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了口氣,虞忱說:“自己回房間睡吧,這裡離機場很近,可以睡到八點。”
“好。”姚助理點點頭,伸手推了推睡得迷糊的胡助理,在她意識朦朧的時候被姚助理拉著回了自己房間繼續睡。
虞忱身上出了點汗,她不太受得了,自己找了衣服去浴室裡衝了個澡才躺在床上準備再睡幾個小時。
上了飛機虞忱還是有點咳嗽,燒確實退了,但身體還沒好全,戴著眼罩躺在椅子上還是不太舒服,腺體也在微微發熱,抑製不住朝外釋放信息素。
姚助理盯著她把藥吃了才放心回自己的位置,讓胡助理和她交替著盯著點虞忱。
或許是臨近易感期,Alpha的體質都會有所下降,虞忱到F國時已經是“昨天”晚上了。
從機場出來,姚助理來之前已經約好了車,虞忱戴了個口罩,閉著眼睛倒時差。
到城區時快到本地時間九點,三個人在飛機上吃了點現在也差不多餓了,附近就有很多餐館,三個人吃了頓晚餐回租住的獨棟彆墅。
虞忱和人約了第二天在酒莊見麵,她特意換了對方喜歡的酒紅色衣服過去,在酒莊大門前停車,裡麵門童聽了虞忱名字,管家開了一輛小紅車過來接她。
“虞小姐,我們先生很期待和您的見麵。”對方是個金發碧眼的老頭,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朝她欠身。
“我也一樣。”虞忱笑著點了點頭。
到後麵的花園,裡麵種著一大叢卡羅拉紅玫瑰,花叢長得很好,順著門口的藤架攀滿了一整個藤架,像是什麼婚禮現場裝飾的花牆。
處處都能看見酒紅色的身影,這家酒莊的主人看起來對於這個顏色情有獨鐘。
虞忱跟在管家身後順著不規則的十字路走過去,酒莊主人背對著她,她麵前似乎是有什麼很讓她興奮的東西,聲音有些大,都傳了過來。
管家伸手讓她先停一步,他要過去通報主人。
虞忱停了下來,管家過去說了兩句,那個女人也就不把注意力放在麵前的東西身上轉身過來,快步走過來和虞忱擁抱了一下。
虞忱和她貼了貼臉,鬆開手,“金任生,好久不見。”
“特意來找我?乾嘛?”虞忱靠近看見剛剛金任生一直盯著的是橡木酒桶,上麵洗得很乾淨,今天天氣晴朗,她應該是刻意選在今天開酒。
“你還真會挑時間。”金任生挑眉。
虞忱笑了笑,坐在她身邊,管家去找了人過來開酒,顯然是想趁著虞忱也在讓她也嘗嘗酒。
“這酒,”虞忱伸手用手指彈彈酒桶,“不打算賣?”
“賣啊,怎麼不賣?”金任生C國話說得很好,她是金默父親那一輩的兄弟改國籍到F國做酒莊生意的,但從小雙語培養。
“要先嘗嘗味道。”那人開了酒用白色毛巾擦了擦手,用醒酒器裝了一些,放在桌上,微微欠身離開了。
後花園隻剩下虞忱和金任生兩人躺在躺椅上懶懶曬太陽,看酒差不多醒好,金任生起身給每人倒了點在高腳杯裡,先舉起自己的杯子碰碰虞忱的杯子,“Cheers~”
她順著杯沿嘗了一點,微微眯起眼,怡然自得在躺椅上翹起腳晃了晃。
“真會享受。”虞忱笑。
“說說,找我乾什麼?”金任生品到了酒顯然心情很好,朝她揚揚下巴。
虞忱放下酒杯,“想找你幫我寫一首歌。”
金任生好奇,“我?我已經很久沒寫了,為什麼找我?”
“因為你很厲害。”虞忱篤定。
“好吧。”金任生笑,也不反駁,“可以幫你寫,想要什麼樣的?”
虞忱把準備好的劇本給她看了看,金任生隨便翻了翻,“是你的電影劇本嗎?”
“是啊。”虞忱點頭,“想讓你寫阿蒙的人物曲。”
金任生合上劇本沒有接話,虞忱沒有出聲打擾,看她一個人像是放空一樣沉默了會兒,最後金任生點頭,“好哦,能給你在下星期前。”
“完整的嗎?”虞忱確認一遍。
“完整的。”金任生點頭。
“謝謝。”虞忱很高興。
金任生一笑,“沒什麼。”
隨即她像聽見什麼風聲一樣,湊過來問:“聽說最近國內不安生啊。”
虞忱挑眉看她,“你在F國都能聽見國內的八卦?”
“虞慎聽說被拘捕了。”金任生看她表情,見虞忱笑著,看不出情緒波動,她接著說,“虞老爺子那邊沒有保,倒是你那大姑姑,有點著急去撈人。”
虞忱喝了口酒,捏著杯子在手上晃了晃,酒紅色的液體順著杯壁滑動,透過顏色去看,整個世界好像都是紅色的。
金任生看她確實沒什麼奇怪的,甚至連一絲驚訝都沒有表現,歇了看熱鬨的心思,有點頹敗倒回躺椅,“這事是不是就是你搞出來的?”
“是啊。”虞忱偏偏頭看她,笑著承認了。
“哇哦。”金任生有點驚訝,“厲害。”
“謝謝。”虞忱不謙虛。
第二天周日,虞忱要回國了,她能明確感覺到後頸的腺體已經在開始慢慢變得脹滿,裡麵積蓄了很多沒有釋放出的信息素。
快要到易感期了。
從京城出來的時候已經能明確感受到十一月的天氣,徹底寒冷了下來,虞忱穿了半高領的駝色打底衫,外麵一件拚接風衣,盤算著也要給聞羨清訂新衣服了。
何瞿微前段時間給她打了電話,說要去J國報道了,但是不巧她人去參加了電影節沒有碰上。
何瞿微也沒有多勉強什麼,自己拎著行李去了J國。
虞忱有點愧疚,原本都已經答應過彆人了,卻還是食言,隻好承諾有空一定去J國看她。
到源城時已經是周一晚上了,虞忱一到地就被通知去了趟警察局,是前幾天那個帶頭警察接待的她。
看了她一眼坐在她對麵把文件夾打開放在她麵前,“先做筆錄,把承諾書給簽了。”
“好的。”虞忱配合簽上自己的名字,又跟著另外一個警察去做筆錄。
出來的時候碰上金默和明家家主,意料之中還有明嶒,金默手指間夾著半支燃燒的煙,見了虞忱挑了下眉,沒有說話。
明家家主看上去有些不太好,見了虞忱臉色複雜,畢竟是明家人先下的手,虞忱沒有選擇私了,是報警確實不好辦。
源城這段時間才民選選舉出新一任的市長,正是要拿豪門財閥下手的時候,虞忱這一出,是正中下懷,還討了喜歡。
明嶒看著她欲言又止,看虞忱走了過來和金默兩位長輩禮貌打了招呼,微笑朝明嶒點了下頭。
“估計很快警察局就會起訴了,事情很快就有定論了。”虞忱表情很輕鬆,仿佛是真的為這件事落下段落高興。
金默眯著眼吸了最後一口煙,把煙頭摁熄滅在辦公桌的煙灰缸裡,衝著明家家主笑了笑,細長的眼眸眯了起來,“行了,回去吧。”
明家兩位眼眸深深看過站在門口兩個金氏的現任當家和未來繼承人,他們無話可說。
明家以後也不可能再繼續和金氏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