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些還被司眠聽了去,那他的臉可就丟儘了!
“你應該挺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吧。”朱蒂說。
江袖白雙手合十:“這位美麗的小姐,你行行好,彆賣關子了,手術費要打幾折您儘管說。”
這話說得朱蒂小姐一直笑,根本停不下來。
樂了好一會後,她說:“其實呀,早在我看她主動要求抽舞伴上台時就看出來了,克洛伊多麼高貴,多麼驕傲呀,她的舞從來都是一個人,有了舞伴才礙事呢。”
江袖白心說,他那舞跳得確實夠礙事的……不對,重點不在這裡!
他的腦袋登時一陣嗡鳴:“你是說,她之前並沒有彆的舞伴?”
朱蒂道:“沒有呀,就算她當場挑選,彆人也不敢吧,也就你……你真挺大膽的,江醫生。”
“可是……”
可是這隻是因為司眠覺得他看表演不夠認真,想捉弄一下他罷了,當不了真。
朱蒂仿佛洞穿了他的心事:“不管怎麼樣,人也選了舞也跳了,前無古人後……後有沒有來者不知道,總之今天你就是第一人,恭喜你。”
江袖白摸了一下鼻子:“謝謝啊。”
腦子裡仍是嗡嗡的,顯得一切都有些失真。
司眠沒有其他舞伴。
這個消息讓江袖白心情大好。
朱蒂的情況並不算多麼複雜,他隻花了不到半個小時便搞定了,如願以償地獲得了海洋類功能板塊,以及自己心心念念的異能效果免除卡。
“謝謝你了,江醫生。”朱蒂說。
“不不,應該是我謝謝你。”江袖白道。
卡在這時,盥洗室的門開了。
看著裡麵走出來的人,朱蒂奇怪地咦了一聲:“克洛伊小姐呢?”
收好手術刀,江袖白抬頭望去,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隻因那出來的人並不是克洛伊,而是山月。
可惜朱蒂並不知道,她遺憾道:“看來是先走了,可惜呀。出去一起喝杯咖啡麼,江醫生?”
怎麼在這個時候變成山月了?
一絲不祥的預感閃過,江袖白忽地有些站不住,想要逃。
克洛伊不比山月,山月可愛玩了。
果不其然,沒等江袖白做心理準備,山月直接笑盈盈地走過來,親昵地挽上他的胳膊,嬌聲道:“好巧呀江醫生,你怎麼在這,不是說好了最近隻來找我的嗎。”
說罷,她抬手指向朱蒂,雙眸湧出淚花:“她是誰呀?”
江袖白:“……”
他就知道,山月登場,準沒好事發生。
朱蒂看看江袖白,看看山月,目光逐漸變得複雜。
最後,她朝江袖白抱了抱拳,起身離開:“江醫生,看不出來,你玩得挺花。”
江袖白:“……”
等到朱蒂的身影完全消失,化成山月的司眠才鬆開了江袖白的胳膊,笑得腰都彎下來了。
“我、天哪、我肚子好疼啊。”
話都說不利索了。
江袖白無奈地拍拍自己身旁的座位,好氣又好笑:“來坐一會,彆出來一會把腰閃了。”
“不會。”司眠擺了擺手,過去坐下,屁股剛挨著又笑得攤了下去。
江袖白忍不住問:“有這麼好笑麼?”
司眠:“有啊。”
江袖白:“……”
他隻得轉移話題:“兩個小時快過了,換回來吧,黑羽文化的大老板,來海洋館玩一趟還不行麼?”
司眠眼裡淚花還沒散,就那麼望著他:“怎麼我變成女孩子你就不喜歡了。”
都被捉弄成這樣了,江袖白也不介意反擊一回,湊近了道:“待會你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是想我抱你回去嗎?”
司眠絲毫不怵,反擊道:“我變成山月來美容院的第一晚就讓你抱了呀,你不把握機會,怪誰。”
說罷,他變回了本來的樣子,撩了把額前的銀色碎發,揚長而去。
隻留給江袖白一個背影。
那身影走得張揚又得瑟,仿佛在說:
我變回你心心念念的男孩子啦,可你就是抱不著,哈哈。
“哎!”江袖白倏地衝那背影叫道。
“乾嘛?”司眠停下步子,吝嗇地側過一小邊臉。
他沒有詢問司眠介不介意那個吻,沒有試探司眠到底在盥洗室門口聽到了什麼,忘了先前還在糾結的,關於司眠異能缺陷的問題,更不是要計較司眠方才那一番毀他形象的作為,可短短一句話,卻是語出驚人。
他說:“我幫你再安排一次選美大賽吧。”
“這回,保證讓你風風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