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這節目還沒找我當嘉賓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宣傳預熱了,製片投了那麼多錢,網上熱度又那麼高,怎麼可能會突然撤資。”男嘉賓反駁道:“再說了,你總說你的人脈人脈的,誰知道是真是假啊。”
明明是一檔戀愛綜藝,這兩天相處下來觀朣卻覺得這是一檔男女較量節目,絲毫沒有她想象中的粉紅泡泡。
女嘉賓白了他一眼,並不搭理男嘉賓的話,轉頭對著其他人說道:“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是說那個臨時被清退的男嘉賓和製片是情敵嗎,那是不是意味著製片喜歡的人就在我們這幾個人當中,謔,我這反應可真夠慢的,這該不會是製片撤資原因啊。”
正在小口抿著葡萄酒的觀朣猛不防地嗆住,咳嗽起來,她心虛的掃視了一圈朝她看過來的嘉賓們,坐在她身旁的夏銘眼疾手快的抽出一張紙遞到她手裡,朝她側了側,輕聲問:“還好嗎?”
觀朣不好意思的笑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說。”
說完她下意識地朝陳祝看了一眼。
“你們說這女生也真是的,明明有製片喜歡,還來參加這節目乾什麼,我看到時候誰先退出節目,誰就是那個女生,到時候看我不罵死她。”女嘉賓意有所指地睨了眼時羽。
觀朣不敢抬頭看,看來女嘉賓是把時羽當做她了。說來也巧,昨天真心話大冒險結束後,時羽晚上才找編導夜談說要退出節目,今天就得到製片要撤資的消息。
要想不把他們聯係到一起也難。
聽了一會兒,觀朣感覺腦子暈乎乎的,借口要上樓睡覺。她剛站起來,夏銘便也站起來。
她剛走到樓梯口,抬腳跨上階梯,腳下一滑沒踩穩向一側倒去,電閃雷鳴間,她感到手腕被握住,落入身後人的懷裡,她朝後看去,夏銘的臉剛出現在眼前,陳祝便完完全全占滿了她的視線。
夏銘的手遊移在半空中,保持著準備扶她的姿勢。
陳祝連頭也沒回,不客氣道:“她的右胳膊骨折過,你會傷到她。”
其實已經過了三年,胳膊早就好了,昨天的真心話大冒險他說的話在座的都聽的一清二楚,偏偏眼前這位從剛登場就目標準確的纏上觀朣,就連他昨天那樣說他都不為所動。陳祝這麼做不過是想讓他明白,隻要他在,就輪不到他。
還有一點,觀朣發酒瘋的時間到了。
剛才他一直留意著她的狀態,見她眼神開始迷.離,他便來開放廚房接熱水。
不料夏銘先他一步跟在她身旁。
觀朣站穩後,不露痕跡地拂開陳祝的手,“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都第幾個一百天了,早好了。”
“那是誰在下雨天的時候總喊胳膊疼。”
一聽這話,觀朣台階後退一步,看了眼陳祝後,又向後退了一步,直到上到兩階台階與陳祝視線齊平,她才指著他的鼻子:“你是不是又視奸我微博,大學的時候你就愛乾這事兒,現在怎麼還是這樣,你煩不煩。”
外公家在山腳下,平時雨水多,空氣濕潤,一到下雨天她的胳膊就隱隱作疼,有時候偷懶不想畫畫的時候,就會用胳膊疼沒法動筆這個理由應付編輯,為了做戲做全套,她還會拍張下雨的照片發到微博上。
不過這個理由很快就沒辦法用了,編輯不知道從哪裡買的沒有商標名字的膏藥,每月寄給她。看起來像三無產品,味道又奇臭無比,止痛效果卻非常好,用了幾貼,就好多了。
後麵實在覺得難聞,就再沒用過。
現在家裡的膏藥都快堆成山了,李芳玉說了她好幾次,讓她不要停,一直用著直到徹底不疼。
陳祝無奈地凝視著她,看她搖擺的身體,直覺不妙。觀朣喝醉後會打人,這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她逮誰啃誰。雖然昨天他模棱兩可的說了那樣的話,卻也不想當眾讓他們看猴子一樣看觀朣。
雙手扶住她的雙肩,語氣略帶誘哄,“我錯了,先上樓吧,上樓再……”
不等他說完,觀朣的雙手已經捧起他的臉,接著他的臉被觀朣像揉橡皮泥一樣,揉得五官亂飛。
一旁的夏銘沒見過這陣勢,驚慌失措地喊了一聲,準備招呼其他人來幫忙。
坐著聊得正開心的嘉賓們聽到夏銘的呼喊,紛紛舉目望來。
觀朣聽到喊叫聲,以為是眼前人發出的聲音,隻覺煩躁,直直地堵住陳祝的嘴。
嘉賓們看到這幅場景,剛抬起的屁股又坐下。
夏銘在一旁呆愣地看著觀朣張大嘴巴把陳祝的嘴唇包起來,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感覺到聲音瞬間消失,耳邊安靜下來,觀朣心滿意足地向前倒去。
陳祝緊緊摟住她,感覺到耳朵發燙,他俯身將觀朣攔腰抱起,頭也不回地直接向二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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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觀朣被電話吵醒,她眯著眼睛摸出手機,發現是委托人打過來的,她擁被坐起,清清嗓子接通電話。
“小乖,怎麼啦?”觀朣不由自主的用輕快的語氣詢問。
打電話過來的委托人是位聾啞人,兩人很少通話,一般通話都是由她女兒接聽代為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