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明忙著招呼來幫忙的朋友,沒顧得上薑棠,再一轉頭,就看見薑棠的臉紅撲撲的,眯著眼睛在座位上齜著牙笑。
夏黎明嚇了一跳,急忙問薑棠身邊的丁盼盼:“她喝酒了?”
丁盼盼這會兒喝得也有點多,迷迷糊糊地看了看薑棠眼前的杯子,搖搖頭說:“沒啊,就喝了幾罐雞尾酒,這玩意兒不是飲料嗎?”
夏黎明看著薑棠桌前橫七豎八放著的幾罐雞尾酒,有些無語。薑棠的酒量,一罐下肚,估計就迷糊了,何況喝了這麼多,能撐到現在還沒趴下,已經算很不錯了。
瞧著這幫人基本上都醉得七七八八了,時間也不早了,夏黎明去結了賬,和幾個沒喝酒地商量著誰送誰。到最後,隻剩薑棠和丁盼盼兩個人,齜著牙看著夏黎明傻樂。
夏黎明還得去送其他三個同學,也不能把這兩個喝醉的小傻子扔在餐廳,人家又不負責托管醉鬼,無奈隻好撥通了陸景凡的電話。
陸景凡趕來的很快,剛下車就看見薑棠和丁盼盼兩個人傻兮兮地坐在門口吹風。
“你們倆怎麼坐在這?不冷嗎?”陸景凡問。
丁盼盼本來都快睡著了,突然聽見陸醫生的聲音,不敢相信的抬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陸醫生板著一張臉看著自己,心想:太慘了太慘了,做夢了都要夢見被陸醫生教育!
然後,丁盼盼慢慢垂下頭,慢慢滑下椅子,慢慢躺到了地上。
她選擇裝死。
陸景凡:……
他索性不管丁盼盼,抬頭看了眼薑棠,正好對上薑棠頂著紅撲撲的臉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他好笑地看著薑棠,問:“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薑棠搖搖頭,說:“我認識你,你是,陸,景,凡,你是醫生,醫生都是好人,不會拐賣我們倆。”
陸景凡沒忍住,輕笑了下,問:“誰說要拐賣你們倆了?”
“黎明說的,她不讓我跟陌生人說話,說陌生人會把我們倆拐走。”
陸景凡額角跳了跳,薑棠醉得比他想象得還嚴重。
他把丁盼盼從地上扶起來,其實這會丁盼盼已經清醒一點了,但她一看自己身上散發出的3000瓦的光亮,還是堅定不移地選擇裝死。
薑棠倒是不用扶,乖巧地跟著陸景凡上了車。
陸景凡覺得薑棠喝醉的時候其實和平時沒什麼區彆,一樣的安靜溫和,區彆就是格外喜歡笑。
因為這會兒她就正坐在副駕駛上衝自己傻笑,陸景凡和薑棠說了幾次係安全帶,薑棠也好像沒聽見,還是自顧自地衝他傻笑。
無奈陸景凡隻好俯下身去,給薑棠係安全帶。
薑棠今天頭發隻散散地披著,黑色的長直發披散到腰間。陸景凡聞到一股很熟悉的洗發水味,但又想不起來是什麼牌子的。他俯身的時候,有幾根頭發不可避免地觸到了陸景凡的臉上。
陸景凡覺得這幾根頭發不像是紮在自己的臉上,倒像是紮在自己的心裡,麻酥酥的。
他急忙起身緩了緩,吐了好幾口氣,才平複下來。
“陸景凡,你臉好紅,你也喝酒了嗎?”一旁的薑棠非常‘體貼’地問陸景凡。
問完,薑棠又眨著自己黑黝黝的瞳孔,認真盯了陸景凡好一會,又搖了搖頭:“陸醫生,你不是喝醉了,你是害羞了。”
陸景凡眼眸微怔,喉結滾動了幾下,好一會兒才說:“對,我害羞了。”
薑棠有些得意,腳尖也放鬆地晃起來,看著前方不再理陸景凡。
陸景凡吐了口氣,覺得自己剛才完全錯了。
薑棠喝醉了還是和平時很不同的,喝醉了的薑棠膽子很大,說話也直來直去的,而且直的有點嚇人。
陸景凡搖了搖頭,踩上油門準備先送丁盼盼回家。
“陸景凡,你喜歡我吧?”
“砰。”
一個急刹,陸景凡猛地攥住方向盤,不可思議地看著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