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你在哪？正好有空，我來接你。］

永夜露出了今天以來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

已是深夜，永夜坐上好友的車倒頭就睡。

要知道兩個人住的地方本就挨在一起——莫九就住在永夜的樓上。

於是乎在對方家中過夜也變成了常有的事。

當他醒來的時候，目的地已經到了。

莫九毫不客氣打開車門正打算把他拎出去，要不是他正好醒了估計會被拖著進門。

……真是謝謝她的體貼，還不如直接把他叫醒。

“你醒了？”這家夥竟然還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模樣看著他。

永夜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是啊，不然就要變成人形掃地機了。”

一進門，莫九就理所應當的霸占了他的沙發，看來今晚是不打算走了。

“你怎麼了？”永夜拿出兩瓶冰可樂，他冰箱裡的飲料都是之前去樓上莫九的冰箱薅的，那家夥家簡直是個百寶箱，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剛加班回來，你說怎麼了？”莫九身上還穿著那身黑色的風衣，她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就連語氣都不怎麼溫柔：“我討厭異端現象管理局，他們老是讓我幫他們收拾爛攤子。”

她接過永夜的可樂，喝了一口後才意識到不對：“這不會是我買的可樂吧？”

“我們倆還分的那麼清。”永夜顧左右而言他：“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嘛。”

莫九：“我謝謝你。”

永夜：“不客氣。”

門鈴想起，是永夜點的外賣到了。

沒過多久，兩個人坐在客廳的地板一人手裡抓著一把烤串吃的正香，前麵的大屏幕上也正在播放著最近正火的電視劇。

“什麼爛俗的惡心情節。”莫九難受的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

“真不知道這些爛劇到底是誰在看。”

“……誰知道呢？”永夜單手打開了自己麵前的啤酒罐遞給莫九：“你又不能去敲開他們的腦袋看看他們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莫九喝了一口啤酒後，一下又不想喝了。

她拿起之前打開的可樂說道：“這個世上的智障總是數不勝數。”

“說實話，這其實還是挺有趣的。”永夜好像是真的從中找到了一點樂趣。

“可以幫我認識人類的多樣性？”莫九帶著幾分諷刺的笑了下，心情卻莫名好了一點。

不過最後兩個人還是換了台，然後換到了另一個同樣爛俗的電視劇。

“……嘖。”

兩個人把電視關了。

“對了，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永夜優雅的擦了擦手，仿佛剛剛吃的不是廉價的外賣燒烤而且什麼國際大餐一般。

優雅，實在是優雅！

另一旁的莫九則是還在麵無表情的狂炫烤肉。

聽到永夜的話她愣了一下，但是也沒什麼特彆的反應。

“我給你錢，你陪我去那個節目唄。”

要知道今晚的聚會永夜可不是白去的，他可是才狠狠地敲了節目組的導演一大筆錢。

不過節目嘛，一個人有什麼好玩的，當然要帶上莫九才好玩啊！

莫九張了張嘴，正打算拒絕。

但永夜可謂是非常了解她，迅速的朝她比出了個的數字後，於是莫九閉嘴了。

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莫九的耳邊都仿佛響起了金幣碰撞的聲音。

但是……

“再翻一倍？”

“我去。”

果然，世界上沒有錢做不到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錢給的不夠多。

“好耶，你要記得你答應我了。”永夜拆開了自己的飯盒，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開心的樣子。

莫九沉思了下，發現那個價錢，重來多少次她都拒絕不了。

……但看永夜那麼開心的樣子，她總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小虧？

…………

吃飽喝足就容易想睡覺。

莫九很快就困了，洗完澡連頭發都沒吹就想睡覺。

永夜難得良心發作的提出來給她吹頭。

……但是結果卻不太好。

看著永夜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莫九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

但是無所謂，反正都要睡了，雞窩頭就雞窩頭吧。

“晚安。”在莫九踏進房間之前，永夜輕輕的說道。

“……晚安。”莫九有幾分彆扭的說道，還忍不住笑了下。

她是個坦率的人，但並不是一個時時刻刻都能坦率的人。

就如此刻，她習慣這樣，又不習慣這樣，不是第一次，又像第一次。

……希望我們今晚做個好夢。永夜看著窗外的夜空，陷入了安詳的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