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欽和往常一樣在就近的公車站等著。
同校且同樣住在附近的高中生基本都在這一站等早上七點那一趟公交車。幾乎是一樣的時間，所以總能碰到一樣的人，大家都彼此麵熟，卻不認識，所以非常默契地隔著幾個身位站開。
秦欽低頭一直看著手機上拍照的詩詞，想著語文考試前再繼續記些。
這次的摸底考試就是為了一周後的分科，讓學生自己和老師有一個考量的標準，所以就在自己的班級考試，隻是打亂了座位。
到了教室，大家便在劉老頭的指示下收好桌麵的書本，按學號找到了自己對應的考試位。
考試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快，早上考完語文，學生們抓緊時間爭分奪秒地吃午飯，回來後午休時間又是繼續多背背數學公式，很少人在這時候臨時抱英語的佛腳，英語屬於是長期的積累學習，不管是語法或者單詞，臨時抱也抱不了什麼出來。下午先考讓大多數學生擔心的數學，數學考完後，秦欽便鬆了半口氣，後麵一場的英語考試，倒是相對輕鬆很多。
晚自習時間，秦欽想著再看多記點地理的東西，政治和曆史她是很有把握的，所以不打算在這兩科上多花時間，至於理科，秦欽選擇直接放棄抵抗，畢竟是打算選擇文科了。
到第二節晚自習課，秦欽覺得學的有點累了，側頭看了眼陸酌，看見他在看物理。
“你還說你不知道選哪科，理科吧。”秦欽說。
陸酌瞥過來，挑眉：“我還能選擇，你是屬於沒得選。”
秦欽拳頭很硬：“欠揍是吧。”
陸酌看到秦欽麵前的地理筆記本，正色道：“地理是要多畫圖沒錯，但你在這方麵花得時間有點太多。”
秦欽：“怎麼說？”
“像是單純的地理位置地圖，其實你已經清楚了，沒必要看到了這個知識又去重複，重複畫的時間你可以用來學彆的知識點”陸酌繼續說：“不要為了寫筆記而去寫筆記。”
秦欽思考著話，確實，她的習慣就是每次複習好像都會從頭開始看一遍，看似筆記寫了不少，卻沒有打擊到痛點。
秦欽握拳：“受教，還得是我們班的學霸。”
雖然陸酌沒有回答選科的問題，但是大家基本默認他會選擇理科。
秦欽想到了陸斟，順便問：“陸斟在二班，二班班主任就是理科老師啊，一向以理科為重，他該是選理科吧。”
陸酌抬眸看著前方，像是在回憶：“他啊，理科，他想學醫。”
林斐似乎聽到了談話，轉過身來：“學醫？誰要學啊？”
“怎麼哪都有你啊，在複習耳朵還這麼靈。”秦欽說：“陸斟想學。”
“我這不是關心你們嘛。”林斐接著感歎：“陸斟有點東西啊。我下次問問他。”
晚自習結束後，想著明天還有考試，便坐班車回家了。
第二天的文綜理綜考試也沒有什麼意外的順利結束。接下來就是等待著成績發出，敲定選科分班。
不過從聽到陸斟想學醫開始，秦欽這兩天就多了一份思考：我想學什麼呢？
秦欽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想著，家長和老師總是“考大學、考大學”地說著，卻沒有個實質的目的地，而大學很關鍵的一步，便是選專業。
手機信息提示音響起。
秦欽點開手機，看到林斐發言。
匪徒：終於考完了。
匪徒：今天聽陸酌說，你要學醫啊。@。
。：嗯。
匪徒：怎麼想到學這個？我有點好奇。
。：結合我的經曆你就知道了，從小在醫院的時間比在家還多。
。：很自然的，就能接觸到很多醫生。
秦欽看到陸斟的回複，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打著。
悄悄：原來如此。
悄悄：你們有想學的專業嗎？
冉冉：沒有。
冉冉：也許到那一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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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記”群組繼續扯了些閒聊，最後一條的時間停留在十一點半。
兩天後，摸底考試的成績出來了。
不出意外，秦欽成績保持在班裡的中上水平，拋開理科的話，還能往前十衝一衝。隨即在前後左右交流各自的分數。同樣不出意外，柳苒和秦欽半斤八兩；林斐倒是考到了居中的水平，陸酌還是鐵打不動的第一。
林斐嘖嘖稱讚：“還得是我們陸哥啊。”
陸酌：“你要是在家少打幾盤遊戲，還能好點。”
教室裡，學生正如火如荼地討論成績，劉老頭拿著一疊表單就走進來了。
“大家也都看到成績，基本上啊，和老師我們估摸的差不多，這次發揮水平也普遍正常。”說著點了點放在麵前的表單：“這個分科意向表，等會班長給每人發下去，最晚下周二要填好收回，還有幾天時間，選科啊，一定要慎重考慮。”
秦欽收到意向表後，倒是直截了當地填了文科，就像是陸酌說的，她沒得選，天賦沒開在理科那兒。
一抬頭，見好幾個已經填好表格的同學給班長把表格交回去了。秦欽和柳苒也直接交了。
周末，秦欽寫完作業發覺時間居然還早，於是打開電腦，開始百無聊賴地在網頁上東看西瞧。驀地想到了陸斟的先天性心臟病，在瀏覽器裡搜索起來。
看著百度百科，科普了些症狀、病因等等，覺著陸斟也是挺不容易，從小就要經曆這些，再結合上次聊天，還說學醫的念頭是因為小時候總是在醫院。
秦欽繼續劃拉著鼠標，看到了“飲食保健”那一項，又去搜索“先天性心臟病可以吃什麼”，看著條目裡寫著的那些含維生素和膳食纖維豐富的食物，有了一個想法。
反正這周末效率高，作業寫得快，不如趁這會兒空閒做點吃的。
想著下午還得去學校上晚自習，秦欽對照著條目裡的蔬菜水果，在冰箱裡挑了幾樣，打算榨果汁。
說乾就乾，秦欽在媽媽的指導下操作了起來。
秦媽媽說：“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