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在場的幾位都熟悉,警笛,民間的警察,大概是尋著什麼找到了。
不得不說,現代社會就是比以前好。
風尊雖遵從天令辦事,但這民間的人和事,他還是能避免就避免,所以挽手收起斬妖鐧,往後退兩步,其餘天兵天將也跟著他往後退兩步,收起了手上的長槍。
“此事,我絕對不會就此結束。”
說完,一乾人等消失在原地。
門口動靜不小,聽聲音那些警察已經進來,薑穹月吩咐說:“老龜,你帶他們先走,豹子這邊我來處理。”
“好。”
老龜應著,大家隨之離開。
白尾低眼多看了眼她手上的傷。
白色的綢帶已經被鮮血印紅。
等他們走後,薑穹月轉身走到豹子精麵前,抓緊時間和他低聲言語著什麼。
豹子精邊聽邊點頭。
薑穹月剛說完,七八名警察衝了進來,大喊著:“不許動,全部不許動。”
薑穹月和白尾起身舉起雙手,沒動。
豹子精抱著女孩坐在角落裡,也舉起了雙手,胸口上的傷口還在滴血。
警察小心翼翼的走過來,拿出銀色手銬銬住了兩人的手腕,帶走了女孩。
警察局。
審訊結束已經晚上八點。
薑穹月和白尾被放了出來。
至於豹子,那邊還要再問一些話,不過最遲明天就能出來。
出來時,白尾第一時間給薑穹月換了手上的綢帶,“你這個傷口也不小,怎麼跟個沒事兒一樣,難不成沒有痛覺?”
“嘶。”
白尾係的時候故意用了力氣,她笑了,“哦,原來上仙還是有痛覺的啊。”
薑穹月沒搭理,事情處理好了,她現在倒是有點擔心家裡的小屁孩,於是轉頭和白尾說:“那小丫頭還在家等我,走了。”
“哎。”白尾叫她,沒叫住。
薑穹月在路邊攔了車。
豹子這事,薑穹月如實和警方說的。
因為有人在後麵跟蹤兩人,豹子為了保護女孩,一路跑到了這裡。
薑穹月和白尾聽說這城隍廟以前很靈,所以特意來看看,沒想到剛才就看到這男人拿著把小刀往自己心口上戳,薑穹月攔下的時候,手受了傷,接著警察就來了。
警方找法醫檢測了薑穹月手上傷口和刀刃的吻合度,確認一樣後,放她走了。
至於豹子那邊,薑穹月讓他和警方解釋說:“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女孩,打算自儘,所以胸口才會受傷。”
女孩父母聽說後還挺感動的。
不過這案子注定是個無頭案,畢竟警方再怎麼想,也不會認為是神仙做的。
到家後,院子裡燈火透明。
前院的陽台裡,頭頂的燈亮著,小蟲子繞著飛,那丫頭搬了個低的小竹椅、高的實木椅,趴在上麵寫作業,兩小辮翹著,一會兒拍下胳膊,一會兒拍下大腿撓撓。
小丫頭很乖。
“葉知安。”薑穹月走到陽台圍欄前。
葉知安聽到她的聲音,哇的一聲尖叫著,放下筆噠噠的跑過來,小手扒著圍欄,仰頭看著她說:“姐姐,你回來了!”
小孩眼睛亮亮的,滿臉歡喜。
薑穹月仿佛歇下了所有的心事。
“嗯。”薑穹月伸手把她從圍欄那邊抱起,撈起她的小胳膊小腿,看到上麵的紅點說:“家裡有蚊香,在電視櫃下麵的抽屜裡,下次記得點上,可以驅蚊的。”
“好。”
小孩又攬住她的脖頸,有些勒。
進到屋裡,薑穹月抱葉知安到電視櫃前,蹲下拉開抽屜,拿出裡麵黑色一圈一圈的蚊香教給她,“諾,這就是蚊香。”
薑穹月小心翼翼的分開,教她說:“這一盤是兩個,用的時候要分開,然後把中間的小孔插在這裡就可以了。”
她教的認真,葉知安的心思卻完全不在蚊香上,而是拉起薑穹月的手,眼睛紅紅的說:“你的手受傷了,流了好多的血。”
薑穹月抽出右手,沒讓她碰,“沒事,一點小傷而已,我剛才說的記住了嗎?”
“記住了。”
葉知安雙手接過前後翻轉著看了看,先給了薑穹月,“姐姐,你用。”
“我不用。”薑穹月把打火機也拿給她,“蚊子不敢咬我。”
葉知安突然想到什麼,往前走了兩小步,在薑穹月身上聞了聞,“怪不得姐姐這麼香,原來是姐姐的血香。奶奶和我說,隻有一個人的血香,才不會被蚊子咬。”
“哦,是嗎?”
葉知安點頭,“嗯嗯。”
拿到蚊香,兩人又去了陽台,薑穹月陪著她寫完了作業。
剛上學,她字還不怎麼會寫,歪歪扭扭的,像是鬼畫符,於是等她寫完作業,薑穹月帶她到書房,磨了墨說:“來,我教你寫毛筆字,要比你用鉛筆寫字簡單。”
書桌有一米多高,她站著桌子跟前,墊起腳才能看到桌麵上的東西。
薑穹月磨完墨看到她努力露出的小腦袋,手停了會兒,拿起宣紙和毛筆往客廳走,“過來,在客廳教你。”
“好。”
葉知安幫忙拿了鎮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