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祝錯愕的看著電腦畫麵,“那很奇怪,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就算發郵件的人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不想你錄取觀朣,那你也已經錄取了,學校怎麼會選擇這個時候重查成績,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學校最近正在忙著申請雙一流,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學校的重視,有人把這封郵件發給學校,另外,在此基礎上,多了一個附件。”
索言把校領導剛發給他的郵件點開。
這封郵件的內容讓陳祝不得不眯起眼睛。
裡麵指控觀朣為進索言門下,有意勾引陳祝,騙取法考資料和複試資料,如意進入索言門下後,過河拆橋,無情甩了陳祝。
或許是為了文字內容有可信度,甚至還貼了幾張圖片和錄像,分彆是在小禮堂陳祝給觀朣法考資料的照片,和國慶前一天陳祝學府樓找觀朣的錄像。
更重要的是,文件的最後有一段錄音,是複試那天,陳祝找索言求情收下觀朣。
按理說,當時索言隻是因為觀朣在複試現場說了會和喜歡的人表白這句話,他不願意收有對象的學生,和成績毫無關係,陳祝去找索言也隻是因為這個原因。
事情發展到現在,倒和觀朣的成績牽扯上關係。
“還是匿名嗎?”
“是,不過由此看來,這兩次郵件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較大。”
“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陳祝轉身,剛邁開步子。
身後的索言深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陳祝回頭,疑惑地推了推眼鏡。
第一次的郵件或許指向性很廣泛,那麼這次所有可能都變成一種。即使是匿名文件,即使查不出具體的IP地址,這幾件事情串聯起來,指向性也足夠明顯。
不過,太明顯了也值得讓人懷疑。
“你是不是要毀了她。”索言站起來,按了按眉心,他走到窗台跟前,望著樓下,本想讓眼睛休息休息,卻從下課往宿舍走的人群中一眼看到觀朣,她順著人群往宿舍的方向去,“你從小我就教你做事心要沉下來,凡事不可急躁,慢就是快,重要的是一步一步踩穩了,你一向做得很好。”
“這件事情不宜聲張,學校現在正處於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的狀態,要是這件事情鬨開來,就算學校最後不追究,以觀朣的性子,也會走退學這一步路,校領導剛才和我通話,是要我敲打敲打觀朣,但是我不打算告訴她。”索言無奈的搖搖頭,似有不滿,“這家夥那個軸勁兒,我都害怕。”
陳祝沒有說話。
“馬上放假了,等年後開學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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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快要到學校,她才看到導師發來的消息,一來一回地折騰又要浪費不少車費,她乾脆來學校,到宿舍拿點東西回家。
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思索陳祝到底遇到什麼事情,才會開那麼快。她想了很多種可能,卻又一一被自己否定。成呈打來電話時,她抬頭一看,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到宿舍樓下,短暫地訝異了一下,才滑向接聽。
“在學校嗎?”
麵對成呈直白的詢問,觀朣驚恐的“啊”了一聲,“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監控了,你怎麼知道我現在在學校!”
以往成呈會繼續與她玩笑,此時卻嚴肅的說:“那我們在圖書館樓上的咖啡館見一麵。”
觀朣還想著說等她到宿舍收拾了東西再去吧。
“就現在,你快來。”那邊好像察覺到,隻顧自己說完,不留她一絲反應的時間,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到掛斷聲,觀朣短暫的愣了一下,拿下手機,確認對方就是掛斷了電話,暗誹:這家夥吃錯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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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把菜單放到桌上,對服務員擺擺手示意不需要飲品,“學長,我還有事,先走了。”
成呈看女生神色猶豫,站起來準備走,顧不得其他,隻好掛斷電話,站起來挽留。
“你彆怕,就是問你幾句話,你把剛才在學府樓告訴我的原樣說給等會兒要來的人就成,沒彆的什麼事兒。”成呈極儘挽留。
“我剛才都是玩笑話,當不了真的。”女生再次推辭。
成呈見女生已經走到門口,心裡著急,有礙於男女有彆,不能上手拉她,他心一狠跳到女生前麵,雙手雙腳撐著門框,呈現一個大字,攔住女生的去路。“你不能走,你今天必須把剛才說給我的話告訴等會兒要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