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打那人喊叫了一聲。
白尾這一巴掌看著就不輕,不過打醒了最好,薑穹月也就不用潑水了。
房間小,站這麼多人擁擠,風尊往角落裡站了站,他身形寬大修長,又是一身黑色錦袍長衣,站在漆黑的角落裡,乍一看,還以為是什麼索命的黑白無常,瘮人。
風尊站好後,雙手往胸口一環,長發高高的豎起,眼睛炯炯有神,威嚴十足。
他說過不插手她們內部之間的事情,所以這次審訊隻當一個旁觀者,隻要薑穹月的手段和做法不觸及天規,風尊絕對不會多管閒事,否則那就彆怪他橫插一腳。
兩人從昏迷中醒來,迷迷糊糊看清楚麵前站著的女人是薑穹月時,心口猛地一驚,連帶著身子也泛著惡寒的涼意。
休息室的等沒有開全,隻留了兩人頭頂的白熾燈,薑穹月站在明暗的交叉處,兩人看著,隻覺得燈光下的她昏暗不明,從額頭到下巴,燈光的亮度依次遞減,眉骨和濃睫剛好遮擋住她那雙好看的眼睛。
黑暗裡,女人的眼睛像是散發著殺意,讓人不寒而栗,還有角落裡站著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就像索命的鬼差……
關鍵是這女人……怎麼會找到他們?
第一個瘦高個來回看著,明顯是慌了,他手背在身後施法想要解開身上的繩子,但這繩子卻動也不動,勒的更緊了。
薑穹月單手負立在身後,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冷若冰霜的開口質問:“月亮那裡的小妖,是你們兩個誰殺的?”
兩人心瞬間揪了起來,剛想對視,白尾直接按住其中一個人的腦袋,手中加力,像是百斤重的壓著,她俯身過來惡魔低語道:“對視一眼,我就挖掉你們其中一個人的一隻眼睛,對視兩眼,我就再挖一隻,直到把你們兩個人的眼睛全部挖掉,這一生都不看到對方。”
這種簡單的威脅,他們便不敢再看對象,嚇得腿軟,小腿打顫。
威脅的很有用,白尾後退一步。
薑穹月火上澆油說:“我雖然戴罪之身,不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們家白小姐可是青丘的公主,不好惹,你們莫要觸了她的眉頭,否則兩位小命可以難保。”
兩人聽著下意識又準備看對方找尋安全,但他們一想到對視一次挖一隻眼睛,隻好硬生生把腦袋彆了過來,咬牙看向彆處。
見威脅的到位,薑穹月繼續問:“回答我,月亮那邊的小妖,是你們殺的嗎?”
“不是,不是我們殺的。”
第一個瘦高個搖頭否認。
薑穹月知道那個小妖不是他們兩人殺的,是狼族的黃明,老龜還在調查中。
她又問:“那是誰?”
第一個再次搖頭:“不知道,我和他隻負責在門口鬨事,彆的什麼事情都不管。”
老二緊張的跟著點頭附和,“對,我們兩個隻是狼族末尾的小妖,原本生活的好好的,前段時間突然有狼族的人找上門來,說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們去做一件事情。”
薑穹月聽著,甚至往身後的黑暗挪了挪,若有所思的問:“他都和你說了什麼,一字一句全部交代清楚。”
老大緊張的出了一身的汗,他低頭用肩膀的衣服用力擦了擦,薑穹月看著,又斜眼看向旁邊的坐著的另一人,穿的乾淨整潔,皮膚看起來很不錯,竟然不出汗。
老大說:“那天,我和老二在家裡睡覺,那個狼族穿著黑色的披風找上門,他戴著帽子,我們看不清楚的臉。他把我們叫醒後,給我了我們兩一人五萬,說是妖族最近有人被平白無故殺了,他們想討個公道,所以讓我和老二最近去上仙門口鬨事,鬨的越大越好。”
至於要鬨多久,他們兩個都不清楚,純粹是收錢辦事而已。
“上仙,彆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上仙,您放過我。”老大悲天痛哭的哀聲求饒。
薑穹月沉著眸子,認真考慮著。
這簡單幾句,薑穹月對他們的底細摸了個七七八八,月亮那邊的事,妖界都傳是狼族的三長老黃明所做,但他們兩人竟然連這種消息都沒有聽說過,想來應該隻是棋子。
於是薑穹月略顯失望的低了頭,“我們上去吧,兩枚棋子,也問不出什麼。”
“啊?”白尾一臉不敢相信的問道:“就,就這樣問我完了?不再問問?”
薑穹月轉了個身,欲往外走,“兩個小嘍囉,收錢辦事,如果是你,你會告訴他們多少事情?問到這裡,也就夠了。”
“也是。”
他們兩個小嘍囉,能知道多少。
薑穹月抬步走到門口,身後亮光映出她一個人的身影,但不知道後麵誰跟了過來,兩人的身影重疊一起,腦袋卻有兩個。
薑穹月看著突然覺得全身一震,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讓她身體由內而外散發著刺人的寒意,就連手指指尖也酥酥麻麻的發顫。
“怎麼不走了?”風尊在後麵問她。
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