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對崔格拉芙的信仰以強化肉身,向德魯依德獻上祭品祈得錨定靈魂,最後,再利用惡魔崇拜與巫術來轉化精神,她們所追求的絕不僅僅隻是黃金煉成,而是披著煉金術的畫皮,抱著大融合的理念,冒著禁忌的風險去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多元術式融合實驗’。”
“信崔格拉芙的果然都有病。”摩卡冷不丁地發聲,但並沒有嚇到孫乾丞,“動物和動物要融一下。人和動物要融一下。現在倒好。連實際不存在的東西也要試著融一下了。早晚有一天。他們身邊的一切連同他們自己都會變成一種東西。”
“這話可真是叫人找不到地方反駁呢!!”甘辛吵得周圍人耳朵疼。
“現在怎麼辦?”董耘神色稍顯凝重,“得有人去保護那個白裙女孩,又得有人留下來研究這些什麼鬼什麼神的東西,而最關鍵的是,我們中已經有人中招了,是救還是不救?”
一到可能危及自身安全的事上,馬上就沒人敢攬話了,甚至連任芮歡也甘心當了回啞巴。
“她可是你女朋友,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董耘見無人應聲,便轉過頭來問她。
“啊?”任芮歡先是指一下自己,又轉了下眼珠,隨後極大聲地衝董耘喊道,“誰告訴你她是我女朋友的了?!”
這下所有人都開始麵麵相覷了,符澤川還聽見甘辛不道德地笑出了聲,“難道不是嗎?田博簡當時不就這麼說的嗎?也沒見你反駁啊?”他一連串拋出好幾個疑問。
“……哦……你說那個啊。”任芮歡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就是個遊戲而已,我跟她認識才剛不到兩個禮拜呢。”她脖子上的項圈還在閃閃發光。
“啊?”符澤川目瞪口呆。
“啊??”其他人也都地鐵老人手機。
於是任芮歡又開始急了:“拜托!比起那個,難道就沒有人來關心一下我的心理健康問題嗎?!我可是才剛見到過極其血腥的畫麵,留下創傷後應激障礙的風險可是非常大的誒——?!”
“所……所以你其實不是拉?”莫英感覺自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誰他媽說我是同性戀了?老娘性取向一直很正常的好麼?彆隨便誣陷我!”任芮歡指著莫英的鼻子大吼大叫。
“你特麼不是同性戀還說她是你女友?!”莫英生氣地道。
“因為同性戀很酷啊!!”任芮歡答。
“……啊?”莫英目瞪口呆。
“啊???”其他人繼續地鐵老人手機。
“而且,而且……”不知為啥,任芮歡話音裡逐漸染上了一絲委屈,“……我還給她起了個新名字:小A,就好像執行任務時不能直呼其名的乾員代號一樣,這難道不酷嗎?”
“並不。”莫英黑著臉,“我隻看到一個拿彆人的真心當猴耍的狗雜種。”
聽見這話,秦天璿卻垂下了頭。
“等下!!”任芮歡忽然往後大退一步,兩條胳膊伸老長形成一個鈍角,指著在她麵前的所有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無理由地乾笑幾聲,眼睛瞪得像燈,臉上寫滿了欠揍,“不會吧?你們這該不會,是在對我使用語言暴力吧??”
“也許我們早就該這麼做。”莫英說,“假如我是她的話,為保護你而被抓,獨自一人在外徘徊,忍受著惡靈附體的痛苦,卻又等不來心上人的救援,心裡一定恨死你了。”
“莫英!你居然!!”任芮歡氣得跳腳,“我不敢相信你居然要把這件事扯到你自己身上!!我也很難過好嗎??我也很害怕!!為什麼就沒人來關心一下我呢??!”
莫英依然不為所動,“你並不愛她,你隻是享受被愛的感覺,你隻是喜歡那種舒適感。”
“……夠了……”秦天璿痛苦地扯著自己的頭發。
“你太害怕了,什麼也不敢做,所以才在危急關頭消失了,在一個愛你的人急需幫助的時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