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珞和溫柚寧體內竟然都有黃泉散,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安國公臉色陰沉:“此事都不用去查,定和溫珩那廝脫不了乾係!”
宜珞惡心得很。
一想到曾經和溫珩那人同床共枕就想吐。
虎毒不食子,溫珩已然做過兩次。
“爹,這黃泉散,”宜珞冷笑:“著手永昌侯府裡的人一日裡給溫珩添點。”
安國公點頭:“還有那昌濟伯爵府的潘氏也彆想置身事外。”
這黃泉散不就是從她身上查出來的毒藥?
“那就讓她同溫珩一起去死!”
宜珞想到自己的女兒差點就同自己一屍兩命,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祖父,娘親,潘氏好像有喜了。”溫柚寧把今日在馬球賽上看的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宜珞聞言手往桌上一拍:“正好!也讓她嘗嘗我當年受過的苦。”
“還有潘氏曾和康王爺在重陽宮宴私下...偷晴。 ”
溫柚寧又甩出一則消息。
宜珞冷笑,她說不出的暢快:“溫珩活該,好人家教養出來的女兒怎麼會一直扒著人家的夫君不放且又不做妾室,偏偏他自己想不通。”
宜珞眯著眸子,眼底冷光一閃。
潘氏不是想進康王府麼?
她偏不讓她如意。
這頂康王送給溫珩的綠帽子,他是一定戴定了。
如此豺狼虎豹在一處,彆去禍害彆人。
溫柚寧扶著手在春花耳邊低語幾句,她派春花去瑞王府傳話,邀請祁鹿聞明日華清樓一敘。
卻不想沒等春花動身,倒是等來祁鹿聞。
後者臉色極其不好。
見到溫柚寧時,連手都在發抖。
他剛得知些消息。
潘氏沒有懷孕,她那副樣子是做給康王看。
從那日重陽夜宴之後,康王得手便把她丟到一旁。
康王側妃之位空置多年,潘氏相中的就是側妃之位。
親王側妃可入皇家玉碟。
這可比做溫珩的續弦好得多。
但祁鹿聞卻查出了彆的。
潘氏身邊曾有一位奶娘,現已出府。
這奶娘當年是從南境逃荒到的京城。
孩子在路上死了。
輾轉進了昌濟伯爵府做奶娘討生活。
潘氏就是從這奶娘手裡得到一些黃泉散。
而潘氏為何命人停手不敢再下毒。
一是宜珞被下毒之後就百般不適,安國公一心牽掛女兒,早已把永昌侯謀求的事放諸腦後,溫珩還沒坐上世子之位。
溫珩當機立斷親自出手斬斷下毒這條線,巧舌如簧消除安國公的疑心,後來宜珞警惕之心起,防得緊了。
二是年幼的潘氏還沒修煉到那般火候。
永昌侯府太醫進進出出,潘氏怕查出些什麼受牽連,且溫珩又傳信給她按兵不動。
潘氏惶惶,叫奶娘把黃泉散扔的遠遠的。
卻不想奶娘是個笨的,竟然把毒藥扔到河水裡。
河水通井水,可巧這毒藥對井裡的錦鯉和烏龜沒用。
京郊龐水村,一夜之間被滅口。
此事掀起軒然大波,現在坊間還有傳聞,是龐水村得罪神靈,被降天罰。
否則不會身上沒有一點傷口,也看不出中毒的痕跡。
鬨出這樣的大事,潘氏被嚇得縮在府裡不敢出府。
溫珩也不敢再去尋潘氏。
後來聽聞陛下親自到龐水村,潘氏驚嚇病倒,醒來後直接命人割下奶娘的舌頭,送到京郊。
潘氏本想殺人滅口,可這黃泉散隻有奶娘有門路,以後怕是還用得著,想到奶娘不識字,就把人舌頭割了下來。
過去十數年,奶娘日子清苦,再嫁的漢子又是潘氏派過來盯梢的。
那漢子娶個寡婦,心中不忿,動不動就打人。
奶娘成日裡跟著兒子偷學。
這麼些年竟然也識得很多字。
她吃多年的苦,祁鹿聞才派人過去,奶娘就從廚房的門洞裡拿出自己這麼些年斷斷續續偷摸著寫的信。
她被打怕了,怕有一日被打壞腦袋,什麼都記不得。
她早已沒活下去的念頭,唯一的念頭就是把潘氏拖下水。
溫柚寧安撫祁鹿聞,輕聲道:“我沒事,彆擔心,已經有藥方調養。”
宜珞和安國公在一旁咳嗽。
小年輕感情好。
這也得收斂收斂。
長輩在一旁,祁鹿聞深吸一口氣。
帶著溫柚寧坐到宜珞旁邊。
宜珞折好奶娘的信件遞給祁鹿聞:“此事不急,一步一步來。一擊致命,總是太好解脫。”
那黃泉散,潘氏和溫珩也該嘗嘗滋味,再去給龐水村的村民謝罪!
祁鹿聞懂宜珞的意思。
若是這般打算,那康王最好彆真收了潘氏。
安國公和宜珞還得細細謀劃,把這小花園留給兩個小年輕。
“寧寧,我給你找了一個新的丫鬟,改日讓她過府給你瞧瞧,合眼緣就讓她跟在你身邊可好?”祁鹿聞問她。
溫柚寧茫然的眨眼眼睛,好端端地給她找什麼丫鬟。
祁鹿聞早就在準備。
他不知道溫柚寧身邊還有多少危險。
陰詭之人射出的冷箭防不勝防。
且茼杍山那事,凶手還沒有一點頭緒,也不知道何時會冒出來。
她身邊總該有個高手護著。
十五是暗衛營的人。
當初陛下兗州水患遇險,雖然有驚無險。
可陛下回京便秘密命人進行篩選暗衛一事。
溫柚寧不知這些內情,看祁鹿聞堅持的神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