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人 寧寧,我們繼續(1 / 2)

不知道何時停下的。

溫柚寧側臉靠在祁鹿聞懷裡,呼吸急促。

小嘴微張吐氣。

祁鹿聞抹掉她眼角被刺激出來的清淚。

他下巴摩挲著溫柚寧溫軟的臉蛋,滿是饜足。

溫柚寧眼睫眨動,像是小刷子一樣劃過祁鹿聞的拇指指腹。

淚水洗滌後,眼珠像是琉璃珠子一般的清澈透亮。

溫柚寧借力翻動臉頰,用後腦勺對著祁鹿聞。

她在生悶氣。

祁鹿聞勾唇,難受的情緒早已消失不見。

“寧寧......”

“不準說話!”

溫柚寧耳垂發熱輕拍他的肩膀,“你...放我下來。”

這人!

祁鹿聞沒說話,而是站起身把溫柚寧放在桌上坐著。

他雙手撐在兩邊。

人還是在他懷裡似的。

小姑娘身形嬌小。

手乖乖地放在膝蓋上。

眼睛就是不看他。

驚魂歸位,他知曉方才的一切都是他多想。

顧舟野再也沒機會。

“寧寧,我們繼續。”

溫柚寧兩隻手交疊捂著自己的嘴,轉過頭來瞪著祁鹿聞。

這人還想繼續。

登徒子!

祁鹿聞狹長的桃花眼帶笑,眼瞼上的那顆紅痣妖冶,衝破清冷的束縛。

整個人倒像是畫裡出現的妖精。

吸人精氣神。

溫柚寧咽咽口水,可不就是妖精?

吸的紅痣鮮亮飽滿。

看著溫柚寧控訴的眼神,祁鹿聞垂下頭,慢慢貼上她的額頭。

“寧寧,我說的繼續,”祁鹿聞故意停頓,兩人呼吸交纏:“是繼續我們方才的談話。”

嘴唇張合之間還在溫柚寧手上若即若離。

“你卻想到哪裡去了?”

“小色鬼。”

溫柚寧熱氣上湧,羞澀得不行。

她伸出一根玉指抵在祁鹿聞的額頭上,用力把他推開。

“你又欺負我!”

祁鹿聞順著她的力道離開,聞言挑眉,神色認真:“你欺負回來,我不反抗。”

溫柚寧才不會上當,晃著腿跳下來,整理自己的衣襟。

披風都歪了。

已是深秋,白日裡日頭正濃,但到晚間就有些涼。

坐下不動時,渾身也有些涼颼颼。

春花早早便拿出披風不準溫柚寧貪涼解下。

溫柚寧抿著唇,杏眼和祁鹿聞對上。

“我自己站在那裡圖新鮮看宮人仆從給馬架鞍,他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

“我沒有同他單獨見麵。”

祁鹿聞想起顧舟野那聲親昵的稱呼心裡越發不爽起來,麵上卻不鹹不淡。

“他愛纏著你。”

“從坤鼎山到麓山彆院。”

“定遠侯夫人還同伯母交談甚歡探口風。”

重陽夜宴,要不是顧舟野為定遠侯次子沒能入宴席,指不定他又會和溫柚寧見麵。

溫柚寧聽出味兒來:“你這是要秋後算賬?”

她想起祁鹿聞說的那句話。

‘你還小,沒必要這麼著急。’

原來是早有預謀。

但她想起顧舟野說的那些貶低的話。

心裡也氣。

“你何必在意他,我們兩人可是陛下賜婚。”

顧舟野這人,讀書多年,卻還是改不掉隻顧自己快活的性子。

恣意,不守規矩。

明知男女授受不親,他卻偏要往她身前湊,不知回避。

“不是秋後算賬,”祁鹿聞搖頭,他隻是後怕:“寧寧,你眼裡隻能有我。”

小姑娘嘴唇紅腫,嘟得高高的,眼睫濕潤,雪腮紅潤,眉宇間還有些慵懶之色。

是個精雕細琢的美人兒。

溫柚寧聽著他話挑眉。

這句話相當耳熟。

所以某一種程度上,她和祁鹿聞恐怕才是一類人?

溫溫柔柔擠進你的生活,讓你無所察覺。

靜待露出名為占有欲獠牙的時機。

哪怕是這樣,也是以弱者的姿態親昵祈求。

讓你心疼心軟。

溫柚寧覺得還有待觀察,她笑著摸出闊袖裡的劍穗遞給他:“恭賀你封爵之喜。”

“是寧寧親自做的?”祁鹿聞問她。

溫柚寧點頭。

祁鹿聞輕柔撫摸,把上頭的珠子白玉摸個遍這才看著溫柚寧輕聲開口:“我很喜歡,寧寧。”

正巧春花在殿外提醒:“郡王爺、小姐,馬球賽已經開始,得回去了。”

宜珞不見人,心中也擔心。

.

馬球賽已經火熱起來。

上場皆是年輕強壯的兒郎。

縱馬狂奔,有甚著隻用腿夾馬,上半身側壓下去擊球。

這樣的稱不上炫技,可卻引得觀看席上的眾人目不轉睛歡呼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