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是熱烈的,來得很猛,猝不及防地被摟在懷裡。
沈溪風伸手抓著燭的肩,呼吸急促,壓著他後頸的那隻手很燙,此時還在用著力。
被抱上餐桌的時候,總算是慢了下來,燭退開了點,沒多久後又湊了上來。
沈溪風眼尾的紅很明顯,喘氣的聲音很性感,“差不多……”
最後一個字又被堵了回去,燭用行動證明了“還不夠”。
後來是溫柔地被人摟在懷裡,他試圖推開,被人抓著頭又給抵了回來。
結束後,沈溪風嘴巴腫了。
燭沉著眼看他,沈溪風感覺到的動靜很明顯,他舔著唇角,開口的聲音沙啞:“再來就收不住了。”
又被人偷了個香,燭戀戀不舍地離開,單手撐在餐桌上,好半晌又把人抱了回來。
沈溪風抬手摟住人,指尖勾著燭腰間的皮帶。
在剛剛的混亂裡,衣服都有些散。
黑色襯衣的紐扣被解到了倒數第二顆,露出來的胸肌讓沈溪風愛不釋手,可惜沒兩下就被人抓了回來。
燭彎腰,把頭抵在沈溪風肩上,他的呼吸很沉,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動靜挺大,沈溪風不敢撒野了,乖乖地讓人摟著,但這人總有些得寸進尺,摟一會兒就得摸一把,時不時還要捏一把。
最後,得寸進尺的人被推開了。
沈溪風下了桌子,整理好儀容後才發現燭抿著嘴,把自己團在沙發裡,像極了小狗犯了錯耷拉著耳朵,一副可憐巴巴的樣。
沒過多久,沈溪風走了過去,伸手去戳燭的臉,“怎麼還委屈了?”
燭把臉埋在膝蓋裡不說話。
散開的發手感很好,沈溪風揉了好幾下,見人還是沒反應,才順勢坐上沙發,“想乾嗎呀?”
總算抬了頭,表情沒委屈,反而有種算計成功的開心。
沈溪風被壓在了沙發上的,是熱烈而悠長的,持續了很久,燭手勁大,他掙紮不過來,最後也就開始了享受。
一開始就發展成這個地步,是沒想到的。沈溪風躺在沙發裡,側著臉手裡抱著個抱枕。
燭拿著紙巾收拾殘局,白花花的腿讓他回憶剛剛,沈溪風發現他眼神暗了下去,憤怒地把手裡的抱枕扔出去。
“你給我收斂一點。”
接住抱枕,燭笑著彎腰去親他,小聲地答應:“好,我收斂些。”
嘴巴上答應著收斂的男人,最後在沈溪風去廚房準備晚飯的時候,找著洗水果的借口,又在裡頭折騰了十分鐘。
把人趕出來後,沈溪風站在冰箱邊上。
他灌了兩口冰鎮的礦泉水,安撫了一下火辣辣的唇,現在摸一下都疼,他朝著外頭警告道:“你再來就給我滾出去。”
沒走遠的燭探出頭,示弱地答應:“保證不來了。”
因為某人的放肆和沈溪風的順從,讓原定為下午六點的晚飯延遲到了六點半,原本的香辣改成了鴛鴦。
晚飯後,燭動手收拾殘局,沈溪風站在小院裡給花澆水。
夜空很亮,兩人牽著手順著湖邊的小路散步。
沈溪風的手指骨很細,燭捏著把玩,時不時揉一揉。
湖邊彆墅的區域沒什麼人,寬大的外套遮住兩人牽著的手,沈溪風怕冷,風吹過來時總要往旁邊靠靠。
兩人默不作聲,像是在一塊許久了,連步伐都出奇的相似。
轉彎的路口有說話聲,並不想讓人打擾此時的氛圍,燭立馬拽著沈溪風往回走。
前麵的路口燈很亮,沈溪風捏了捏燭的手心,“你們導師之前也是玩家嗎?”
燭笑著,十指相扣的手被他塞進自己的口袋,“以前應該是……不過太久遠了,我想不起來了。”
沈溪風也沒糾結這個問題,踩著走道上畫著的白線,小聲嘀咕著問道:“上次和你一起來和我打招呼的,是三位導師的其中一個?”
燭點頭:“他剛加入不久的時候,什麼都不熟練,現在來了兩年了,身上一堆事,每天忙得很。”
他說著,突然停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笑道:“你有沒有覺得他有點眼熟?”
沈溪風愣了一下,那天的見麵不太愉快,他腦海中的印象都是關於燭的,那個少年的容貌倒是記不太清。
他搖了下頭,“記不清了,當時也沒怎麼觀察他,光看著你了。”
這番回答讓燭笑出了聲,沈溪風此時的好奇心也上來了,肩膀撞過去問:“難不成他像你一樣進劇本了?”
“一般情況下,導師不會進劇本的,”燭說:“不過栩有些特殊。”
回途的路不長,眼看快要到了,他拉著沈溪風往湖邊走。路燈下的長椅被細心地擦拭一遍,燭把擦完的紙巾裝進口袋,沈溪風才慢悠悠地坐下來。
湖邊沒什麼風,沈溪風抽出手,擦了擦手心的汗,剛甩了甩,就又被人抓了過去。
椅子挺長,燭非要挨在一塊。
沈溪風突然覺得這人黏人得很,手被他抓在手心裡把玩,時不時還搓上幾下。
“你的新手村劇本,是栩的來源。”
指尖被搓熱,燭終於放開沈溪風的手,“我記得在那個案件裡,他的原名應該是叫江一崖。”
餘光中匆匆瞥了一眼的側臉,和報紙上少年的側臉重合在一塊。
過了好一會,沈溪風側頭問:“所以他是原本在劇本中的人物?”
燭點頭:“沒錯,他原本是死在劇本裡的人物。”
沈溪風歪著頭看他,眼底有疑惑,燭忍不住伸手揉他的臉,解釋道:“那個劇本是個早開發出來了,時間線不一樣,從他死亡的那一刻開始,係統就把他抓出來了。”
“普通的身份不適合他。”燭摟著沈溪風的腰,兩人靠在一塊。
“他本來就是一個沒有生命的人物了,出了劇本活不了多久。所以最後係統清除了他的記憶,給了個新的身份。”
沈溪風問:“還有這種操作……係統經常這樣乾?”
“並不會。”
燭看著他的側臉,笑著說:“栩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沈溪風沉默著,過了好一會才伸手,他用指節挑著燭的下巴,指尖順著唇線撫摸,緩慢地湊過去,在快要親上的一瞬間退開。
燭眼底的情緒很深。
沈溪風壓在他唇間的指尖挑開唇縫,壓著聲音問:“你和他很熟?”
牙齒在指尖摩擦兩下,燭向後退開,那隻手被抓入手裡,連著人一塊撞入他的懷抱。
“他是我帶出來的,算是我半個弟弟。”
燭彎腰貼著沈溪風的唇邊開口,氣氛曖昧,呼吸聲沉重:“下次見麵,他該叫你一聲嫂子。”
主動權從燭開始,最後由沈溪風控製著結束,他擦掉唇間留下的痕跡,選擇在小路口告彆。
鏡子上滿是霧氣,沈溪風站在溫熱的水流下,碎發被撩上去,眼睛被熏得有些紅。
他在感情這一方麵,一向崇尚自由。
選擇後,就會順著這條路一路向前,在結束的兩個劇本中,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對燭的獨特感。
也能夠看出來在燭那裡,自己也是特殊的。既然如此,誰往前一步都沒什麼區彆,最後的區彆無非是誰往後一步。
——
沈溪風本以為昨晚會失眠,誰知道上床一覺睡到了早上。
門鈴響,外頭的人舔著一張臉來蹭早餐,他憑著美色把人放了進來。
桌上那隻乾枯的白玫瑰,終於扔進了垃圾桶,然後在第二日清晨換上了另一朵。
沈溪風的早餐是麵包配著牛奶,燭的早餐是喝完牛奶的沈溪風。
剛開始都有點黏糊,但沈溪風覺得懷裡這人太黏了,從早上到中午就沒從自己身邊離開過,午餐沒法做,最後還是點餐叫機器人送過來。
晚飯前,沈溪風摟著人在沙發上睡了個午覺,門被敲響時,他還迷迷糊糊的。
燭起身去開門半天沒回來,沈溪風揉著眼往門口走,困意還沒消去,確認門口站著的人後,就往那倒。
燭摟著懷裡的人往後退,讓站在門外的人走進來。
栩半叉著腰,眼前的場景是意料之中,但還是有些意外地多瞧了兩眼。
意外的是燭竟然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麵,忍不住打趣:“我說怎麼今天早上一大早出門,這都快晚上了,都還不回去。”
他跟著笑看沈溪風,說:“原來是在溫柔鄉裡出不來了呀。”
沈溪風是被這陌生的聲音嚇醒的,上樓換了件衣服,下來時看兩人坐在沙發那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