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禮 一切的開始(2 / 2)

鮮少有人見過賢者的本體,但每個人的成年禮都一定會由賢者來主持,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神父都擁有精神係異能,為了方便賢者的隨時“到訪”。

當大家都入座完畢後,賢者開始發表他的演講。

賢者的演講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他的聲音忽地出現在我腦海裡,但我耳朵裡能分辨出的卻隻有禮堂內演奏的管風琴聲,令人心情平靜。真實的音樂與虛假的聲音結合在一起,異能真是奇妙的東西。

“親愛的孩子們,你們大概都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今天將由我——康斯坦丁,來主持你們的成年儀式。”

“無論你們是否從同一個“子宮”被孕育,無論你們之間是否有任何矛盾,你們都是神的孩子,你們都是彼此的兄弟姐妹。”

“在那場災難過後,汙穢之物橫行我們的家園,罪人們加入汙穢的陣營。人類失去繁衍的能力,危在旦夕。”

“唯有神明向我們僅存的人類伸出了援手,洗刷我們的罪業,將我們的土地淨化,化為神聖的數字——20。”

“唯有神明憐憫人類,給予人類神造的“子宮”,讓我們得以苟延殘喘。”

“從“子宮”中誕生的孩子們啊,感謝神明給予你們的生命,從今天開始,用你們的力量來報答神明!用你們的意誌來洗刷罪業!用你們的餘生來守護自己的兄弟姐妹們吧!”

賢者的聲音消失後,管風琴開始變奏,所有人被一股力量抬起,站了起來。

“孩子們,向守護我們的神明祈禱吧,願神明注視著你們。”

是時候了,要開始朗誦禱詞了。雖然練習了很久,但到了這個時候果然還是會緊張。站在我旁邊的切利珂抓住了我有些許顫抖的手,柯倫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我閉上眼睛,黑暗的環境能讓我更加鎮定。

我們同時開口。

“神明啊,請啟示我禱告的心,用你的手撫摸我,使我在一切的事上無所畏懼。”,熟悉的疼痛席卷而來,但我必須忍耐。

“你是我生命的源泉,求你使我時時監察自己,不落入罪業的網中”

“在真理的路上與你同行,你的智慧降臨於我,我確信因你的寶血,已經洗去我一切的罪。”

“無論做何事,都在你的美意中,不偏離你的正道,在你的應許裡持定信心,向著你所恩典的奔跑,一路讚美。”

“我將在你的引導下,清除世上一切汙穢,將純潔的靈魂獻給你。”

“願你的旨意完全成就,我將遵循你的啟示與光照,守護我的族群。”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話音落下,我意料當中的劇痛卻沒有來到,睜開眼睛,一道溫暖的光籠罩著我們,耀眼卻又溫柔。

這就是神明的注視嗎,我扭頭,看見柯倫與切利珂同樣沐浴在聖光當中。

賢者對我們微笑,明明隻是一瞥,卻讓我頭皮發麻。我很確信我不喜歡這位傳說中的賢者,沒有理由。

當所有聖光消失後,神父身上的那股威嚴感也隨之消失。他微笑著向我們宣布成人禮已完成,讓我們等待後續的工作安排。

還是神父的聲音聽著安心,比賢者那種蹂躪你腦海的感覺好多了。

我長呼一口氣,切利珂突然一巴掌呼向我的背,讓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一口氣念完了禱詞,很不錯嘛。”切利珂完全沒有控製自己的力道,摟住了我的肩膀。她比我高了整整一個頭,讓我無法反抗。

我想給她一個白眼,但又突然想到剛剛那股消失的疼痛,決定再開口試試“我說話不會痛了。”

這次也沒有任何感覺,我有點激動,再次朝切利珂說:“真的不會痛了!”。

切利珂也是很詫異,大概是回想到了剛剛的聖光,喃喃道:“這就是神明的注視嗎?難不成你覺醒了什麼異能?”。

要是我的異能隻是單純地緩解疼痛,那也太弱了吧。我望向切利珂,想要表達我的不滿。

沒想到她又朝我的肩膀來了一巴掌,“嗓子好了就要多說話,不是每個人都像我跟柯倫一樣能跟你眼神交流的。”

我又想瞪她,但看著她再次抬起的手掌後,嘴巴自動開口了:“好好好,我多說話。”

“這樣才對嘛。”她的魔掌伸向了我的頭頂,開始胡亂揉搓。

這時我才發現柯倫沒有跟我們一起出禮堂,我甩開了切利珂的手,想要在身後尋找柯倫的蹤跡,卻發現人都差不多走光了。

柯倫人呢?我又望向切利珂。她仗著身高優勢俯視著我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但我就不告訴你,你不開口鬼曉得你要說什麼。”說著還甩了甩自己的紅色長發。

看來我真的要開始改掉這個習慣了。

“柯倫去哪了?”

“神父把她單獨一個人叫走了,叫我們先回去領自己的身份證明。”切利珂微笑著對我說,但我總覺得她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

我警告她不準笑我,她笑得更大聲了“你說話太可愛了嘛,就像柯倫三歲的時候,怎麼能忍不住笑嘛。”。

成人禮都結束了,我已經是各種意義上的成年人了,怎麼能容忍這種說法。我踮起腳,想要扯她的嘴角讓她不準笑,但她早一步察覺到我的意圖,在我的手觸碰到她的臉頰之前跑掉了。

於是我跟切利珂在禮堂門前上演了一場追逐的戲碼,直到撞見主教,被主教抓住。我怎麼也預想不到,我會在成年禮那天跟切利珂一起被關禁閉室,還關了一個星期,根據後來主教的說法是“聖地追逐,不敬神明”。

在切利珂笑話我時,對於要不要繼續練習說話,我產生了猶豫。

但在那被關小黑屋的一個星期裡,給了切利珂充足的時間來調教我,在我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我竟然已經改掉了與她們眼神交流的習慣。

好在這種調教是雙向的,切利珂也習慣了我的聲音,不會隨意笑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