法伺候了好久。

茶館裡議論的話題都已經從哪位戲子的曲唱的好,轉變成了傅家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惦記著老子的人的廢物少爺。

“當真是不害臊…千般惦記萬般惦記,也不該在大喜的日子裡去私會姨娘啊…”

“你不知道當時那場景,外麵圍著烏壓壓一圈人,那傅大少爺可就是明目張膽的壓著他那位小媽的…”

“現在的人倒是口味不挑,男的就那麼好玩兒?”

“那戲子可是風情萬種…哎呦喂,眼睛一眨,眼淚一掉,惹人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