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年中的是大女主的一番,年末的是青春戲的反派女二。
人設不撞,也和聞羨清本人性格相交點很少,而且熱度都很高。
聞羨清和梁璨雙方都很滿意。
“對,下周五京城有個雜誌封麵,去拍嗎?”梁璨還是想要給聞羨清爭取一下時尚資源。
今天是周六,距離下周五還有六天時間。
聞羨清點了頭,“可以。”
“好。”梁璨說定以後就掛了電話去和雜誌那邊溝通。
說好事情,聞羨清推開門出來,虞忱在一樓沙發上坐著看書。
“說好了?”虞忱放下書。
“嗯。”聞羨清點了下頭,看見她膝蓋上書的封麵,“下一部電影是要自己寫台詞?”
虞忱朝邊上讓了讓,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聞羨清坐過去,“是啊,羨清有什麼好的靈感嗎?”
聞羨清偏偏頭,她記得先前的兩部電影都是藍休寫的劇本,虞忱到現在總共三部已經上映的電影隻有一部自己寫的劇本。
那藍休呢?
不給虞忱寫劇本了?還是說虞忱不想讓藍休寫呢?
聞羨清偏向於前者。
最後一次和藍休見麵的時候虞忱在那個晚上很難過,大概是因為決裂了吧。
“沒有。”聞羨清靠在沙發上。
“啊?這樣嗎?”虞忱看上去不太意外。
聞羨清和普遍學藝術的不大一樣,不是年少成名,也不是為了所謂的喜愛。
更多是因為這項工作能賺更多的錢罷了。
真實又殘忍的原因。
但並不影響她將這項工作完成得很優秀,她也不缺乏靈氣和天賦。
認真,努力,天賦和靈氣。
讓她顯得獨樹一幟。
虞忱歪了歪頭,輕輕笑,她並不覺得這樣不好。
每個人都有自己去做某些事的理由,或許理由並不動聽美好,但終歸是要去做一些事的。
她早就意識到聞羨清和自己喜愛的東西重合度很低,大部分是因為環境因素導致。
可她願意去努力創造一些和聞羨清想通的愛好。
聞羨清看她,“我下周五要去京城。”
“是嗎?”虞忱來了興致,書簽夾進書中放在桌上,“有什麼拍攝任務嗎?”
“一個雜誌封麵。”聞羨清說。
虞忱眼睛閃了閃,能看清她眼裡明晃晃的欣喜,聞羨清唇角揚了揚,聽見她說,“那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不可以。”聞羨清甚至不用思考,一口回絕。
“為什麼?”虞忱眉眼耷拉下來,看上去像委屈的小狗。
聞羨清覺得手指有些發癢,在虞忱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摩挲一下,“我有事情,你也有。”
言下之意是,我們各自不要乾擾到彼此。
虞忱覺得可惜,“可是我可以沒有工作的。”
“你最好是有工作。”聞羨清不給她耍賴的時間,“我隻讓梁姐買了我和小謝還有她三個人的票。”
“我可以自費。”虞忱不服,還想掙紮一下。
“自費也不行。”聞羨清冷漠無情。
虞忱終於認輸,垂下頭看上去不甘心又委屈,“好吧。”
聞羨清微微彎起眉眼,抿了抿唇角,藏住一點笑意。
有時候真的覺得虞忱很像隻黏人的小狗,跟在女主人身後搖著尾巴想要博得女主人的注意。
但不得不說,小狗確實讓女主人把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聞羨清眯了眯眼,“下午吃什麼?”
“下午嗎?”虞忱抬起頭,一副思考的表情,“羨清想吃什麼呢?”
“想吃烤肉。”聞羨清答出自己想了很久的答案。
虞忱稍微睜大了一點眼睛,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看來羨清在節目組裡的日子過得不太好,這麼想吃烤肉。”
聞羨清被她笑得有些微惱,皺了皺眉,“到底去不去?”
“當然是可以了。”虞忱稍微收斂一些,嘴角仍噙著笑,“但是要先讓小胡去找一家隱私性好一些的餐廳。”
“畢竟我們羨清現在已經是公眾人物了。”虞忱笑起來,語氣裡是自豪帶有一點點試探地調侃。
聞羨清揚了揚唇沒有說話,手指落在沙發上摩挲一下。
小胡在六點以前過來接她們,訂的烤肉店距離市中心有段距離,大部分的演員私下聚餐都選在這邊。
進去包間的時候碰見幾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虞忱腳步頓了下,其中一個也停了下來。
聞羨清走在前麵,注意到後麵沒了聲響回過頭,看見虞忱在和一個遮住樣貌的女人說話。
“什麼時候回的興城?”虞忱的語氣很隨意,這個女人和她認識。
聞羨清在腦子裡警惕起了念頭,這麼熟稔,會是什麼熟人?
床上的熟人嗎?
“前段時間吧,從宣城回來的。”那個人笑了笑,“你的戲拍完了?”
“沒有。”虞忱聳了聳肩,“還有一段呢。”
“啊,那可不好。”那人說,“都玩習慣了讓你一下子拍戲會不習慣吧?”
“那不能,我是專業的。”虞忱眨了眨眼,對麵人笑了笑。
有人在催那人走了,那人回了一聲,轉過頭和虞忱說:“下次聚吧,今天沒空。”
“好。”虞忱點了下頭,和那人分開以後走到聞羨清邊上。
聞羨清還盯在那人離去的背影身上,虞忱有些疑惑,“不是餓了嗎?”
聞羨清收回視線,貌似不經意看了虞忱一眼,抬腳進了包間,服務員很快送了餐具和烤具過來。
等到烤爐上燃起了碳,服務員出門以後,聞羨清才慢慢開口,“剛剛那個,是你的朋友嗎?”
“朋友嗎?”屋內開了空調,虞忱脫掉了外麵的厚外套,一副思考的模樣,“不算是吧,隻能是認識。”
“認識?”聞羨清確認一遍。
“是啊。”虞忱低著頭去拆開筷子的包裝紙,沒有敏銳察覺到聞羨清情感的波動起伏。
那是怎麼認識的呢?
在某次角色海選,還是說什麼人介紹的呢?
聞羨清心思變得很黑,變成燃料點著了火,狠狠灼燒著她。
她不甘心於這一把隻燃燒了自己,她想把虞忱一起拉進黑火裡,把她們一起燒個乾淨,最後成了灰也不分離。
“小的時候住在我家對麵的同伴吧。”虞忱語氣有些不確定,“大概算是發小,但其實沒什麼交集,不算很熟。”
聞羨清一怔,嗯了聲,低頭拆開了筷子的包裝袋。
原來虞忱不是來同她共葬火海的,是來將她從火裡救出來的。
吃滋滋冒油的烤肉總會有罪惡感,但如果加上了新鮮的生菜的話,也就可以欺騙自己,這隻能算是營養餐。
虞忱包了一個烤五花在生菜裡,湊到聞羨清嘴邊,“張嘴,羨清。”
聞羨清低眸看了一眼,張開了嘴,在虞忱手指貼上嘴唇的一刻。
聽見了自己怦然跳起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