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工 年後,傅家海關被卡的貨……(1 / 2)

年後,傅家海關被卡的貨物儘數流通進市場,一時間傅家上下忙忙碌碌,就連傅君屹也被派出安排家中部分事物。

後宅裡的聊天話題有所轉移。

在院裡的涼亭下,幾房姨太坐在石桌前,看著不遠處拱橋下潺潺溪水流過,金魚擺著尾巴。

風中彌漫著蕭瑟冷淡的味道,吹進人的骨頭,帶來一陣接著一陣無法止住的寒冷。

大姨太手中裝模作樣的搖著一柄團扇,捂著唇角的笑,視線卻落在一邊的二房臉上。

“現在…四房當真是威風的,你瞧,都跟著老爺去行商了。”

“你那位沒用的哥哥…現在什麼身份?”

前段時間,二房的哥哥被罷免去了職位,在府裡鬨了好大一通,這笑話傳遍了傅宅的各個角落。

聽說,這二房還好意思在餐桌上質問老爺……

女人臉上的笑千嬌百媚,手指捏起桌上的果棗,紅唇開合,輕輕咬了一口。

收回視線後,二房臉上青紅一片,一雙手藏在桌下糾纏在一塊。

突然開口。

“大姐姐可彆說我,可是得緊著些老爺的…彆到時候,被四房拿去這大房的位置,可是要壓在你頭上的。”

挑撥離間誰不會?不就明擺著慫恿自己去和四房鬥?她還沒蠢到這種地步。

二房斜睨了大房一眼,隨後站起身,“我是沒這個本事和四房鬥,他有本事在宮家那邊說話,我也沒什麼替兄長不服的。”

雖說氣是氣蘇秉文那一張臉把府裡男人們迷的神魂顛倒,但說到底,對方不是個十成十的草包花瓶。

她在後院不愁吃不愁穿就夠了,何必平白給自己招一個敵人?

反正她一直都是二房,頭上總是要壓人的,倒是大房才該擔憂自己手上那可憐兮兮的權利。

甩下這句話之後,二房提著手提包,抬手摸了摸鬢角。

“這天寒地凍的,我就不在這裡陪各位姐妹喝茶了,今日約了隔壁家的麻將。”

臉上掛著虛假的笑,高跟鞋踢踢踏踏的聲音隨著風聲逐漸減弱,背影消失在拐角。

涼亭下,坐著的另外兩位低頭沉默不語的喝著茶,大房的臉色算不上好,將手中的果核扔在地上。

突然輕輕啐了一口。

“沒眼力見的東西。”

隨後將視線轉移到一直沉默不語的三房臉上,突然抬手交疊著支撐著下巴,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明顯,虛假藏匿在眼睛中。

“你是個什麼看法?”

三房向來是不參與這些鬥爭的,看似溫吞老實其實心思深沉,從來不會將自己卷入這種戰爭之中。

突然被這樣問話,端起身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姐姐是想我去對付四房?”

開玩笑的語氣,將對方的目的揭露無疑。

大房輕輕挑了一下眼尾,點了點頭,“妹妹向來通情達理,定然會為姐姐分憂的,對吧?”

最後兩個字咬的格外的重,她手中捏著三房的把柄,就不信這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置身事外。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想將醜事做在前頭,不過想的都是借刀殺人,三房就是那一把刀。

“給你指條明路,你可以從四房和傅大少爺這邊入手,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女人輕笑了幾聲,笑意不達眼底,長指甲上的蔻丹妖豔,紅色將她麵部上的壞襯托的愈發明目張膽。

風吹來她慢悠悠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

“我當然會在背後幫你,就是有些搞不懂…怎麼人人都想著既得富貴,又不想寂寞呢?”

最後一句話是提點,大房沒再看三房的臉,嘴裡輕輕哼著歌,院子裡吹拂過旁邊的梅樹,梅花的香味在鼻子間浮動。

三房低垂著腦袋,臉上很平靜,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內心更是懊悔不已。

當初怎麼就能被大房和那狗雜碎的下人算計私通的……

*

最近碼頭的事務繁多,加之市麵上流通的貨物銷量極高,傅家在外的所有企業每日都忙活到深夜。

蘇秉文前兩天又晉了位置,監管傅家服裝業的所有事物,直接上報給傅老爺。

這同樣也代表著,蘇秉文是傅君屹的頂頭上司。

頂頭上司和自己手下的員工有過過節,自然在此刻就要耍威風的。

例如今天……

天蒙蒙亮,碼頭上卸貨的工人理應要加緊手上的動作,如果按照此時每小時的工作量,他們隻需要再工作三天就可以將碼頭上的所有貨物清點卸除。

工人按時計費,傅君屹被派出來擔任監工,天大亮了,也沒看到人。

蘇秉文被小轎車送來碼頭的時候,看見的是零零散散坐在船板上休息摸魚的員工。

嘻嘻哈哈的聲音遠遠的就飄過來。

“那小子就是個草包!這樣的工程量以前哪碰得著?三五天不給卸了?沒人監工就是好…天天白拿工資。”

“難怪總說傅家的工最好做,以前沒體驗過,這幾天算是見識到了…”

“傅家那小子哪知道這其中的門路?從小就是嬌生慣養著長大的,哪受得了這雨日曬雨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