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絕對不行!
秋田一把按住領頭小學生的肩膀:“你叫柯南是吧,謝謝你們照顧我。不過我也感覺我恢複得差不多了,不用麻煩你們的朋友了。”
“誒!大哥哥這樣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會給小朋友樹立不好的形象!”
蛤?
秋田心想;我看起來是會在乎那種東西的好人嗎?
......
雖然不是好人。
但還是有點在乎形象。
......
“好吧。”
安室透!是吧?
我假裝不認識你不就好了!秋田內心咆哮,反正到了波洛咖啡廳隻要戴著兜帽死活不摘,就算你在資料上看過我的臉又能怎樣!
“大哥哥我們到了!”
“大哥哥你趴著歇一會,我們去給你拿點甜牛奶和蛋糕吃。”
“……嗯,麻煩你們了”
秋田把臉埋進臂彎,虛弱的回應。火焰焚身的痛感正在慢慢消退,此刻他才感到自己外套內的衣服都濕透了。
吃點東西也好,補充一下體力。
“這位先生,這是小客人們為你點的熱牛奶和草莓慕斯。”
皮鞋叩擊在大理石地麵的聲音由遠及近,在嘈雜的咖啡廳背景裡逐漸變得清晰。秋田感到身側被人帶起一陣微風,那是有人走到了他的桌邊。接著是兩聲清脆的瓷品磕碰的聲音。
秋田在等離開的腳步聲,但半天都沒有響起。他側過頭想從胳膊下的空隙裡看一眼侍應生走沒有,結果被一個懟到眼前的金毛嚇的一個激靈。
“你乾什麼!”
金發服務生徐徐直起腰板,禮貌的微笑道:“我擔心先生您在我們咖啡廳暈倒,實在不放心。”
“是啊是啊,大哥哥你彆害怕,安室哥哥也是好心!”
旁邊響起一陣清脆的附和聲。
秋田這才看到除了安室透,幾個小朋友也圍在一旁,仰起的五張小臉上有著隱隱的擔憂。
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秋田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不好意思,是我太敏感了。”
安室透領著五個小朋友去鄰桌吃點心,趁著這個空檔,秋田連忙吸溜了一大口牛奶。
“噗!”
“怎麼了先生,是太燙了嗎?”
那邊忙碌的安室透聞聲轉身,連忙趕來。
你也知道燙啊混蛋!
你是故意的吧!
絕對是故意的!
不等秋田拒絕,安室透拿著餐巾的手已經按到了他的脖頸和前胸。
“您彆動,我幫您擦一下。”
擦個屁!
秋田明明都感受到那隻手甚至伸進了兜帽深處大概勾勒了一下他的頜骨輪廓。同時確認了一下兜帽裡沒有任何竊聽設備。
手也太快了。
秋田憤怒地拍開他的手,又怕引起柯南他們的注意,隻能壓低聲音吼他。
“波本!”
安室透覺得他喉頭翻滾的音節像極了一條被惹毛的狗狗。
“犬。”
安室透與秋田司短暫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就離開了他的座位,繼續他作為波洛咖啡廳服務生的日間工作。
等小學生們都回家寫作業,波洛咖啡廳徹底結束當日營業已經是晚上了。
秋田已經恢複了正常,頭上淺淺扣著衝鋒衣的帽子,在波洛後巷仰著頭對月亮發呆。
安室透出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與下午狼狽的青年不同,此刻他已經恢複了挺拔的身姿,沉穩自持,下頜尖銳的割開傾斜在他身上的月光。之前埋在兜帽裡的臉此時也完全露了出來,完全不懼被人看到他本來的樣子。
的確和資料上一樣,是個長相英俊的男人。
安室透此刻深邃冷酷的目光順著他光潔的頸部輪廓落到了那個金屬項鏈上。
“犬。”
秋田這才想起回頭看向他。
“客套話少說。把東西給我,速戰速決。”
從組織獲得的材料,包括從公安內部調取的材料裡,對於犬這個人本身並沒有太多的細節,更多的是他的掃尾手法。當看到一個現場,即便有確鑿的消息稱這是上家簽給犬的掃尾生意,但是物證和人證永遠也沒辦法形成閉環。犬就是有辦法讓一些警方明確知道會存在的證據徹底消失在這世界上。
要弄清楚犬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安室透眯起了眼睛,這不僅是組織的意圖,也是公安的意圖。
青年抽取資料的手忽然一頓,他歪頭斜覷。
“你是不是在想壞事?”
安室透掛起組織成員常見的冷嘲。“疑神疑鬼對於你這種人來說倒是個好習慣。”
不去理會波本話中的貶損之意,秋田仔細翻看起手裡薄薄的幾頁紙。
“宮野……明美?”
哦豁。
安室透看著犬的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心下一沉。
秋田對他揚了揚手裡的資料。
“我跟琴酒談的是外部顧問合同,合同存續期間我享有代號成員同等的調配權利。”
“雖然不知道你這個朗姆的下屬是怎麼想來摻和琴酒的任務的,不過既然分配給我了,這段時間你就是我的人了。”
當然,安室透的表情就像聽到了狗叫一樣毫不理會。
秋田本來不想生氣的,但一想到今天在咖啡廳的經曆,頓時有點牙根癢癢。他猛的拔出槍抵在安室透的下頜,用力頂住那一塊凹陷進去的皮膚,逼得安室透在窒息的壓迫下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上後巷的石磚牆。
“在掃尾工作裡,我的確不殺人。”
“但你猜那些找不到凶手的謀殺案裡,有哪些是我開的槍?”
他的威脅確實對波本起效了,金毛抬起眼皮懶懶的看了他一眼。就在秋田以為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安室透突然閃電間出手劈下了犬手裡的槍,捏住他的手腕向外掰扯,就著兩人位置交換的時機,順勢砸在牆上,打出令人牙酸的痛擊聲。右手持著奪來的武器用腳踢開保險,捅在犬柔軟的腹腔。
“唔……”
真疼,下手真狠。
“那你猜,如果我不配合你,琴酒手裡的勃萊塔會指向誰?”
那必定是他了,秋田想到那個銀發瘋子就煩。要不是最近缺錢,誰要趟日本這趟渾水。去美國摸魚賺外快不好嗎!
安室透紫色的眸子就在秋田眼前幾厘米出,在他揣測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端詳他。
不過安室透沒讓他難受太久,鬆開了像鐵鉗一樣鉗製他的手,把槍扔到他的懷裡。
“我們的關係是共事,不是上下級。我希望你不要忘記。”
“滾!”
風間當晚收到了第一份犬的觀察報告:“近身搏鬥能力非目標強項,身體素質不詳,易被激怒......對兒童有較強的忍耐力和寬容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