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看著毛利蘭和毛利小五郎過招,最後以毛利小五郎倒地為結局。
“不好意思鐘離先生,”毛利蘭紅著臉對鐘離彎腰道歉,她過來的時候看的很清楚,自家老爸將酒塞進鐘離先生手裡,勾肩搭背地請鐘離先生喝酒,還放下狂言不醉不歸,“爸爸他喝醉了。”
“無礙,”鐘離搖搖頭,偶爾喝點酒也不是什麼大事,“令尊很熱情。”
“回去後喝些醒酒茶會更舒服。”鐘離是會煮醒酒茶的,但他畢竟是成年男性,而且幾個人又是第一次見麵,並不方便跟著毛利蘭去照顧她的父親。
櫻花祭圓滿結束,並沒有遇見什麼案件,這也算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了,鐘離第二天抵達殯儀館時看到警戒線時目光微頓,腳步不停地朝警戒線走去。
“請問警察先生,這裡發生什麼事了?”鐘離向站在警戒線外的警察詢問情況,“我是殯儀館的司儀,鐘離。”
“裡麵發生了命案。”警察打量了一下鐘離,聽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後才簡單說明情況,讓鐘離進入了殯儀館。
“由希。”鐘離一進去就看見向井由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一眾警察圍在她身邊手忙腳亂地安慰她。
“鐘……鐘離先生。”向井由希猛的站起身,身體晃了一下差點一頭栽到,鐘離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不過二十三歲的女孩奔潰地抱著鐘離的胳膊,嗓子已經哭啞了。
鐘離抬起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背,目光落在不遠處正在被法醫檢查的男屍上,殘缺不全的肢體給人極大的衝擊,但是臉卻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那張臉鐘離見過一麵,在他來這裡工作不久後,就遇到了這位先生,鐘離記得很清楚,他是向井由西的父親。
鑾金色的眼睛褪去了一些平日的溫和,多了一些冰冷的威嚴,平日沒有工作的時候,向井由西經常會和他說起自己的父親,每談起父親,向井由西的眼神總是亮晶晶的,眼含崇拜。
向井由西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向井由西對母親僅剩的印象也隻是母親光著頭臉色慘白地睡著了,可以說,向井由西完全是由父親帶大的。
向井由西的父親名為向井徹,在建築工地打工,因為失去了一隻眼睛,所以做起事情並不如常人那樣方便,但是他從來沒有虧待過向井由西,吃的用的不說是最好,但也不差,因為害怕再婚妻子對向井由西不好,所以一生未再結婚的男人。
向井徹花費了大半輩子將女兒養起來,無條件支持女兒的決定,哪怕女兒想學的是入殮師,也隻是告誡女兒,要認真對待工作。
這位父親在聽說女兒的工作地點來了一位異性司儀時,第一時間收拾好自己的儀表,甚至穿上了結婚時才穿過一次的西裝,努力不給女兒丟人。
“鐘離先生,這是我父親向井徹。老爸,這位時殯儀館新來的司儀,鐘離先生。”向井由西自以為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鐘離。
“向井先生,久仰,我叫鐘離。”鐘離的禮節是針對所有人的,沒有身份地位的差彆,那是對世間萬物的尊重。
“鐘離先生,你好,我是由希的父親。”乾了一輩子苦力的男人哪怕努力挺直脊梁,也無法掩蓋自己的拘謹,畢竟鐘離的氣質太過出塵,而且衣服也處處透露著精致華麗。
鐘離察覺到了這一點,將父女兩人請到座位上,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由希小姐很優秀,多虧了她的幫助,我才能這麼快適應這裡的工作。”
談及女兒,這位苦了大半輩子的男人才挺直脊梁,“由希很聰明,從小學就一直是年級前幾名。”
鐘離扮演著一位安靜的傾聽者,不時給這位父親續茶,偶爾會出聲讚同幾句,或者看著父女倆互動。
向井徹離開前拍著向井由西的手,仔細叮囑著:“要聽鐘離先生的話,認真工作。”
鐘離也沒料到再度見麵會是這樣堪稱慘烈的場景。
“我們一定會抓住凶手的。”佐藤美合子站在向井由西麵前,神色嚴肅,語氣莊重。
向井由西還在抽噎,眼睛早就腫了,唯一的血緣親人以這樣的方式離去,對這個女孩的打擊無疑是史無前例的,“鐘離先生,抱歉,你的衣服我洗乾淨後會還給你的。”
“無礙,”鐘離摸了摸向井由西的頭,從冰櫃裡拿出一根雪糕,“眼睛都腫了,先敷一下。”
“拜托了,請一定抓住凶手。”向井由西對著一眾警察九十度鞠躬,久久不肯起身。
目暮警官連忙扶起她,神色嚴峻,“我們一定會緝拿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