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
束星野有些好奇。大哥自己都很少回來,本尊不在居然還會請客人到家裡。
“什麼客人,還能被允許自己上樓?”他順勢要走上樓梯,“我去看看。”
“二少爺留步!”
陸叔從來拗不過這位我行我素的束家二少,可畢竟顧司洺事前吩咐過一些事,他必須得攔住。
“大少想把房子重新裝修,以後成家也好有個像樣的房子,今天來的兩位小姐是他找的設計師。”陸叔扶著樓梯,“好像是大少以前的同學,你懂的,他向來不願意…”
“懂懂懂,我哥不願意說自己是束家的,要低調行事,對吧?”束星野幾步爬上半層樓的台階,“我什麼時候跟他對著乾過?放心吧陸叔。”
高大的身影幾下消失,留下一句小聲的嘟囔:“真是無法理解,他不是束家的,難道我就像?”
陸叔無奈的按下電梯:“束家哪兒有你們哥倆這樣的。大的像悶瓜,小的像皮猴…”
二層是幾間書房,除了一間極其開闊的,其餘的都擺滿了書架。
莊阮和忍檸見管家沒有跟上來,開始埋頭說小話。
“這單必須接,妥妥的七位數。”
莊阮走到書房中央的施坦威旁:“如果包了他家的硬裝和軟裝,廊園的市場也算是初步打開了。剛才聽那位管家的意思,這家在廊園的房子可不止一套。”
忍檸也是兩眼放光,興奮地摘了墨鏡:“我看這家主人還蠻有品味的,連大川先生的畫都隻是那麼隨意的掛一掛。小阮,你猜他能買我幾幅畫?”
忍檸轉到清大美院之前,曾在美國最好的藝術學院留學,還在境外養了個極其有名的藝術家馬甲——Echo。
如今,Echo成了國際上知名的先鋒派,作品在各大時尚城市巡展,受到不少名流的爭相追捧。
而她的好閨蜜莊阮,國內非著名軟裝設計師,理所當然地成為了Echo的中國大區唯一總代理。
忍檸給莊阮介紹過不少娛樂圈裡的客戶,雖然咖位都不大,但終歸是比普通人要闊綽。
莊阮經常給客戶推薦Echo的一些小幅作品,價格適中又能凸顯品味,在圈內很受歡迎。
“這家不簡單,等我和房主溝通了裝修風格,你再專門畫幾幅可以搭配的吧。”
“這家怎麼不簡單了?”束星野雙手插兜,從門外探頭出現。
莊阮被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嚇了一跳,仔細一瞧才發現這人…怎麼這麼眼熟?
“你是那個拍武打的!”她驚訝道,“叫叫叫…還得了個大獎,哎我這腦子怎麼想不起來了…”
同為圈內人的忍檸可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手忙腳亂地戴上了墨鏡,又把帽簷壓低了一點,往莊阮身後躲了躲。
“束星野。”忍檸在她背後悄悄提醒,“影帝,影帝。”
“哦哦對!影帝!”
這可是影帝,莊阮星星眼看著對麵這個娛樂圈的一線巨星。都說紅氣養人,見到真人才知道,一線和十八線的區彆有多大。
雖然在電視和平麵宣傳上經常能看到束星野的臉,但麵對麵360度無死角的帥氣暴擊還是讓在場的兩位女士暈頭轉向。
束星野的好看是張狂的、外露的,仿佛帶著溫度,誰要靠近就灼傷誰。
他習慣了眾星捧月,也不怕被認出來,大咧咧坐到了施坦威前麵的琴凳上。
“我是這家主人的朋友,就住在離這不遠的院子,他家很少來人,我過來看看。”
“您好,我是這家房主請來的軟裝設計師。”
莊阮連忙掏出名片遞上:“束影帝,我可是您的粉絲!我…”
“粉絲都想不起來我的名字了?”
莊阮尷尬一笑,看破不說破,沒想到這影帝還挺拽。
束星野見她沒答,也不再問,又皺眉看看莊阮身後的忍檸:“這位又戴帽子又戴墨鏡的,怎麼比我還像大明星。”
莊阮知道忍檸怕被認出來,連忙往前又走了一步:“這位是我的助理,剛做了近視眼手術,還在恢複中。”
“哦。”束星野收回目光,“你還沒回答我呢,這家怎麼不簡單了?”
這影帝還挺愛刨根問底。
莊阮按了幾下相機,正色道:“從客廳到二樓,我們隻看了兩層,但是已經對房子主人有了一個大概的畫像。”
她翻開客廳的照片:“這些古風家具的材質確實是上乘,但是並不是出自同一家之手,讓整個客廳的布局有些淩亂,也不適宜生活。”
“但到了二層,風格卻變了。”
莊阮指了指隔壁的屋子:“那幾間書房,還有這裡,都是偏美式的家具。還有這架鋼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女主人兒子的。”
“客廳沒有生活過的痕跡,書房卻有很多。餐桌、沙發都擺在二樓,可見這家主人不常在客廳久留。但他依舊保留了一樓的物件、家具甚至字畫,像是在懷念著什麼,但這種感情又並不是很深刻。”
束星野像是聽進去了,認真追問:“為什麼不深刻?”
“我不知道…像是某種克製。”
莊阮想起門口那個鏽跡斑斑的秋千:“希望那些東西存在於眼前,但同時又控製不住地想要自我抽離。”
“自我抽離。”束星野念叨著,“是這樣嗎…”
莊阮看對方想的認真,忙又往回收:“就是一些胡亂的猜想哈哈,我也沒見過房主,不應該在人背後胡亂揣測的。”
“你沒見過房主?”束星野有些好笑,“如果不算是揣測呢。”
“那隻能說明…我是他家的天選設計師?”
“看來莊小姐真的很適合做這套房子的設計工作。”
陸叔拿了些水果上來:“說的很在理,你的設計少爺肯定會滿意的。”
“但是陸叔,房子這麼大,有很多細節要談,我還是希望能和房子主人直接溝通。而且您也說了,這房子要當做以後的婚房,女主人的意見也很重要。”
“女主人!?”束星野站了起來,“我怎麼不知道!陸叔你…”
陸叔趕緊撇清自己:“哎哎,少爺隻說了當作婚房,可沒跟我提女主人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