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什麼一閃而過的身影。”
秦芷蘭盯著李淵,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李淵,你是想說我暗地裡在我的後院裡幽會彆的男人?”
李淵一愣,他還真沒想到這一點。“我並沒有這樣想,也不會這樣說,見不見彆的男人,那是你的自由。”
秦芷蘭聽了此話,心中涼了一分。
李淵轉身欲走,秦芷蘭幽幽道:“南宮公子超凡脫俗,也難怪能入得了你的眼。”這話完,她頓了一下又道:“今晚我與他說了一些你的事。”這一句話說得小心翼翼,仿佛會怕觸到他的底限。
李淵背對著秦芷蘭,他歎了一口氣,“彆以為你說些什麼我的好話,我就會感謝你。”這話完,快步踏上牆沿,朝著南宮瑜的住處奔去。
李淵往回跑的時候,心中微微覺得不妙。
他借著酒醉之名來找南宮瑜,故意支開了門口的侍衛和離得不遠等著伺候的宮人,為的就是創造和南宮瑜獨處並且不被打擾的機會,如今有刺客來,那麼有可能就是調虎離山之計……南宮瑜會有危險的可能!
當李淵心急火燎地跑回住處,卻發現門口蹲著一個人,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林風。
林風見李淵走近,也站起身,拱手行禮,“大人。”
李淵問林風為何在此,林風說他的住所就在附近,回來時看到有黑影從南宮瑜的房間裡竄出去,才來確認是否有危險的。
李淵道:“那你進屋看了嗎?”
林風搖搖頭,“南宮大人的住所,草民不敢亂闖。”這話完,他抬頭看了李淵一眼,“如今魯王你來了,草民便去敲一下門。”話完,也不顧李淵說什麼,就去敲門,邊敲邊喊南宮大人。
南宮瑜突然被吵醒,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後,道:“大半夜,你們兩人為何在此?”
林風剛想稟報,李淵就率先道:“無事,是本王疏忽了,讓看守的侍衛也去吃酒了,隨後擔心你是否安全,就回來看看。”
南宮瑜和李淵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旁邊的林風,“我好得很,你們兩位都回去吧。”話完,直接關上了門。
門外的兩人也散去了。
南宮瑜這被吵醒後,就沒了困意,窗口突然有涼風吹了進來,他便起身去關窗,隨後就發現了窗子上釘著的一個暗器,他心中略驚,盯著那暗器細看。
這是一種特殊的暗器,名為竹節鏢,用竹節打磨而成,其優點在於輕便,頂部尖銳,發力打出會有意想不到的傷害。
他南宮瑜雖然不喜武鬥,但是對武器還是有些了解的,而在他所認識的人中,隻有一個人會使用這樣的竹節鏢——薛無獨!從南宮瑜年少時說喜歡竹子,薛無獨便暗中琢磨起來,沒出兩年,薛無獨拿到了竹子做成的青竹棍,以及這竹節鏢。
南宮瑜也忘不了,當薛無獨第一次向他展示這由竹子做成的武器時,他的那種難以言喻的喜悅。
如今睹物思人,南宮瑜不禁喜憂參半,他明明囑托薛無獨好好待在琅琊縣,難道他偷偷跟來了曲阜嗎?
*
刺繡的蓮花標誌,在夜色的燈光映照下,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屋內,幔帳裡一片好景色。
“顧大人……啊……顧大人…”女子在扭動著身體。
男子則有些氣息濃重。
“顧大人,小的罪該萬死。”門外跪著的侍衛敲了門後,跪在門口說道。
顧瀲停下,聲音低沉道:“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陰冷的聲音讓門外的侍衛不禁發抖,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打攪齊國宰相顧瀲的春宵一刻啊!
“顧大人,齊王要見您,說是急事。”
“這個時候?”
“是的大人。”
顧瀲從女子身上起來,腹部的肌肉曲線在暖光下仿佛在發著光芒,他披上衣服,親吻了一下同樣秀色可餐的女子,“等我。”
當顧瀲帶著侍從急慌慌地趕往王宮後,才得知齊王元鎮明要他遠赴魯國去接一個人,是什麼人竟然能讓堂堂齊國宰相出麵遠迎呢?
元鎮明看著窗外那輪銀月,“他,是我的一輩子的好友……”
顧瀲跪在一片陰影裡,聽到元鎮明這話,默默在內心念了一遍這話,當下腦海裡浮現出了南宮瑜。不過他依舊不敢相信,“王上,您是說南宮大人……?”
元鎮明轉身,點點頭,“除了瑜弟,還有誰能讓我派你堂堂宰相去遠迎?”
“王上,可是他......”
“讓你去你就去!”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