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羽朝著廚房走去,聽到觀朣的話,腦海浮現出昨晚觀朣親上陳祝的畫麵,她頓住腳步,轉頭向客廳走去。
陳祝似有若無地瞥了一眼客廳,低頭呷了一口水,輕聲回答:“沒事兒。”
經他這麼一提,觀朣不自覺地回想昨天的事兒,她記得自己喝了一杯葡萄酒,然後腦袋有些暈,借口要去上樓,接著她就到床上了。
怎麼會突然到床上呢?
觀朣歪了歪腦袋,繼續回想。好像是陳祝抱她上樓的,陳祝放下她後,剛抽回被她壓在身下的胳膊,她卻伸出手捏住他的雙耳。他被迫低下頭,與她縮短距離。
接著她好像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是什麼話呢?
陳祝看她表情變了又變,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想起來了?”
觀朣還在想到底說了什麼,陳祝的聲音出現在她耳邊。
朦朧的話突然變得清晰,她說的是:狗東西,下次再在大家麵前亂說,小心我咬掉你的嘴,讓你也沒辦法說話。
觀朣的眼神越來越驚恐,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還有事要拜托他啊,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山裡鄰居間走得近,紅白事她都會被李芳玉帶著去吃席,有時候高興也會喝上一杯,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也總是會提前給李芳玉提前打預防針。不過每次酒醒,問起來,李芳玉都說她很乖,醉了就一覺睡到天亮,根本沒有她說的發酒瘋打人和亂啃人的毛病。
所以昨天她才放心地喝了一杯。
“師兄,對不起,我不,不是有意的。”觀朣結結巴巴的說。
陳祝揚了揚眉,想起她和三年前那個雪天一樣,眾目睽睽之下,“我寧願你是有意的。”
觀朣以為他是在陰陽怪氣,心裡不滿,語氣卻比剛才更加真誠,“真的對不起,我不是。”
看著她難以言喻的表情,他忽然生了捉弄她的心思,追問道:“不是什麼?”
坐在客廳的時羽知道陳祝起床早,本來還想著約他一起晨跑。她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玩著手機,等待著。不過是一會兒的工夫,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聊天,一時間胸口堵堵的。索性放棄,站起來走到玄關換了運動鞋,自己出門晨跑去了。
她醉了他可沒醉,關於昨天發生的事情他肯定一清二楚,她點到為止,就是不想再將那三個字說出來,他卻窮追不舍,她默了默,難為情地小聲說道:“不是故意要叫你‘狗東西’的。”
“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觀朣心虛的看著他。
夏銘定好鬨鐘,準備給觀朣倒水,走到樓梯口聽到一樓有聲音,下樓看到陳祝和背著樓梯口的觀朣不知道在聊什麼,隻見陳祝笑得開心。他目光沉沉,這幾天大家幾乎默認了陳祝和觀朣的關係不一般,經常打趣兩人。他看在眼裡,知道他勝過陳祝的可能性極低,可他還是想爭取一次。
聽她這麼說,看來還是沒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陳祝無奈地搖搖頭,繞到她身旁,“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就算下次酒後還……”陳祝瞥了一眼已經下樓的朝這邊走來的夏銘,含糊不清地說道:“我也不介意。”
夏銘和陳祝錯身,走到觀朣跟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意有所指地問:“還好嗎?”
觀朣的印象裡隻有陳祝把她放到床上的畫麵,並沒有其他人存在,以為他在問她喝醉今早醒來的狀態,聳聳肩,“還好。”
夏銘鬆了口氣似地笑出來:“昨天可真的嚇死我們了,你雙手擰著陳祝的臉,那架勢我們都被嚇到了。”
“啊,我還打他了?”那這更完蛋了,這下還怎麼開口讓他幫忙。
夏銘點點頭,然後試探性地問:“你和他,關係很好?”
觀朣不知道怎麼回答,低頭看了看腕表,“我工作上還有事兒,先上去了。”
看著觀朣離去的背影,夏銘倏然喪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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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過後,編導發放任務卡,今天的任務是猜職業。
其他人介紹完自己後,觀朣麵上含笑,突然想起編輯說這些人包括她在內都是有所求,心裡不禁猜想起來他們來這個節目的具體目的是什麼。
輪到自己的時候,觀朣隻說自己現在是名律師,沒有透露副業。
男嘉賓一臉驚喜,他正好有點合同糾紛問題,他問:“那你是做哪方麵的,是合同糾紛那方麵嗎?”
觀朣搖搖頭,“婚姻家庭。”
男嘉賓大概是沒料到觀朣是做婚姻的,訕訕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察覺氣氛不對,又補充道:“挺好的,最起碼自己不吃虧。”
“你是因為找不到對象才來參加節目的吧,聽說你們這行不好找對象,都怕到時候離婚被分得內.褲都不剩。”女嘉賓興奮地說道。
觀朣笑了笑,不期然想起觀建國來,她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經女嘉賓這麼一說,氣氛更加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