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商量,小組決定跳舞,但關於陳渺要用什麼形式登台,一直沒有定論。
組員訓練的時候陳渺抽空去看過,一群男男女女選了某音上的潮流搖花手。陳渺親眼見到的時候簡直就是膛目結舌的狀態,並暗自慶幸自己逃脫一劫,不用因為這麼沙雕魔性的東西丟失自己高冷偉岸的形象。
可陳渺也沒料到,自己這一瞬間的呆愣和迷茫就被眼尖的同學發現,並為之提供了新的靈感。
迎新當晚,小禮堂裡除了數學係的學生還有其他學院跑來湊熱鬨的同學,多的時候甚至過道都站著不少學生。
陳渺在後台撿著一個空位姿態懶散地坐著,百無聊賴地聽著組員們聊天。
“我剛看了一眼,人真挺多的,看來咱們的宣傳還是奏效了。”
“就是說,狀元參與進數學係搖花手節目的這個噱頭,肯定效果杠杠的!”
陳渺:“?”
“虛假宣傳?”
居良藝正義凜然一張臉:“哪有啊,陳姐你難道沒參與進來嗎?他們誤解可是他們自己的事,”他攤手,“跟我們可沒半點關係。“
其他人紛紛給予他義氣一讚,“就是就是啊!點讚!”
陳渺也懶得計較,畢竟寡不敵眾,便說道:“得,我的牌子呢,什麼時候拎出來我瞧瞧。”
居良藝神秘一笑,愣是不肯輕易透露一點風聲,“保密。”
一直到快上台,居良藝才神秘兮兮地從一邊的箱子裡拿出他準備的終極大武器——青蛙玩偶服!
陳渺眉頭一跳,幾乎立馬預感到自己形象的破裂,“你彆說這是給我的。”
說好的舉牌子呢?!
居良藝:“對了!學霸就是聰明!”
陳渺頭疼,頓時覺得自己就不應該說什麼舉牌子,但凡她參與進節目,根本不會讓他們選擇搖花手,也就不至於到現在臨上場了趕鴨子上架不能推脫,她憋了憋,冒出三個字:“坑我呢?”
居良藝覺得自己的邏輯沒有問題:“我覺得這跟舉牌子性質差不多啊。”
陳渺嗬嗬一聲,“居良藝,你養雞的吧?”
居良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求助地看向自己的組員。
組員錢程也老早想吐槽居良藝憋壞的尿性了,所以他很快反應過來陳渺的潛台詞:“我看是說你雞賊!”
居良藝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美滋滋的說:“哇,大佬誇我。“
錢程:“……”
就他媽無語。
陳渺想了想,自己偷懶本來就有點理虧,反正套上去也沒人認識,怕什麼?
這麼一思忖,她歎了口氣穿上了人偶服,“說吧,想讓我怎麼做。”
居良藝也不敢太張狂了,擺正態度一本正經起來,“陳姐你等我們跳到一半的時候入場,然後站在旁邊看我們跳舞,擺出那種看呆了的樣子。”
錢程提出改進意見:“我覺得可以先愣著看一會,然後從舞台這邊走到那邊,營造那種路過的感覺,中途再回個頭。”
陳渺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當場領悟並示範,根據組員們的建議不斷調整,最後在他們的哄堂大笑中忍了又忍。
很快就輪到他們上場了,陳渺站在幕後,看了眼禮堂幾乎爆滿的人群,緊了緊自己的頭套。
現在,這身玩偶服,可就是她一世英名所係了。
組員已經把花手搖了起來,下麵一片吃驚的國粹和笑聲。
“早看到牆上打的廣告,原來數學係真玩這麼大的啊!”
“真牛,這不是公開社死放棄大學四年擇偶權嗎?”
“這個學校沒你們在乎的人了嗎?”
“不是說狀元也在跳嗎?人呢?”
陳渺用青蛙爪子掀開一些帷幕,露出玩偶天然帶著呆傻的側臉。
“哎,你們看,那是什麼?”
“那好像有個青蛙,是下一個節目的嗎?”
一會之後,陳渺走到組員旁邊,愣愣地看他們跳了一會,然後走到另一邊,又看了幾眼。
一個簡單的玩偶,卻叫人看出很多人性化的情緒,總體上,整個畫麵都充斥著荒謬的沙雕感。
果然下麵傳來預料之中的驚呼聲,不少原本還算坐得住的人都紛紛拿起手機“哢擦哢擦”拍起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