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仇 這麼懶,在床上舍得動嗎(2 / 2)

陽光下的男人半叉著腰,外套被脫在一邊,貼身的襯衫已經沾滿了汗,單手搭在鋤頭杆上,側著身子說:“線索聯係是可以的,其他方麵……審核後是發不出去的。”

昨天的處罰,讓那身純白的T恤沒能平安回來,不得不承認,腰細、腿長、肩寬,燭偵探這身材很適合穿襯衫,再配上一副金絲眼鏡,壓一下眼底的鋒芒,妥妥的斯文敗類。

沈溪風問那句話也是有理由的,手機通訊錄裡有條信息,是顏爸爸發的信息。

“在死者宿舍搜證時發現一張發票,但未找到物品。”然後把發票拍了過來。

紅色的首飾盒裡裝著條樹葉項鏈,全新的,小標簽都在上頭夾著。沈溪風拍了個照發過去,“在死者老家找到,沒戴過。”

那頭很快就有了回信。

顏爸爸:“室友說,這條項鏈是彆人送給死者的生日禮物,是個男人送的,包括死者失蹤那天穿著的那條粉裙。”

沈溪風:“能確定是同一個男人?”

顏爸爸:“不確定,死者就提過一兩次,兩個室友都沒見過。”

“不需要聊那麼多,這些線索集中討論都要說。”不知何時站在窗外探頭的人,已經把幾條信息儘收眼底。

燭偵探思索一番,說:“不過顏爸爸這個玩家有點心思。”

沈溪風沒打算回信息,房間裡看得差不多,他繞了一圈從後門出去,看著菜園邊上被翻了一圈的土,指著牆邊說:“比起不動聲色,背後捅一刀的家夥來說,帶點小心思的玩家更討人喜歡。”

燭偵探拿著鋤頭,順著沈溪風手指的方向,邊挖邊說:“不是說這事過去了嗎?”

“沒辦法,我這人記仇。”

後院裡的土被翻了三分之一,遠處的太陽也快要下山了,沈溪風坐在後院的台階上靠著牆,燭偵探總算放下了鋤頭。

倆人的對比明顯。

沈溪風手裡拿著從廚房冰箱裡翻出來的蘋果,削了皮拿著啃。

燭偵探滿頭大汗,在房間裡找了件沒有拆吊牌的短袖,換了衣服出來見那人還在原地坐著,打趣道:“這麼懶,在床上舍得動嗎?”

蘋果核被扔在角落,沈溪風抬頭瞥他一眼,舔過唇角的蘋果汁,“試試?”

燭偵探笑出了聲,運動後的嗓音有些低沉,“算了,這不方便。”

沈溪風:“怎麼?這麼大個院子不夠你發揮?”

燭偵探嘴角帶笑,靠牆慢悠悠走到木窗那,手輕輕一推,窗開了。

“我沒有讓彆人聽牆角的習慣。”

沈溪風撇了下嘴,透著那半開的小木窗,隔壁院子裡住的是對老夫妻,老公公拿著個盆在衝地板,老婆婆叉著腰在邊上指揮,靠近還能聽清說話聲。

“你去問問?”沈溪風說:“死者回來那天和江媽媽吵架了,都說吵得很大聲還摔了東西。”

燭偵探問:“你不相信江媽媽?”

沈溪風:“能信一半,吵架肯定是吵了的,但理由不一定是因為學習。死者從小到大成績都很優秀,基本不需要家人費心,不會因為學習這件事吵起來。”

——

“長離好乖的嘞,前段時間都有見她回來看她媽。”

燭偵探問:“上次她回來,您有沒有聽到隔壁傳出來吵架聲?”

隔壁婆婆:“有的有的,那天我見長離回來,在路口還和我打招呼呢,我叫她有空過來我這坐坐,我那老頭一天到晚隻知道下棋,沒人陪我說話。”

“那天她回去沒多久,我中午睡了個午覺,就是被隔壁摔東西的聲音吵醒了,不知道父女倆吵什麼,好大聲呢。”

沈溪風站在聽了許久,到這才開口問:“婆婆,你說那天吵架的是他們父女倆?”

“是的嘞,雖然年紀大了,但耳朵還是挺好使的,”婆婆說:“父女倆吵了很久,我聽著好像還摔了東西,吵得挺嚴重。”

老公公被前麵那一家的叫去看戲了,老婆婆見他倆過來,開心得不行,急忙忙地泡了兩杯茶,還拿了點小零食出來。

零食就是在村子裡那個小賣部買的炒瓜子,還有烤乾的紅薯片,燭偵探拿了兩片遞給沈溪風,自己拿著一片叼在嘴邊,“他們經常吵架嗎?”

“夫妻倆經常吵,”婆婆歎了口氣,外頭的天暗了,她去開了院子裡的燈:“長離在外頭上學,每次回來都要吵一架的,但沒上次吵得那麼嚴重,平時都是鬨幾句就沒事了。”

“上次摔了東西,晚飯都還沒吃,我就見到長離那孩子提著包走了,她媽還跟在後頭說了好一會兒話……”

這紅薯乾甜絲絲的,沈溪風連著吃了好幾片,喝了兩口水問:“他們夫妻感情不好嗎?”

婆婆:“他看他老婆看得緊,生怕人跑了,每次吵完架都要把人關家裡,關一段日子。你們看見院裡開的那扇木窗,還是我家老頭拿木棍子敲出來的。”

“他把人關院子裡就出去上班,我有時候多做點飯……就順便給江丫頭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