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 沈雪句句不落招,楊……(2 / 2)

沈母撇撇嘴。

“村裡現在都說六月份知青要回城了,徐知青是不是也回去高考了?”沈濤問道。

儘管楊清絮說她和徐雋恒沒有關係,可是青河村的人都能看得出兩個人都互相喜歡,沈濤提了一句回城的事,也是怕楊清絮彆被騙了。

“我聽徐知青說,他下鄉也是因為他爸想要曆練曆練他,順便幫忙建設農村,滿打滿算也有一年了,他也想參加這次高考。”

沈濤點點頭,“徐知青跟你差不多大,腦子也聰明人有文化,肯定能考上京都大學。”

“現在都四月份了,也沒多少天知青就回城了,肯定也忙著呢,白天去學一學,晚上早點回來,彆讓叔擔心。”沈濤囑咐她,算是明晃晃的暗示了。

楊清絮也沒覺得煩,她知道沈濤是真心為她好。

“好,叔,不說我也曉得。”

沈母拿筷子敲桌子,“行了,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大學大學,一個兩個都是稻杆敲鑼。”

沈濤橫不過管家婆,搖搖頭專心吃飯。

下午有兩個女知青來找楊清絮,親親熱熱地喊她出去。

韓曉坐凳子上洗碗,原本沈雪攬了差,他見了就要來幫她,沈雪也不願意跟他在這件小事上爭,就隨了他的願。

她站在院子裡沒招誰惹誰,那兩個女知青看著她撲哧樂了,而後交頭接耳嘀嘀咕咕。

沈雪反感,那兩人的眼神讓她特彆不舒服,在她肚子上來回掃視。

怎麼,她懷個孕就成了珍稀動物了不成,還沒笑話夠。

沈家養了條狗,用來看豬圈的,正趴在韓曉身邊睡覺,沈雪從角落裡找了根樹枝,碰了碰狗的背,狗子醒了,沈雪搖搖樹枝猛地朝門口扔去,正好砸在女知青腳邊。

狗子興奮去追,女知青嚇得直往後退。

在農村呆了幾年,見得家畜多了,狗沒什麼好怕的,關鍵是沈雪故意扔樹枝到她們身上,那狗人來瘋,撲到人怎麼辦。

楊清絮懷裡抱著書打開門出來看到這一幕,臉瞬間沉下。

“阿雪,她們是我朋友。”

沈雪佯裝驚訝回頭,“我知道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狗哪有人那麼多的心眼,見人不知道避開。”

兩個女知青頓時青了臉,這是在罵她們跟狗一樣呢。

“畜牲是畜牲,咱們是主人家,管好自家的畜牲就行。”楊清絮也沒急赤白臉的跟沈雪吵,隻是淡然扔下兩句話,抱著書本出去了。

就在楊清絮踏出門那刻,沈雪悠悠然說道,“是啊,怕就怕畜生沒主人管,亂吠。”

韓曉扔下手裡的洗碗布,將狗喚回來,拿掉它嘴裡咬著的樹枝。

女人之間的戰爭,雖沒硝煙,也著實可怖。

“我看沈雪比以前更厲害了,笑裡藏刀的。”女知青挎著楊清絮的手肘,氣憤道。

楊清絮麵無表情,“是有點。”

另一個女知青插嘴,“我不就和苗苗討論了下她還沒顯懷呢,她就放狗來嚇我們。”回憶起沈雪含沙射影的話,女知青又憤憤說,“還指桑罵槐!”

“敢做不敢讓人說,圖一時的爽快結果把下半輩子搭進去了。”叫苗苗的知青鐵了心要找回場子,在楊清絮麵前毫無顧忌的說著。

楊清絮唇角浮起笑容,並沒製止。

“長的一副狐媚相,在我們城裡隻有迪廳裡的女郎長這個樣子。”苗苗不屑,忽略掉內心湧起的嫉妒,她下鄉六年,二十多歲的年紀,愣是沒見過比沈雪長的還好看的女的,楊清絮的漂亮跟荷花一樣,清純可愛。沈雪就跟玫瑰一樣,眉眼豔麗,唇紅齒白,見過就忘不掉。

尤其是她沒嫁人前天天往知青堆裡跑,同樣都是女人,她們在地裡乾活,曬得黝黑,沈雪皮膚白得都晃眼。

所以沈雪的醜事一傳出來,她們都哈哈大笑,樂得看笑話。

“不過,我今兒看那個韓曉還怪老實的,也沒糾纏你呢。”

一句話戳中楊清絮的心事。

她倒不是希望韓曉糾纏她,而是韓曉突然變得冷靜內斂,令她總是忍不住回想起上一世她掉進河裡被淹死前的窒息感。

嘴上說著違心的話,“他都結婚了,還纏著我乾嘛。”

好像對……也好像不對。

苗苗沒多想,又高興說,“不提他了,徐知青今天去鎮上買了好多東西,咱們晚上在地裡烤紅薯吃。”

想到徐雋恒,楊清絮臉上的笑容含了幾分羞澀。

…………

韓曉推車準備載沈雪回韓家村,沈母將麥乳精裝進罐頭瓶裡讓沈雪帶走,“不想吃飯了就喝點,彆餓著肚子裡的孩子。”

沈雪不想要來著,沈母直接把麥乳精和帶來的東西掛在龍頭上,沈濤抽著卷煙,“拿著吧雪兒,家裡不缺,韓曉他奶年紀也大了,你自己多顧著你自己。”

“爸媽,我會照顧好沈雪的。”應該是想讓沈雪爸媽彆擔心,韓曉開口說道。

沈母白眼翻著,從鼻子裡哼哼,“還照顧,彆餓著雪兒娘倆都行了!”

沈雪聽不得沈母的嘮叨,她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好了,爸,媽,那我們就走了。”說完,沈雪捏住韓曉的衣角坐上二八後座。

四月的風都是熱的,吹拂兩張年輕的臉龐,土道旁的楊樹葉簌簌響著,碧綠的麥苗洋令人心曠神怡。

改革開放後,八十年代被譽為遍地是黃金的年代,沈雪望著遠方,一股力量盈滿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