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呂雉不打算現在開始推行科舉,而是通過自己被天幕提過一嘴,在呂雉看來算得上聰明能用之人的妹妹呂媭幫忙辦這件事,呂媭被封候有勢力讓她暗中操辦這件事,選取一些人才暫時是可行的。
次日,呂媭上奏對姐姐呂雉說:“仙人言科舉,對天下有利,先懇求太後收攬書籍,撥款鐫刻書籍,教化黔首來日大漢才可人才濟濟,天下歸心啊。”
呂雉聽了非但不喜,反而怒到:“撥款說的輕鬆,如今天下剛定,國庫空虛黔首正是需要修養生息的時候,比起讀書更為重要的是農耕,這件事休要再提,不過臨光侯所言也理當賞。”
語畢,就給呂媭加官,給了豐厚的賞賜,同時又大肆分封呂家之人,除去被天幕點名唾罵的呂祿,其餘呂家之人,包括束剛過束發之年的少年,都得了封尚和官職。
顯然這位呂太後,自從得知科舉製選不出依從她的人之後,放棄了這一條路,變本加厲的尋找呂家可用之人,現在大臣真的是連湯都沒得喝了。
這讓他們有喜有憂,喜的是暫時他們不用完全團結起來為了自己的利益,去硬剛呂雉,家裡的家產還保得住。憂的是呂太後近來氣色越發好,本來該死的惠帝也沒死,勢力正強,他們連一點油水也撈不到。
而這樣的日子還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受不住自己拿不到好處的大臣打著眉眼官司,心生一計找上自那日頂撞家姐後,便鍥而不舍給太後推薦家裡人和殷親一邊被罵,一邊屢屢有賞的呂媭。
遂勸說她:“呂太後雖說斥責你,但卻每次都有賞,可見太後是希望舉辦科舉廣招天下人才的,身為妹妹的你正該在此時多多為她分憂解難,舉薦真正有才華的人推行科舉。”
“而不是隻舉薦自家不成器的子孫,不然來日呂後去世,家中不孝兒孫守不住這諾達基業,到時候怕是隻會落得和之前天幕一樣的下場。”
初次聽到這番言論呂媭不屑一顧,直接將大臣們派來的典客打了出去,往複幾次後,雖然明知典客有挑撥離間之舉,但呂媭任然忍不住探察了自己舉薦呂家人做得怎麼樣。
這一查就出了問題,貪汙傷人辦事不力還算小,被人忽悠投降彆家幫人家做事都不知道,著實是讓呂媭為這些傻子的腦子感到擔憂。
也是因為這一查,呂媭開始考慮起典客們的建議,不是她不想接著擴大自家人的勢力,隻是就後輩這不爭氣的樣子,姐姐去世後崩的可能性實在太高了。
因此在再三考慮後,呂媭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力薦舉行科舉,同時大肆收攬有才華的人,隻要自己一說服姐姐,就將自己招攬的人,舉薦上去以保自己日後的富貴。
就在呂媭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呂雉接到自己探子的舉報,呂媭肆意斂“財”來日真有舉行科舉的時候,朝堂都是呂媭的人才,到時候這這天下到底是惠帝和呂太後您的天下,還是呂家和呂媭的天下呢。
掌權人最忌諱彆人碰自己的權,在再三敲打呂媭讓她放棄科舉這件事情,她依然不肯後呂雉勃然大怒,不顧姐妹情麵,直接罷免了自己這個妹妹的官職,
同時因為心裡火氣甚大,呂雉徹查了整個朝堂,不止被呂媭舉薦的那些人才,還有許多犯事的大臣,被呂雉清洗,一時上朝堂上之前被呂家人填滿的空位,空空如也。
除了已經被封王的呂產,和少數稍有才華膽子小的呂家人外,呂雉手中已經無人可用,這時從天幕說呂家不可信後就被呂雉提拔上來的官吏和一些想為呂雉“效力”的達成立刻像她靠攏,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似乎是被呂家人傷到了,呂雉開始不在完全信任呂家,任由妹妹如何哀求,家中子侄如何相勸,呂雉都不在任用他們,轉而開始考察這些外臣,一時之間朝堂上除了較小的官位和軍權,居然沒什麼大官位輪得到呂家人。
不過呂媭到底還是呂雉的姐妹,顧及以往的情麵,隻是被遣送到呂產的封地,隻準做個富貴閒人,不準在回朝。
而當日勸呂媭的典客,搖身一變此時正在周勃等大臣家中,齊聚一堂共襄盛舉,如今朝上多是他們的人了,來日呂後身死,呂家不是問題,富貴可保。
而遠在呂產封地呂媭在遠離朝中,來到封地後哪還有當日淒淒慘慘的樣子,隻見封地一堆墨家人齊聚於此,正在一個作坊內精心研製天幕簡單介紹過的製紙之法。
這是現今命令禁止的,當初為了防止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讀書人和寒門凝成一股力量,大臣們和呂後不一而同的禁止研發紙張。
那些想要悄悄尋找墨家製作紙張的學派之人,又無法齊心協力,互相舉報誰也不許誰偷跑,一被發現就要被呂後和“世家”為首的大臣重重打壓,因此一時之間居然真的也無人感研究紙張,墨家也被追捕的四處亂跑。
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安身之處,墨家自然是安頓下來了,紙是利民之物,又是前所未有之物,喜好研究的墨家心裡簡直癢的不行,加之呂媭提供資金工房,許以重利,承諾隻要成功,朝堂必有墨家一席之地。
似乎百利暫時無害,墨家自然是應承下來了。
至於為什麼呂媭能許以他們重利,在被貶後還能手握重金兵權,治理呂產的封地,在這裡用最粗糙版本的紙張教化百姓,推行簡單的科舉,那就不是他們需要在意的事了。
知道太多的人會死,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可以了。
天下誰當家對墨家來說都無所謂,統治者沒幾個好的,太後崇尚黃老還好容得下墨家,在不爭一下要是儒家上位,哪裡還有墨家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