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程昱。”像是怕她記不清楚,又緊接著提醒,“虞忱小姐給您請的律師。”
聞羨清記憶算不上差,隻是快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卻還是記得起這人,是個迷之自信的男Alpha,於是她立刻喪失了興趣,敷衍的嗯了一聲。
“是這樣,明天是初審,您能出席嗎?”對麵輕笑了一聲,緩緩道出自己找她的緣由。
聞羨清猶豫了一下,“在源城是吧?我會到場。”
“好的,時間我發給您,記得按時到場。”程昱很自覺掛了電話,眼裡跳躍起興奮和喜悅。
又可以見到這個Omega了啊!他做夢都在幻想,她會是什麼味道呢?
這次一定要聞到她的信息素。
聞羨清把手機重新裝進了兜裡,低頭去看,正巧對上虞忱黑亮的眼睛,她被嚇得一怔。
虞忱是什麼時候醒的?
虞忱笑起來,從她懷裡鑽了出來,自己順了順有些淩亂的頭發,“先下車。”
說著她先開了車門,下了車,聞羨清跟在她身後也下了車。
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她們都穿著T恤就感覺有些冷,虞忱看了一眼身邊的聞羨清,伸手把她整個攔進懷裡,兩個人慢慢走進酒店大廳。
虞忱鬆了手,伸手把聞羨清被自己蹭得有些亂的發尾稍微理順了一點,笑,“明天是要回源城嗎?”
聞羨清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回去參加初審。”
虞忱也點頭,伸手牽住她有些冷的手半握在手裡,“那您是什麼時候過去?”
“不清楚,程昱說會把時間發過來。”她低頭去拿手機,程昱發過來的時間是明早十點,她蹙了蹙眉,“是明早十點。”
兩個人進了電梯,虞忱彎腰過去按樓層,看著上升的樓層數點了點頭,“我讓胡助理幫您訂票。”
聞羨清手上被捂出了汗,又或許是太過緊張,她掌心居然開始發涼,“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虞忱像是有些吃驚的挑了挑眉,拉著聞羨清出了電梯,聞羨清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帶得踉蹌了一下,差點摔進她懷裡。
她伸手稍微抵住虞忱的肩膀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抬頭去看虞忱。
兩人對視,虞忱眼睛有些暗,抿了抿唇,像是在斟酌用詞,“羨清小姐,是希望我跟著一起去嗎?”
“你不想陪我去?”聞羨清反問,微微眯了眯眼。
她像是抓住了什麼虞忱的把柄,或者是尾巴什麼的,緊緊拽住要問個清楚。
虞忱眼神從她的眼睛緩緩下落到她微有些薄的嘴唇,抬腳朝她壓過去,聞羨清背靠在背後貼了壁紙的牆麵。
“是我先問的羨清小姐。”虞忱開口。
“可是我要你先回答我。”聞羨清並不示弱,執著詢問。
虞忱突然笑了笑,伸手彎起指節刮了刮聞羨清的臉,湊到她依舊未好的左耳邊上,用氣聲問:“那剛剛和你打電話的,是誰?”
聞羨清被她吹得耳朵有些癢,但她耳朵還沒好,聽不清虞忱的話。她躲了躲抬起頭冷了視線去看虞忱,見她還蹭在自己脖頸間,轉頭用力咬在她下頜線上。
虞忱疼的輕輕嘶了一聲,而後居然沒忍住發笑,一手摟緊聞羨清的腰,另一隻手毫不客氣捏住聞羨清的下巴,湊上去狠狠撬開她牙齒,兩個人擠在牆邊激吻。
灼熱的氣息讓聞羨清一瞬間恍惚,自己是不是就快要燃燒起來了。
好在整整一棟酒店都被劇組承包了下來,走廊裡沒什麼人。
聞羨清被勾著踉蹌著朝房間走,虞忱死死貼著她,就像要把她牢牢鎖進身體裡一樣。
虞忱騰出手開了門,聞羨清稍微清醒了一些要去開燈,甚至還來不及抬手整個人都被摟著進了房間。
“羨清小姐,你需要我嗎?”虞忱捏著她的下巴,在黑暗當中也能準確找準她的眼睛,爬到床上和她對視。
“什……什麼?”聞羨清實在被親得有些缺氧,意識不清地問。
“您想讓我和您做嗎?”
“想要我嗎?”
“還是,想我要您?”
虞忱幾乎整個人趴在她的身上,刻意湊在她現在聽不見聲的左耳邊上一句一句緩緩說道。
聞羨清隻能靠著右耳模糊的聽,但大半也能猜測出,鬨得滿臉通紅緊促的心跳聲甚至遮掩過了虞忱的說話聲。
她扯著虞忱的衣領,倒也不怕把她領口扯大,笑了起來,“你,在吃醋。”話音篤定。
虞忱一瞬間幾乎是停止了呼吸,卻沒有出聲反駁。她終於冷靜了一些,收回那些被她不注意就放出的信息素,她翻了個身躺在了聞羨清身邊。
沉默的空氣中隻有兩道雜亂還沒有平複的呼吸,虞忱用手臂遮住了眼,而後又從床上爬了起來,“我讓小胡訂票,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
聲音還帶著情熱過後的啞。
聞羨清也不笑了,爬起來伸手摟她的腰,呼氣在她敏感的腺體上,“不繼續嗎?”
虞忱一僵,握著她摟著自己腰的手,回頭凝視了她片刻,湊過去,又吻住她。
兩個人又纏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虞忱覺得也不能再超前,於是她有些用力的咬了咬聞羨清的下唇,伸手替她擦了擦唇邊的口水,“下回再說。”
她笑了笑,看不清聞羨清的表情,鬆開了手走出了房間,到了外麵給胡助理打了電話。
聞羨清麵無表情摸了摸自己被親得發腫的唇,尤其是剛被虞忱咬了一口,發燙的下唇。
能隱約聽見虞忱在外的說話聲。
她又笑了一聲,站起來進了盥洗室。
虞忱打完電話又進了房間,在床上掃了一圈,沒有看見人影,她又偏頭看看盥洗室的位置,裡頭亮著燈。
虞忱過去敲了敲門,裡麵立刻拉開,聞羨清頭發紮了起來,臉上有些濕,額發被水打濕了一點,下巴還滴著水。
她伸手抹了抹下巴,抬眼看虞忱,“怎麼?”
“我回去了,晚安。”虞忱回神,笑了笑。
聞羨清眉頭皺了一下,“回去?不留下?”
虞忱表情有一瞬間的深沉,又恢複正常,搖了搖頭,“睡個好覺,明早五點我來叫您。”
聞羨清不大情願的嗯了一聲,見虞忱又彎腰抱了抱她,“晚安,羨清小姐。”
虞忱鬆了手,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間。
洗漱完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虞忱翻了個身,乾脆坐了起來,盯著黑暗中虛空的一個點發愣。
所以,剛才是為什麼不反駁聞羨清的話?
虞忱下意識皺了皺眉,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內心了。
自己在吃醋?吃什麼醋?
不就是一個律師嗎?分明聞羨清也沒有說什麼,連應一聲都敷衍得要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虞忱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自己是喜歡上聞羨清了嗎?
就像她說的那樣,自己在吃醋,是因為愛她,是想占有她,隻想要她一個人?
虞忱睜開了眼,堅定了眼神。
她不會喜歡上誰,不可能會有人走進她心裡。
聞羨清也不會是例外。
想清楚了,虞忱輕輕鬆了口氣,重新躺回床上沒多少時間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