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忱有些無奈,怎麼總這樣?
她非要從冷淡的聞羨清裡翻找出一個不會冷靜的聞羨清來。
虞忱懶懶散散朝後靠在椅背上,手指交叉著放在身前。
聞羨清冷冷看她一眼,現在全場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台上,她抿了抿唇,“不好意思,讓一讓。”
來時的通道與去衛生間的道路截然相反,聞羨清要去衛生間勢必就要從虞忱麵前路過。
虞忱抬頭看了看她的臉色,微微笑起來,腿有些憋屈朝後縮了縮,客氣地說:“抱歉。”
聞羨清抿緊唇角站起了身,稍微彎著腰從走道裡走過,隻留下隱隱綽綽的背影。
分明也同樣想念,就是不肯先說一句軟話。
虞忱跟著站起身找了過去,倒也不算是被騙,聞羨清確實進了女Omega衛生間,裡麵似乎隻有她一個人在。
站在衛生間旁等了等,依舊沒見有人出來或進去,虞忱在挨著衛生間邊上的雜物間裡找了空閒的路障牌放在衛生間外,小心走了進去。
為什麼總是要等她開口?
聞羨清冷冷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她剛才已經看過衛生間裡沒有其餘人存在,她才敢稍微放鬆一些,把全然的自己展現在自己麵前。
她忍得很難受。
她以為虞忱總會聯係她的,總會放心不下她,可是沒有。
她知道梁璨會認真負責把自己的情況告訴虞忱,於是她期待著,期待虞忱會不會在她因為日以繼夜忙碌的時候會讓梁璨勸一勸她,勸她稍微歇一歇。
真的沒有,真的,一句也沒有。
她等不到虞忱的消息,隻是梁璨她本人皺緊眉的勸說,這對她來說,一點用也沒有。
她想要虞忱,哪怕是一句話也好。
她以為隻要自己足夠冷漠就一定能等到虞忱的消息,等到的其實隻是虞忱在棉城要參加郝沅婚禮的消息。
這算什麼呢?
虞忱早就想和她分開了是嗎?
不然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快就接受她們分開的事實,為什麼不來挽留她?
就……就這麼不喜歡嗎?
聞羨清攥緊了拳,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陰沉沉的臉色,銀色分明是乾淨的瞳色看上去卻冷冰冰的泛著暗。
為什麼不願意來看看她?不願意來關心一下她?為什麼不可以,來治一治她的病?
她真的,快瘋了啊。
門口傳過來高跟鞋落在瓷磚上的噠噠聲,聞羨清轉頭看了一眼門口,很快低下頭抬手整理耳垂上的吊墜,抬眸看向鏡中自己,看見站在門口的虞忱。
“羨清。”虞忱揚起唇,打了個招呼。
聞羨清有些意外,把手放了下來,抿了抿唇,“沒記錯的話,這裡是女Omega的衛生間。”
虞忱笑,“我知道。”
聞羨清側過身,看著虞忱走過來站在她麵前,稍稍歪斜著身子靠在洗手台上。
“你都不會想我的嗎?”虞忱委屈,斂眸試探著伸手想去牽住聞羨清的手。
聞羨清並沒有躲,讓她牽住自己的手,笑了笑,“你覺得呢?”
是誰從不會主動說話?一定要等到她先承認嗎?
聞羨清抿緊了唇,臉上的笑影消失了個乾淨,手指動了動想要從虞忱手裡掙脫出來。
虞忱察覺到她似乎冒出來要離開的念頭,有些著急的往前走了一步,高跟鞋碰在瓷磚上一聲響動。
“我很想你。”虞忱怕她不信,著急又說,“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很想你。”
聞羨清盯著她臉上著急的神色,煩躁又卑劣的情緒得到了滿足,心頭冒出的想要擁抱親吻的念頭這麼強烈,以至於讓她根本來不及壓製,下一刻順著念頭抱緊了虞忱。
她真的很不喜歡分開,也很不習慣分開。
可她不得不這麼做,要更牢固把虞忱綁在自己身邊,要讓虞忱和她一樣,一點都不能接受分開。
聞羨清主動去吻虞忱,虞忱唇上的口紅很淺,但她的口紅顏色為了襯身上的旗袍暈得很深,蹭得虞忱唇角唇邊都是豔色。
兩人深深喘氣,聞羨清手臂攀上虞忱的後頸,被她剪短了的頭發蹭得手臂發癢。
虞忱眼神晃了晃,伸手摟在聞羨清後腰把她整個人架上洗手台,兩條細瘦的腿從旗袍開叉裡支了出來,貼緊虞忱藏在寬鬆外套裡的腰。
兩個額頭貼著額頭,信息素一點點的朝外溢,把整個空間,兩個活生生的人都變成染坊,到處都是貼合的味道。
很熱。
哪怕現在是十二月,哪怕現在兩人穿得並不算厚。
身體露在空氣中的部位早就發紅,聞羨清搭在手臂裡的皮毛早就扔到了一邊洗手台裡,自動感應的水珠朝外湧,沾濕了皮毛。
虞忱脖頸間用以裝飾的白色絲帶被聞羨清扯了下來,綁在手腕上,虞忱微微低頭看見,伸手過去,聞羨清以為要十指相扣,兩隻手腕卻被虞忱牽引著在她頭頂會和。
窄窄的絲帶她居然掙脫不開,反而更緊勒在她手腕上,糾纏著變得更密不可分。
腺體發痛,像是鼓脹起來奮力要把裡麵儲存的信息素全部釋放。
虞忱被聞羨清的信息素衝得頭腦發昏,後頸的腺體卻又緊張著發痛讓她保持短暫的清醒。
“小……小枕頭。”聞羨清嘴唇囁嚅著,眼睛半眯著身體更著急地要和虞忱身體貼上。
虞忱低頭去咬她的唇,聞羨清很快反應過來也跟著撕咬她的唇,血腥味逐漸同信息素融在一起,混雜在一起不分彼此,就像她們一樣。
聞羨清哈著氣,偏了偏腦袋,迷迷糊糊看見自己的皮毛沾了水。
這可不好,皮毛是借的,要是損壞了得要她自己出錢買下。
她側了側腰想要伸手去救似乎已經挽救不回來的皮毛,沒來得及動作就被虞忱擋住了去路,強硬被虞忱抱進懷裡。
“我……我的東西……”聞羨清費勁想要解釋,頭腦卻讓她暫時不能清楚表達自己的想要,開始有些著急。
腿心被人張開,聞羨清愣了愣,看著虞忱模糊的身形,被沾濕的皮毛被撈出來台子上被濺出了水。
溫熱的腿側被塞進了濕乎乎的物體,聞羨清嚇了一跳,冰得身體一顫,嗓子顫抖著嗚咽一聲,向上挺起了腰。
虞忱抬頭右手食指抵在聞羨清唇邊,湊近她耳邊小聲說:“不要發出聲音哦。”
外麵似乎有Omega停留,在交雜的呼吸間隙裡能聽見外麵高跟鞋的聲音。
聞羨清屏住了呼吸,身體的溫度急速下降,冷得渾身有些發顫,卻又忍不住興奮,顫抖得更厲害。
見虞忱仍舊是光鮮亮麗的裝扮,聞羨清氣不過張嘴咬住了虞忱的指尖,在唇齒間稍稍用力磨了磨。
虞忱輕輕嘶了聲,頓了頓彎起眉眼,縮了縮手指,聞羨清下意識張了張嘴,虞忱右手從手套裡逃脫出來,白色蕾絲手套仍被聞羨清含在嘴裡。
“不要說話哦。”虞忱笑起來,又重複一遍。
皮毛上似乎沾了太多水,輕輕一擰就能冒出許多水,稍微沒注意用了太多的力氣,水就濺了出來落在虞忱左眼的單片鏡片上,遮住了她的視線。
虞忱低頭用胸口方巾擦了擦,把鏡片放進了胸口口袋裡,直起身從聞羨清口中把手套拿了出來。
上麵濕噠噠的,虞忱伸手拍了拍聞羨清的背,抱著她穩穩站在地麵,“我要先走,你在後麵一些來。”
聞羨清隻顧喘氣,雙手攀著虞忱的肩膀沒力氣自己站直。
虞忱抱緊她的腰,湊上前,“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呢?羨清。”
“我……我和你走。”聞羨清嗓子乾澀得厲害,說話小小聲。
虞忱笑起來脫下外套擋在她身上,獎勵一樣親親她的臉頰,“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