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 沈雪句句不落招,楊……(1 / 2)

沈雪句句不落招,楊清絮的笑容淡了。

比以前長點腦子了,可是楊清絮不信,結個婚,沈雪就能變了性子。

餘光瞥到矗在一旁的韓曉,楊清絮眼眸閃過一絲冷光。

沈濤聽到她倆討論考大學的事,“清絮,都怪叔沒本事沒讓你上高中,你在家安心學,彆的事不用你操心。”

楊清絮就等著沈濤這句話呢,裝作不好意思,“叔,不太好吧,阿雪嫁人了,家裡少了個勞力……”

“沒事。”沈濤揮揮手,“還有沈博呢。你考上大學叔也算能對得起你爸媽了。”

“呦,沈濤,你乾脆跟你的清絮丫頭自立門戶,你倆當一家人去!”沈母咬牙,對著楊清絮翻了個白眼。

沈濤無奈,“考大學這是上進的事兒,咋到你嘴裡就說的那麼難聽。”他從院子裡掛著的晾衣繩上抽下自己的毛巾放進水裡浸了浸擰乾擦脖子上的汗。

他愧對楊清絮,要是再阻攔她考大學,沈濤覺得自己這輩子在楊清絮麵前都抬不起頭來。

“養養養,養出個討債鬼。你再喜歡徐雋恒,過不久人家回京去了,還能帶上你。”沈母一直認為楊清絮想考大學是為了攀上徐雋恒。

“嬸兒,話可得悠著點說,我為我自己考大學,怎麼成了我為徐知青?被彆人聽見傳出去,您臉上也沒有光是不是?”

沈母發瘋,“死老頭子你聽到了吧!她拐著彎罵我呢!”

沈雪默默在心裡補充一句,也也在拐著彎罵我呢。

沈濤累的滿腦袋都是汗,“你也少說兩句,又扯人徐知青做什麼。”

“你們都對,就我是錯的,吃個屁的飯!”沈母罵完回了廚房,把鍋碗瓢盆弄得咚咚響。

“你媽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愛說兩句。”沈濤向韓曉解釋,招呼他,“來進屋歇會兒,今天日頭太大了。”

女婿再沒用那都成女婿了,還能見麵跟仇人一樣嗎。

沈濤想得也多,他對韓曉客氣點,韓曉能對他閨女好就行。

韓曉應了聲,忽然扭臉對沈雪說,“進屋吧,外頭太陽大。”

沈濤一臉的褶子暈開,沈雪僵硬扯了個笑,“我去幫媽。”

翁婿倆進了堂屋,楊清絮站在門旁若有所思,之前韓曉見到她就跟嗅到肉味的野狗一樣在她身邊打轉,就連昨天接沈雪,眼神都一直在她身上,今天連看都沒看她。

他們夫妻倆又想作什麼幺蛾子。

說去幫忙,其實沈雪也不會做飯,她被沈母安排燒鍋,不甚熟練地往鍋底塞柴禾。

沈母念念叨叨,“徐雋恒這一批的知青留在鄉下太久了,要不是地偏,可能早就回城了,現在終於到他們了,傻子才願意留在農村吃苦。”

“就知青窩裡有幾個結了婚的,家裡頭也鬨著呢,老爺們走了咋辦?剩下娃兒要張嘴吃飯,男人回到城裡誰還記得鄉下的老婆。”

“楊清絮打的主意白搭,她就算模樣長的好,那未必徐雋恒就沒見過更漂亮的。”

說話酸裡酸氣,沈雪打賭要是她真跟徐雋恒好上了,沈母今日的說辭就得變。

“我瞧著楊清絮和徐雋恒能成。”沈雪說道。

沈母不咋高興,“可把你聰明的。”其實心底也認同,徐雋恒在她眼裡沒有缺點,真和楊清絮好上了,也不會始亂終棄。

想到這兒,沈母又惆悵,咋這麼好的女婿不是她的呢!

燒了會鍋,韓曉鑽進廚房裡,對著沈雪說,“我來吧,你去歇著。”

沈雪客氣兩句,“不用,你陪爸聊會。”

“你來乾嘛,我看你就來氣。”沈母舀出刷鍋水,對著韓曉翻白眼。

他想獻殷勤,沈母也不乾,看著他那張臉,沈母還能做下去飯嗎。

韓曉遭人嫌,咳了咳,對於丈母娘無時無刻的嘲諷,明智之舉是轉身就走。

“自討苦吃。”沈母板著臉,訓斥她。

沈雪無辜說道,“那讓他來燒。”

“你曉得我不是說這個事。”切成塊的五花肉下鍋,沈母翻炒著,“都結婚了,你看你倆客氣的那個樣。”

一句話堵住沈雪的嘴,確實,本來就是奉子成婚,雙方都“心有所屬”。

更讓沈母膈應的是,她聽說韓曉喜歡的是楊清絮那死丫頭,結果最後娶了自己如花似玉的閨女,每每想起,沈母的心口就跟火燒一樣,慪的不行,好像她閨女跟倒貼一樣。

當時急著結婚不然肚子大了更丟人,彩禮沈母估量著韓曉家裡的情況要的都很少了,結果那癩子頭一揚,沒錢,愛嫁不嫁。

行啊,沒錢給彩禮,那彆想她會準備多少嫁妝給韓家帶去,沈雪手裡頭現在拿出來二十塊錢都難。

爺們在堂屋裡看不到,沈母從兜裡拿出五塊錢塞給沈雪,“彆讓韓曉知道,拿去買點好吃的。”

握著五塊錢,沈雪感慨萬千。

八五年五塊錢算多了,買豬肉都能買個好幾斤。

看來現在的她是真的很窮,想了想原主記憶裡攢的錢,再加上這五塊,攏共能有個十五塊錢左右。

原主之前天天在徐雋恒眼前閒晃,壓根就沒掙錢的心思,屬於跟沈博一個類型,平時就靠沈母給的倆零花,花不完就攢著,昨天結婚沈母也不給她錢,美名其曰怕韓曉知道了拿著花。

到了晌午菜擺上桌,沈母特意把那碗紅燒肉放在沈雪麵前。

沈濤給韓曉夾了幾塊,又給楊清絮夾了幾塊,“多吃點,我看你這段日子又瘦了。”

楊清絮笑了笑,“謝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