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忱低頭笑了笑,將見麵的時間定在了周五,她知道聞羨清周四有一天的空閒時間可以出新瑞區去到興城主城區去參加商務活動。
聞羨清排練回來的路上碰上了宿管,宿管和她打了個招呼說:“你經紀人給你送了厚衣服過來,已經放在宿舍裡了,你回去記得看看。”
“謝謝。”聞羨清眼睛閃了閃,步伐有些著急走回了宿舍。
微微喘著氣,林米諾不在,還在排練室裡麵排戲,宿舍地板上整齊擺放幾個沒有logo的白色封皮紙袋。
是虞忱找人給她送過來的。
是她的虞忱。
聞羨清過去手有些發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仿佛在上麵嗅到了一點陽光味的信息素味道,是虞忱身上的味道。
但當她拿出來時,衣服上實際上隻有還在店內染上的香氛味道,有點甜,有點膩的。
充滿她整個大腦。
她把衣服抱在懷裡輕輕喟歎,她真的沒有救了。
無法欺騙自己的,想念虞忱。
周三要排戲,周四要出去參加商務活動,所以虞忱隻能把見麵的時間定在周五,周日是下一次的表演時間。
聞羨清到了這裡之後能學到的東西不少,雖然有些練習生表演太稚嫩,表演痕跡太過明顯,但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第二次表演完,第三次可以和導師合作,聞羨清盯上了王鵬導演,她猜虞忱也是這麼想的,積攢了表演技巧以後總要有實踐機會。
還好還好,她能在年前回家,拍攝時間也就兩個月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這可是和虞忱還有媽媽第一次在一起過新年,她不想錯過。
林米諾回來的時候碰見聞羨清正在把衣服拿出來放在衣櫃裡,她兩步走過來,看了看聞羨清袋子裡的衣服,“我能看看嗎?”
“可以。”聞羨清把手上那件給她看。
林米諾這些天也知道聞羨清不喜歡彆人不經同意就碰她的東西,不然就會冷著張臉,挺嚇人的。
好在可以征詢意見,譬如現在她同意了,林米諾就看到了她的新衣服。
她下意識去看衣服領口的標簽,奇怪的沒有,她不死心找了一圈還是沒有。
摸不著頭腦,她又把衣服還給了聞羨清,聞羨清看她一眼,繼續把衣服塞進衣櫃。
林米諾一天都在想,為什麼衣服會沒有標簽呢?
直到晚上服裝組的組員過來給他們送服裝,林米諾拉住一個認識的問,“姐姐,我們有沒有什麼衣服是找不到品牌標簽的?”
“怎麼可能找不到?是品牌商爸爸,當然是標簽要露出來。”組員看她表情困惑,想了想說:“當然也有,就是定製的,定製的不管是品牌還是私定都不會有標簽。”
林米諾一愣,“沒有其他情況。”
“沒有。”服裝組的人走了,留下林米諾一個人吃驚。
所以聞羨清是個富婆?
她好像知道什麼了不起的事。
周三虞忱去了工作室,下車前仰頭看了看聞羨清所在的那棟大樓,頂著傘進了工作室。
《似月朗》的幾個後期剪輯師都在,音樂總監在二樓的錄音間,他手上已經拿到了金任生寫的曲子。
虞忱和樓下的幾個人打過招呼上了二樓錄音間,音樂總監在盯著電腦屏幕,聽見開門的聲響看了過來,“老板。”
“曲子怎麼樣?”虞忱還沒聽過。
音樂總監看她拉了個板凳過來說:“曲子太好了,其他定的主題曲什麼的,都有了點想法。”
“就是詞沒寫是吧?”虞忱示意他可以播放。
“是。”音樂總監說,“老板是您寫還是讓我來?”
虞忱聽著前奏,“我寫吧。”
金任生很舍得,自己去找的彈古箏和琵琶的過來錄伴奏,虞忱覺得明年的酒都可以從她家酒莊裡麵購買。
曲子寫得很好,音樂總監想知道是誰寫的,虞忱想了想說:“署名金任生。”
“金任生?”音樂總監在嘴裡咀嚼這個名字,這個曲子做得很成熟不會是什麼新人寫的,那就一定就是成名比較久的了。
但他記憶裡沒有這個名字,看虞忱樣子是不打算多說的,那就隻好放棄了。
金任生不是用她自己的本名寫的歌,她的藝名應該是Gin,國際知名鋼琴家。
虞忱回想起她滿花園的卡羅拉,金任生還在想她的戀人,那個離開了她的人。
是個很漂亮的Beta,身上總是有濃烈的玫瑰香水味,金任生愛上她,而她選擇離開她。
很慘。
虞忱回想起那段時間,金任生甚至都不願意觸碰她從小喜愛的鋼琴,因為她的鋼琴送走了自己的愛人,她從此開始畏懼鋼琴。
虞忱很感慨,但又不得不感覺到迷惑,AB在一起的先例也不是沒有,更遑論現在社會已經足夠開放,AA還有OO在一起的也有。
金任生不是不優秀,在鋼琴領域同等年紀已經找不出比她更優秀的了。
可那個Beta還是離開了,虞忱去到酒莊的時候,隻看見了那個穿著酒紅色連衣裙的背影,風情萬種大概就是那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虞忱無法去安慰金任生什麼,金任生也沒有多說什麼,朝她笑笑,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可結果終究是不一樣了。
“那老板是打算找圈內的歌後來唱?”音樂總監出聲打斷了虞忱的回憶。
曲子放到最後,虞忱甚至不用多想,“讓聞羨清唱。”
這首歌原本就是要給聞羨清的,她唱歌那麼好聽,要全世界最好聽的曲子才配得上她。
虞忱和音樂總監定下,轉身就回了公寓,正巧碰上阿姨過來,阿姨很多時候都碰不到自己的雇主,出乎意料的碰見阿姨有點意外。
“小姐。”阿姨先開口給虞忱打了招呼。
虞忱點了下頭,上樓到一半停了下來,“阿姨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阿姨受寵若驚,抬頭看見虞忱笑著朝她微微頷首之後上了樓。
虞忱這段時間挺無聊,比較麻煩的事情都是她不感興趣的,隻是累,她去書房翻書打算看點什麼消磨時間。
她把時間擠壓得很厲害,圈內的大部分活動還用不了她去參加。
以前參加是為了給那些Omega機會,現在不用,她有聞羨清還想彆的Omega做什麼。
虞忱在書架上找了本英語原著,開了落地燈躺在吊椅裡慢慢悠悠看起來。
可能是最近她太忙了,把時間擠壓得太厲害,反而沒什麼時間休息,也可能是因為快到易感期,虞忱緩緩閉上雙眼睡著了。
樓下阿姨做好晚飯上樓叫人吃飯,推開書房門看見虞忱睡得很熟,她不敢打擾虞忱,隻好去找了厚毛毯蓋在虞忱身上關上落地燈,把室內空調調高才離開。
虞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睜開眼緩了緩,想起自己還在書房,把書簽放在書裡夾起來,
身上蓋了厚毛毯應該是阿姨蓋的,她把手機摸出來看,手機快沒電了,她先回了臥室把手機充上電,下樓餐廳開著暖黃色的燈光。
大概阿姨沒有想到她會睡這麼久,所以特意開著燈。
虞忱看了眼桌上的菜,都是阿姨自己做的,賣相沒有餐廳裡那麼好。
她端著菜進廚房裡放進微波爐熱一下,等待期間她站在櫥櫃邊上看了看四周,廚具都很新。
畢竟虞忱不會做飯,廚房當時會有完全是為了裝飾作用,一個房子裡麵怎麼能沒有廚房呢?
即使虞忱並不需要,她也不在乎存不存在或者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意義。
因為她實在是沒什麼必要去做一個什麼特立獨行的人,惹來很多人的質疑然後還要費勁去辟謠什麼的。
隻有做一個順應社會,隨著大眾隨著普通彆人才不會有彆的話講。
虞忱揉了揉眉眼,看見菜熱好了端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