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醫院的大樓擋住了初升的太陽,陸燃站在一片陰影之下,要不要去精神科掛個號?陸燃猶豫著,他左右徘徊了兩步,在一個早餐鋪的座位上坐下。
“吃點什麼?”早餐店老板娘問。
“一碗豆漿。”
醫院門口的車堵了一路,到處都是車喇叭的聲音,陸燃有些心煩,左腿不自覺抖動起來。
“老板,給我來一份豆漿,一籠包子。”後桌傳來年輕男人的聲音,
陸燃扭頭向後看去,坐在他身後的青年帶著一個白色的帽子,看到陸燃回頭看他,禮貌地衝陸燃笑了一下。
這是那個跟蹤狂!陸燃整個人緊繃起來,這個青年跟蹤了他半個月,陸燃一開始以為是自己多想了,但一個星期以來,陸燃每天都能見到他兩三回。
“吃包子嗎?我請你。”青年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陸燃沒有回答,依然一副冷漠的樣子,起身付賬,然後走出早餐店。
一直盯著陸燃的青年歎了口氣,換了頂黑色的帽子,換了外套,背著包,繼續跟上陸燃。
陸燃走進醫院大門,青年也跟著走進醫院,醫院人很多,一轉眼,陸燃就不見了。
陸燃走進醫院大廳後,在人多的地方拐了幾個彎,躲進了衛生間,透過衛生間的窗戶,他看到青年離開醫院大樓的背影,“這個人會是誰呢?是媽媽派來找我的人嗎?”陸燃想了想,沒有答案。
甩掉青年之後,陸燃最終還是沒有去掛號,能拖一天是一天,他不想看到確定精神病的診斷書。
連著幾天沒有課,陸燃便一直宅在家裡,他在網上投了幾個簡曆,但都沒有回複,大三輟學的他,隻有高中學曆,用這個學曆找一份清閒的工作非常困難。
電話鈴聲響起,來電顯示赫然寫著何鵬飛三個字。
陸燃接起電話,“老板,什麼事?”
“陸燃,這邊有個學生想請你做家教。”
“嗯。”
“我知道你手上的傷還沒好,但這個學生點名要上你的課,還要求必須是一對一。”
“我喜歡上大班課。”陸燃說。
“我知道,但是這孩子給你開三倍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