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就一章(1 / 2)

lupin酒吧裡——

“奇怪,織田作最近很忙嗎?”太宰治半趴在吧台前,一隻手無聊地擺弄著麵前的酒杯。

“不清楚,不過近來港口Mafia與其他組織間正處於短暫的和平相處階段,如果是搬運屍體類的工作,工作量應該會驟減吧。”阪口安吾抬了抬鏡框邊緣若有所思地說道。

二人對視了一眼,各自扔下手中的酒杯,將腦袋湊在了一起。

太宰治:“兩個周前我就覺得織田作不對勁!”

阪口安吾:“他最近都知道刮胡子了,不僅如此,上次下班我們剛好碰上了,他還詢問我他身上的味道是不是很重。”

太宰治:“要是以前的話,織田作肯定會說這可是Mafia男人的浪漫,所以——”

阪口安吾:“所以——”

“肯定有問題!!!”二人異口同聲。

於是第二天本沒打算跟朋友小聚的織田作之助被迫喝上了黑發友人親手為他倒的威士忌。

倍感壓力的織田作之助:“好吧,我坦白,我戀愛了。”

太宰治、阪口安吾:。。。

太宰治、阪口安吾:!!!

“是個很可愛的小姐,因為喜歡白玉蘭,所以她專門開了一家花店,我們就是在那認識的。”說到他的戀愛對象時,織田作之助的眼裡充斥著異樣又幸福的情緒。

倒像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了,太宰治想,看來織田作真的很愛他的女友啊。

後來,太宰治也確實見到了織田作說的那位小姐。

“泉奈,這兩位就是我的朋友。”lupin酒吧中,紅發男人將自己唯二的朋友介紹給女友,“雖然是Mafia,但他們也都是很好的人。”為了防止女友害怕,他還特意加上了後麵的一句。

“好啦知道了,我沒有害怕,拜托,我可是正經橫濱人,Mafia什麼的,可是從小見到大的。”池田泉奈推了推自己的男朋友,“再說了,你在這裡,我怎麼會怕呢。”

織田作之助的耳朵有些紅,為了不被友人看到,他倉促地轉過了身:“嗯。”

“哈哈哈,原來織田作也有這一麵啊。”太宰治坐在高腳凳上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倒。

“看來織田很純情呢,”阪口安吾也捂了捂嘴,“畢竟是第一次談戀愛嘛。”

“誒,我竟然是作之助的初戀嘛?”留著栗色長卷發的女性從紅發青年身後探出頭來,亮晶晶的眼眸閃爍著十分明媚的光澤,如同她本人一般。

“是的哦,池田小姐,我跟你說——”太宰治豎起一根手指,帶著我有很多關於你男朋友小秘密的表情跳下凳子。

而另一邊的池田泉奈也露出充滿求知欲的眼神:“嗯嗯,太宰先生您說,我聽著呢。”

“也許我帶泉奈來是個錯誤的選擇。”看著不遠處湊到一起嘰嘰喳喳的女友跟友人,織田作之助接過阪口安吾遞來的酒杯。

“真的嗎?”阪口安吾用他的番茄汁跟織田作之助碰了個杯。

“假的。”織田作之助難得開著玩笑,他放鬆地伸展了一下肩膀笑道:“我很高興。”很高興能擁有你們這三個人...

***

“哇,一個月不見太宰你已經榮升乾部級彆了,好厲害啊。”池田泉奈隔著男友對黑發繃帶少年豎起一個大拇指。

“這有什麼的,如果織田作想的話,他也能晉升的很快哦。”

太宰治對乾部這個身份毫不在乎,雖然升上乾部後他擁有了自己的直屬下屬,甚至還可以拿身份去壓小矮子那個笨蛋,但太宰治依舊不覺得乾部之位與以前有什麼區彆。

不,也是有區彆的,比如首領的忌憚更深了,嗬嗬。

“作之助啊,我知道他很厲害啦。”聽到太宰治的說法,池田泉奈笑笑,將腦袋搭在了男友肩頭,她知道自己的男友是個不殺人的Mafia,知道他有必須要堅持的信念,所以——

“這樣就可以了,其實底層成員的生活也很有趣吧,那才是真正滲透到橫濱的大街小巷中去呢。”

池田泉奈想到男友每天說的那些不管是某某賭場砸場子事件,還是某某夫人調解事件,都比Mafia的血與硝煙更加充滿了生活氣息。

“對吧對吧,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織田作的日常任務真的非常有趣!”太宰治一副找到同好的興奮模樣,“比無趣的乾部日常實在是有趣多了。”

叮鈴——

酒館門口的風鈴響了,帶著圓框眼鏡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個公文包,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抱歉,有些遲到。”遲來的阪口安吾落座於太宰治左側。

“哈,安吾遲到了要罰酒!”太宰治對著吧台裡的調酒師舉手,“一杯加了洗潔劑的威士忌!”

調酒師微笑:“抱歉,我們店裡沒有那種東西。”

“唔,真可惜。”

“可惜什麼,太宰,我可不是故意遲到的,我是去釣魚了。”阪口安吾無奈地看向黑發友人,示意自己才剛結束上一個任務。

“唉,好吧~”黑發少年神情看起來有點蔫,但很快他又振作起來,“安吾你帶相機了嗎,我們照相吧。”

阪口安吾點了點頭:“帶到是帶了,不過怎麼突然要照相?”

“因為想起來我們三個人好沒有合照呢,啊——”太宰治轉身看向織田作,“織田作跟泉奈也沒有二人合照對吧?今天可以一起照一個哦。”

“好啊。”池田泉奈拍了拍手表示讚同,“我可以先幫你們三個照相,上學的時候我可是參加過攝影社團的人。”

“好,那就聽泉奈的,快,織田作,往這邊一點。”太宰治從阪口安吾的公文包裡拿出相機遞給池田泉奈,隨後拉著兩位友人轉身。

“看這裡,看鏡頭的中心,笑一下啦米娜桑,不要那麼嚴肅。”池田泉奈說道:“好,三二一”

哢嚓——

這是池田泉奈最後的記憶,然後就是現在,她躺在潔白的病床上,渾身軟弱無力,周圍站著幾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醫生。

“那個——”想要說話的她被自己的嗓音嚇到了,為什麼會這麼沙啞,像是好幾年沒有說過話一樣。

就在池田泉奈想要掙紮著起身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時,病房的門被嘭的一聲推開了。

身穿淺棕色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背對著池田泉奈,先是開口讓醫生們都出去,大概三四過了秒他才緩緩地轉過身,池田泉奈看清了他的容貌。

“太宰?”她不確定地問道:“是你麼,怎麼感覺...你好像長大了不少?”

“是我,泉奈。”太宰治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開口,“是我,我...”

“發生了什麼,咳咳——”意識到太宰治的言語有些猶豫,池田泉奈剛想要開口詢問,就被喉嚨裡的乾澀打斷了,她不停咳嗽著,甚至咳出了眼淚。

太宰治急忙上前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在池田泉奈小口喝水的間隙,他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靜靜地倚在那裡地看著外麵的天空。

“你睡得時間也太久了,久到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呢。”

“是嘛。”池田泉奈雙手握著水杯放到胸前,打量著眼前這個隱於被風吹起的白色窗簾之後的男人,明明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帶著調侃的意味,但不知為什麼,池田泉奈卻覺得他似乎有些憂傷。

以及,剛剛太宰治說自己睡了很久,真的很久嗎?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在她的記憶裡昨晚她還在lupin酒吧給三人拍照呢。

等等,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按理說,如果她確實昏迷了很久的話,那麼在她蘇醒過來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應該是她的男友織田作之助才對。

畢竟作之助就是一個那樣的人,池田泉奈有絕對的信心,她要是住院了,作之助絕對會在病床前寸步不離地照看她,因為如果換做是她,也會這麼做。

“那個,太宰,”瞥了一眼四周後,沒有找到男朋友身影也沒看到有陪護的痕跡的池田泉奈清了清嗓子問道:“作之助呢,他去哪裡啦?”

“他...”窗簾之後的太宰治頓住了身形,雖然他早知道麵對泉奈會有這樣的疑問,也曾一遍遍在心中編撰出完美無缺的回答,但一切的一切都隨著池田泉奈沉睡的醒來而打亂。

在那場短暫的爆炸中,她受到的衝擊可不止有身體上的傷害,還有心靈。

大麵積燒傷的她外加幾乎變成了殘肢斷臂的五個孩子,哪怕餘光中織田作之助正在儘力的朝這裡奔跑,但池田泉奈還是在男友的懷裡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