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起在館長辦公室吃的午飯,之後在辦公室裡大概休息了一個多鐘。下午1點回了修複工作室,之後就沒有人再出來過。”
“學生確實是五點半離開的藝術館,門口的監控顯示,他們在路口打了車。”
說到這,監控也快放完了,燭偵探敲了敲桌子,看著枕藝術說:“把你接下來的時間線和大家說說。”
枕藝術雙手放在桌上,一本正經地說著:“當天晚上我有一場宴會需要參加,本來定的是七點半。”
“有位朋友在油畫界有一定的名聲,他的作品正好在藝術館展出,”枕藝術打開手機,在相冊裡找了張圖片,把手機舉著確認每個人都看見後,說:“學生離開後,我就去油畫區逛了逛,也就十幾分鐘左右,我接到了電話。”
“是會場那邊打電話告知我,原本訂的宴會提前了,提前了整整一個鐘,我看著時間快6點了,所以急忙忙的想往會場趕。”
燭偵探問:“館長說他是在門口碰到你的?”
枕藝術“嗯”了一聲:“確實,快到門口的時候,館長叫住了我,他說在修複室裡有袋垃圾沒扔,他接下來有接待工作,所以叫我順便拿出去丟了。”
到這裡,在旁邊沉默許久,看似昏昏欲睡的沈溪風終於開口:“你記得那個垃圾袋是什麼樣子的吧?”
“我隻記得是個黑色的袋子,提著有一點點重,但我也沒多想,”枕藝術攤開手,一臉無辜道:“我當時就想著怕遲到了,門口沒看見垃圾桶,正好有出租車到了,我趕時間就帶著垃圾一塊上車了。”
沈溪風:“下車的時候你沒拿垃圾。”
枕藝術笑了笑,說:“當時的我已經遲到了,下車時我給了20塊小費,拜托司機幫我扔了。”
燭偵探放出了司機的錄音。
“司機說看在小費的份上,當時也不忙,所以開車路過中心公園的時候拿下去扔掉了。”
枕藝術說:“我離開會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到家是不到9點,我之後都沒有出過門,一直到偵探上門找我。”
沈溪風看著投屏上暫停的監控視頻,問顏爸爸:“學生那邊有特殊情況嗎?”
“並沒有,”顏爸爸說:“他們的導師可以證明,四名學生離開後直接回了學校,先去食堂吃了一頓晚餐,有很多同學都看到了。”
“晚餐過後就去辦公室找導師了,幾人以當天的修複工作進行了一番探討,一直到晚上9點左右,學生們分彆回了宿舍。”
顏爸爸說完後關了投屏,轉身把白布升了上去,露出後麵掛在牆壁上的黑板,他拿著摔成兩半的粉筆,“我給大家畫一下藝術館,方便對枕藝術的時間線進行比對。”
沈溪風側頭,黑板上彎彎繞繞的白線,很快勾畫出一幅圖。
顏爸爸畫工不錯,主要的線路被他用粉色的粉筆標了出來,“其實修複工作室裡是沒有裝監控的,我進去看了看,對比起來應該是兩個館長辦公室那麼大。”
“離工作室最近的監控就是門口那條長廊,就是偵探拿到的那份監控,可以看到人員進去和出來的時間。”
用完的粉筆被扔在一邊,顏爸爸拍了拍手,把指尖把粉筆灰隨意擦了擦:“看不見工作室裡的內容,不過堆在櫃子裡的垃圾袋確實都是黑色的,監控也有顯示,館長從裡頭拿出了袋子。但這裡麵依然是有疑點的……”
江媽媽接過了話茬,“搜證結束前,我專門找導師要來了學生的聯係方式,仔細地詢問過,四名學生都表示,離開前是帶走了垃圾的。”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確定,如果那個袋子放的位置比較隱蔽,學生離開前沒有看見,不小心忽視了也是正常的。”
顏爸爸點了下頭,算是同意了這個說法。
“然後學校宿舍那邊沒有太多情況,隻是得到了舍友一部分口供,說是死者和一個男的有保持密切聯係。”
“在死者衣櫃包的口袋裡找到了購物發票,因為我在宿舍裡沒有找到發票上的物品,所以有發信息和偵探這邊取得過聯係。”
沈溪風說:“是條很精致的項鏈,在老家房間的抽屜裡放著,死者一次都沒帶過,連牌都沒拆。”
顏爸爸“嗯”了一聲,臉色蒼白,緩緩說道:“舍友說,這條項鏈是一個男人送給死者的生日禮物,還有死者身上穿的那條裙子也是男人送的,但不確定送這兩樣東西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另外,率先報警的也是舍友,當天確認死者晚上沒有回去之後,第二天有打電話去死者家裡。詢問無果後也問過老師,最後才選擇了報警。”
“另外,”顏爸爸頓了兩秒,道:“死者一般買東西快遞地址都是寄到學校的,怕後續有什麼線索,所以我給舍友留下了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