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與他作對的齊國宰相顧瀲,整個齊國,隻有他府中喜用刺繡的蓮花圖紋樣式。
火聲劈啪作響,南宮瑜拉著薛無獨,從另外一側悄悄退了出來,決定趁歹人們不備,躲到一旁的大樹處,那幾人環抱粗的大樹,是絕佳的隱蔽點。
本以為躲著就會相安無事,畢竟寡不敵眾,不能和他們正麵交鋒。可是就在此時,那幾個偷襲的幾人裡,有個人說了這樣一句話——
“那南宮小兒有龍陽之好,在整個朝中已是儘人皆知,他仗著南宮大將軍的威名不可一世也就算了,還想以此要挾齊王?我們顧家自然是看不下去的。”
另一人也在幫腔道:“據說他曾對齊王表達愛意,結果被狠狠拒絕,從此一蹶不振、破罐子破摔了呢!”
……
這聲音不大不小,卻如小刀子一樣字字劃在南宮瑜的心頭上,他向來感性又受不得委屈,可是此情此景,他卻要硬著頭皮忍下來,父親曾教導過他:“凡事不可不自量力,要分清輕重緩急,大是大非前命永遠是第一位。”
於是,此刻他就當沒聽見,拉著薛無獨要走到那大樹處躲起來,儘管已經是委屈地眼含淚水了。
他南宮瑜能忍得了,不見得彆人能忍下來。
薛無獨已經甩開了南宮瑜的手,拔劍,奔跑,跳起,越過那片火光的馬車,揮劍斬下,整套動作一氣嗬成。
火光之下,你能看到他盛怒之下的麵孔,那雙劍眉星目有多淩厲。
旁人可以侮辱他薛無獨,怎樣說都好,但是這樣說他的主子,那個他自小便崇敬著的南宮瑜,是不可饒恕的!
八歲時,薛無獨作為貼身書童,跟隨南宮瑜到洛陽拜會當朝帝師,同行的有齊國王之子元鎮明,更有受儘萬千寵愛的當朝小太子項良,這兩位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資質也是遠超其他孩童;
再來說這帝師祝玉瑾,她雖為女子,名聲卻早已響遍全國。
如此情形下,南宮瑜的聰慧絲毫沒有被掩蓋住,甚至遠超過了元鎮明和項良,帝師布置的諸多難題,南宮瑜是最快掌握和突破的,他的才情、謀略都展露了出來,唯有武學,南宮瑜不喜愛。
一旁觀看的薛無獨,從那時起便崇拜著他的主子南宮瑜,畢竟能夠技壓當朝太子的人,僅南宮瑜一人了。
帝師祝玉瑾也知道南宮瑜的天分以及短板,何奈南宮瑜就是對武學不感興趣,於是祝玉瑾便吩咐了薛無獨學好武功,保護南宮瑜今後不受傷害。
薛無獨也是把帝師的話放在心裡,刻苦練習武功。
這十一年來的武功修學,不正是為此嗎?不讓南宮瑜受傷害,不管是身體傷害還是內心的傷害,都不行!
薛無獨的劍光仿若火焰,斬向那幾個人。
這幾個顧府的武者雖然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但是也並非泛泛之輩,他們其中兩人被刺傷倒地後,其他三人立即擺好了姿態,來迎接薛無獨的進攻。
儘管這三人是虎狼之勢,一同而上,但是他薛無獨是何人?畢竟得了前朝帝師祝玉瑾的武學真傳,幾招之下便又有一人倒下。
南宮瑜在一旁看著乾著急,他如果此時上前幫忙,那會是添亂,隻得擔心地看著那刀劍擦過薛無獨的身子。
有一劍劃過薛無獨的上臂,頓時血印子出來了,南宮瑜失聲一叫,揪心不已。
片刻後,又有一人倒下,另外一人見打不過,丟出暗器就逃之夭夭了。
薛無獨擋下暗器,隨後想追,卻被南宮瑜喊住了。
他近前去,拉住了薛無獨,仔細查看他身上的傷勢。
“公子,我無礙。”
南宮瑜嗔怒道:“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四處!你和我說無礙,當我是小孩子嗎?!”
“公子…我…”
“彆說話了。”南宮瑜四處看了看,隨後掏出了一個隨身的小刀,從他的衣擺上割下了幾道布條,為薛無獨做簡單包紮。
這一番打鬥,耗了薛無獨很多體力,再加上馬車和車夫已然不在,南宮瑜遂決定在附近找百姓家借宿一宿。
好在是不遠處有村莊,敲了三戶人家,終於有一家農戶出來,這農戶大爺雖然訝異兩人的狀況,但是看南宮瑜衣著不凡,說話又是文質彬彬,又見薛無獨受了傷,也就願意收留兩人,把他們安排在了一處堆滿麥秸稈的房屋內,並且拿出了一些日常備用的藥粉和兩床被子。
收拾妥當之後,已是三更左右了,農戶大爺已經睡去。
到了四更天的時候,南宮瑜還未有睡意,腦間還想著那顧家幾人所說的話,原來他在眾人口中是那般模樣?
正想著,突然聽到了不遠處的麥秸堆上躺著薛無獨在說話。
南宮瑜屏住呼吸聽,卻發覺是薛無獨在說夢話,他本想由著薛無獨,但是聽著那囈語似乎不太正常,於是便起身去看。
“無獨,你還好嗎?”走近前,南宮瑜輕聲地問。
借著那暗淡的星光,南宮瑜發現薛無獨已經蹬開了被子。
他把被子給薛無獨蓋上了,手在靠近薛無獨的下巴時,感覺到了熱烘烘的呼吸。
南宮瑜下意識地把手放在了薛無獨的額頭上,他心中一驚,薛無獨的額頭熱得發燙!
這是發燒了!應該是那傷口所致。
正想著怎樣解決,南宮瑜的手腕突然被薛無獨一把抓住,未等他反應過來,仿佛天旋地轉,他就被薛無獨壓倒在了鋪蓋上,緊接著薛無獨冒著火燙熱氣的唇已經覆在了他的脖頸上!
同時,薛無獨的手也探進了他的衣衫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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