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野上下看著她的身段,手一伸,將雨氏撈在了懷裡:“怎麼今日害羞起來了?”
雨氏也不說話,埋著頭一個勁地往顧舟野懷裡鑽。
顧舟野看著她的小性失笑。他捏著雨氏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和他對視。
雨氏瞧見他的麵容,羞澀都湊過去想親他,顧舟野側頭躲開了。
“夫君?”
“急什麼?酒還沒喝。”
雨氏聞言卻誤會了,臉上的笑意越發真誠,她以為顧舟野要和自己飲合巹酒。
她一個小妾,一頂小轎抬進來,嫁妝少的可憐不說,連塊紅蓋頭都沒有,更彆說是同夫君飲合巹酒了。
如今顧舟野這麼說,怎麼讓她不驚喜。
然而顧舟野隻是隨手倒了杯酒遞到了她的嘴邊。
雨氏被他粗魯的動作灌下一口,弄的一直不停的咳嗽。
顧舟野也沒有安慰她,隻是將人放開後,一直在喝酒。
酒醉人,雨氏這一杯烈酒嗆咳下去,人已經是迷糊了。
......
翌日。
主院的嬤嬤來收了雨氏的白帕子,道了聲喜,將老夫人賜的東西都放下後便走了。
緊接著就是溫柚寧讓人送來的早就備好的緞錦和首飾。
顧舟野醒來的時候,雨氏正眉開眼笑的數著那些東西,好一會人才發現他醒了。
“夫君,你醒了!”雨氏急忙過去。
顧舟野站起身叫了陳安。
“夫君,我來吧。”雨氏拿過衣服。
“行了,你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見顧舟野這般說,雨氏才將衣服遞給陳安。
等顧舟野穿戴好,又成了個多情桀驁的郎君,他和雨氏溫存了兩句,告訴晚些時候再來看她就走了。
雨氏聽聞他晚些時候還來,眉開眼笑地藏不住得意。
喜兒見此情形,她趕緊上前將昨日和今晨打聽到的事稟報雨氏。
“小姐,你昨日交代我的事情,我都打聽清楚了。”
“快說。”雨氏斂了笑意,轉頭催促道。
“二爺和夫人這麼多年裡相敬如賓,全都是夫人剃頭挑子一頭熱的追著二爺跑,”喜兒說到這走到雨氏身邊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聽說半月前為著小姐進府的事,兩人更是在老夫人麵前大吵了一架,是二爺力保點頭,才讓少夫人不得不低頭同意讓小姐你進府。”
“竟還有這樣的事?!”雨氏聞言心裡有些美,這麼說起來,顧舟野心裡頭是有她的不是嗎?
“可不是嗎。”喜兒也驚奇:“奴婢還打聽到,夫人將這吹雪院的女人都送走了,這才惹得二爺厭惡,但如今,若夫人不想再被二爺厭棄,可不敢隨隨便便就打發小姐了。”
“沒錯。”雨氏得意點頭,然後吩咐喜兒:“走,咱們去給夫人請安,把昨兒夜裡發生的事說給她聽,聽說她身子不好。”
哼,身子不好算什麼,被她幾句話氣死了更好。
主仆二人隨即耀武揚威似的出了陶然閣。
而恰好今日因為是溫柚寧的生辰,她人還在吹雪院,李氏免了她的請安,還讓人賞了她不少新奇玩意,文氏當然也是少不了的。
分家的人也送來了賀禮,甚至是平城處理公務的老侯爺都送來了一把玉骨濮綢團扇,還有那些結交的世家,趙芙黎的禮物。
這還沒到巳時,就已經堆了滿桌子都是了。
秋月歡喜的不得了,她還是小孩子好玩的性情,最喜歡拆禮物。
遇到一些價值連城新奇的玩意,更是連連驚呼,一樣一樣地給溫柚寧報唱。
以至於她一聽雨氏來了,立刻就垮起了臉,溫柚寧見她像猴子變臉一樣登時就笑了:
“你就這麼不喜歡她?”
秋月放下東西,撅著個嘴,掰著手數落理由:“不懂規矩、不懂尊卑、一臉狐媚子長相......”最主要的是溫柚寧見了她不開心。
“可有些規矩不得不立。”
溫柚寧去前廳見了雨氏,特意叫了春花陪同。
她上下打量著雨氏,不算漂亮的麵容,可今日眉眼間還帶著些羞澀和春情。
溫柚寧在雨氏的紅潤的麵容上停頓了好一會。
“妾身見過夫人。”
“起來吧。”
溫柚寧的聲音聽不出情緒,雨氏像小貓撓心一樣的好奇地想要抬頭看,但還是忍住了。
“妾身來時聽見下人談話才知道今日是夫人的生辰,可妾身來的匆忙,這賀禮......”
雨氏說到這裡就停頓了。
“你的心意我知曉了,賀禮就不必費心了,你好好伺候爺就行了。”
雨氏笑容疊起,裝作羞澀地抬頭看了一眼溫柚寧:“二爺......二爺待我極好的,昨日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