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三、四個顧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生活裡的瑣碎,楊程遠則在一旁專心的研磨豆子。
他眼皮跳的心裡發慌。
仿佛一瞬直接,店外劈裡啪啦的聲音漸漸變大。
“呀,好像下冰雹了。”
楊程遠腦袋裡那根繃著的弦倏地斷了,他大步邁出吧台,撈起掛在門口的衝鋒衣跑了出去。
從店裡到海邊最近的路隻有一條,楊程遠沿著這條路焦急的奔向海邊。
細碎的冰雹偶爾會落在他的眼睫上,融化後化作淚水消失在眼眶。
不遠處傳來孩子奔跑嬉鬨的聲音,楊程遠在拐角後將何許生擁入懷中。
他下意識的將何許生圈在懷裡,隨後才反應過來用衝鋒衣蓋住何許生。
何許生在黑色衝鋒衣下朝楊程遠咧嘴笑。
楊程遠沒忍住,撈起何許生的脖頸粗暴的吻了上去。
冰雹落在皮膚上又涼又硌人,但何許生的唇是溫熱柔軟的。
楊程遠竭力避免的事還是避無可避的發生了,何許生當晚發起了高燒。
在小彆墅三樓的窗戶邊能看到廣闊的海麵,何許生平常也喜歡躺著這裡曬太陽,現如今燒的迷糊,也非得在這吹海風。
楊程遠拗不過他,但也不敢讓他吹冷風,隻在嘴上應著窗戶開了。
何許生閉著眼,竟也分辨不太出吹沒吹到海風。
冰雹過後海上無浪天上無雲,群星隱匿,夜空裡隻一輪明月懸在海天交界處,閣樓上燈未開卻也不黑。
楊程遠替何許生換了塊濕毛巾。
何許生被毛巾冰的一激靈,呢喃道:“我跟人預訂了隻狗,你記得接他回來。”
楊程遠眼眶紅了一圈,如常道:“你又不會管他,接回來也是我照顧,淨添亂。”
聞言何許生隻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