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先生,”司馬暉輝表情不負之前的溫和,平日裡總是笑眯眯地像個彌勒佛一樣的男人此刻也多了幾分身居高位的壓迫感,“你說的可以確定嗎?”
“八成可能性。”鐘離沒有直接說百分之百,儘管他很清楚這顆鑽石是如何構造的。
司馬暉輝也清楚鐘離的性格,說八成估計都是往保守了說,目光掃過周邊畏畏縮縮又好奇探頭的一眾小學生,司馬暉輝壓低了聲音,以如果仔細聽的話還是可以聽見的音量說道:“鐘離先生,您隻是一位顧問,並不是鑒定師,我會讓專業的鑒定師來判斷。”
“自然。”鐘離坦然接受質疑,無論是他,還是司馬暉輝,亦或是旁邊的柯南都清楚現在的局麵,有這麼多孩子在場,這件事根本不可能瞞下去,想繼續調查下去就得穩住幕後凶手,這時候身為博物館的主人,司馬暉輝的態度就很重要了。
——他會不會相信一位編外顧問的話。
而且還能試探一下負責博物館的鑒定師,具體有幾個人參與了這件事。
司馬暉輝眼睛眯起,隱藏了眼底的精明銳利,無論如何,有些事情是都是不能做的,法律是不可觸碰的底線。
而且這種事是在他管理的地方出了問題,司馬暉輝必然要為這件事負起責任,這後麵甚至涉及到一些敵對人士的因素。
“這件事全權由我負責,鐘離先生就不必擔心。”司馬暉輝眯著眼睛,臉上重新浮現出笑眯眯的表情,
“以司馬先生的能力,我自然無需擔憂。”鐘離收回自己的思緒,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說什麼有麻煩找自己之類的話,畢竟他隻是一個普通人,若是這些能人異士都解決不了,他又有何能力去解決呢?
參觀並沒有中斷,畢竟這隻是鐘離單方麵的說法,具體問題還要調查,將碎掉的粉彩瓷收好,那兩位負責搬運的工作人員也被司馬暉輝妥善安頓。
鐘離不會過問司馬暉輝接下來的安排,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會,比如某個裝小孩子好奇發問的柯南。
司馬暉輝也是老油條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什麼話適合什麼時候說他心知肚明,沒能獲得自己想知道的情報,柯南低著頭思索著這件事返回隊伍。
“鐘離先生,”再度悄悄脫離隊伍的柯南找到了在看展館介紹的鐘離,一推理就忘我的縮水版工藤新一話語有些遲緩,很明顯在思索著什麼,“鐘離先生覺得這件事會和司馬先生有關係嗎?”
“以普遍理性而論,司馬先生這樣做並無利益。”鐘離雙手抱胸,語氣沉穩冷靜。
“司馬先生有嫌疑,這些紀念品平時都是放在專門的儲藏間,所有人都有機會接近,我看見那附近有監控,如果能看監控視頻,就能找到頻繁出現在儲藏間裡的人,這樣也能縮小調查範圍。”柯南推理的完全忘記了自己如今是小學生的模樣,自顧自地說著,“不過這件事短時間內根本做不完。”
“這並不是一個小任務。”鐘離沒有否認柯南的推理,先不說進入儲藏間的數量,一個儲藏間一天的人流量都是一個可怕的數字,更何況近期本就是人流高峰期,在這麼多人中間做比對……絕對不是一兩個人一兩天能做完的。
“聽司馬先生說,有些工作人員都是兼職,不是每天都來。”柯南皺眉,這種涉及到龐大人群的案件,他的推理也隻能縮小範圍,根本沒辦法鎖定人員,線索太少,無從下手,隻能看司馬先生還能調查出什麼,不過對方壓根把他當作一個小孩子,什麼線索都不透露,難道要他以毛利叔叔的名義去詢問嗎?
“那些兼職人員大多都是學生。”鐘離出聲道,他經常在司馬暉輝的博物館裡溜達,對一些情況自然也知道,司馬暉輝雇傭這些學生也是為了減少他們的生活壓力,不過因為博物館本身工作量就不大,工資自然不會很高,否則會引起正式員工的不滿。
“看來隻能看司馬先生還能調查出什麼了。”柯南收回思緒,目前線索少得可憐,哪怕他的推理技能點滿了,也不可能憑空說出真相。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好像、貌似、可能有點飄了的柯南無辜地摸摸頭,“啊哈哈,我隻是模仿毛利叔叔的樣子在推理啦,可能說錯了。”
“剛剛的推理很精彩,”鐘離沒有戳穿柯南那太過刻意的掩飾,順著柯南的借口說道,“隻是模仿做到這樣也很難得。”
“沒有啦。”柯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然後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兩眼放光地說道:“要說推理,還是福爾摩斯更厲害!”
“夏洛克·福爾摩斯嗎?”鐘離手指屈起輕觸下頜,“聽聞是英國推理小說家阿瑟·柯南·道爾中篇小說《血字的研究》的主角,可惜圖書館裡的書似乎被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