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袖白還是不太敢相信司眠,這小狐狸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鬨騰起來最起碼都是一挑三百的級彆,到時候心疼的還不是自己。可司眠偏偏要拿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偏偏這樣乖的躺在他懷裡,弄得江袖白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得壓過去,咬住司眠的唇,把人吃了夠本。
臨時被用來充當工作室的小房間頃刻響起接吻的水聲,在一方靜謐小島曖昧不已。司眠白皙纖瘦的手腕被抵在江袖白炙熱的手掌之下,很快磨紅了一片。
或許是為了表示承諾的真摯,司眠特地放低了姿態,配合地張開嘴,放任江袖白在自己口腔裡掀起驚濤駭浪,任由承受不住的津液肆意流淌,再狼狽也不在意。
唇瓣分離時,血腥味在口腔裡彌散開來,司眠舔了舔嘴唇,輕聲道,“你那裡還要多久?”
他指的是報告。
江袖白:“大概還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之後,他就要離開了。兩人分彆數日,再見麵還沒說上幾句話。
司眠垂下眸子,“想要麼?”
江袖白:“什麼?”
司眠:“就是一個小時有點緊。”
江袖白盯著他,不確定地道,“你……”
司眠不耐煩道,“要就快點,這種事情,每次都是我主動……”
這句話出口,他偏開頭,耳朵尖紅了。
江袖白沒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吻上去,“那以後我多來一點,你願意嗎?”
司眠霎時覺得入了一個大坑,他佯裝拒絕地去推江袖白,嗔道,“美的你。”
“願不願意?”江袖白逼問。
密密麻麻的親吻落下,司眠被他親得喘不上氣,話音斷斷續續,“看、看你這次的、的表現……”
“包您滿意。”江袖白扣住他的手指,拉過來親一口,複又按在沙發上,鎖得更緊。
機器運轉的嗡嗡聲很快被彆的更響亮的聲音蓋過。
他們像野獸般互相掠奪,在昏暗的房間裡共赴生死。
***
一個小時短暫,兩人沒敢真的把每分每秒都填滿,在還剩十分鐘時停了下來。
江袖白草草衝了個澡,出來看見司眠把自己藏在薄毯下,麵上潮紅未褪。他湊過去吻了吻他的臉頰,道,“走了。”
司眠聲若蚊呐,“嗯……”
江袖白揉揉他的腦袋,“待會去吃點東西,多喝點水。”
司眠的眼睛很大,特彆是當他把自己全身蓋住,徒留一雙眼睛在外麵,眨也不眨時,顯得更加大,銀色的睫毛宛如兩把靈巧的羽毛扇,被淚打濕黏在一起,輕盈又脆弱。
他說,“你知道麼,現在的你特彆像一個負心漢。”
江袖白笑了,“乾完就跑是吧。”
司眠點頭,“嗯。”
江袖白心頭一軟,又吻了吻他的額頭,“我很快就回來,保證。”
機器嗶嗶兩聲,實驗報告和相關材料壓縮完成,臨走時,江袖白倏地想起一件事,道,“對了,之前討論加納的時候,我讓007查了他一下,你猜怎麼著?”
司眠:“007隻能對真人進行掃描,照片或記憶都不行……難不成,左淵曾經見過加納,並且掃描了他?”
“說的沒錯,”江袖白道,“他人不在這裡,我就讓007搜索一下以前的記錄,沒想到還真找著了。加納的那條記錄很久遠,有十幾年了,看樣子,他在小時候便見過左先生了。”
司眠:“小時候……怪不得。”
江袖白:“怪不得什麼?”
司眠搖搖頭,“沒什麼,掃描結果是什麼?”
江袖白:“就跟彆人的一樣,異能名稱、異能等級,還有一句話。”
司眠:“什麼話?”
與眾不同的東西往往很重要,這句話,很可能是左淵給做的標記。能夠在那麼小的年紀就吸引主神的目光,加納當時應該使出了真本事。
司眠回憶了一下,十幾年前正是黑海棠組建的時候,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一個人卻沒能成為初始成員。難道是因為身份?左淵那時就發現了加納的身份?
江袖白道,“那句話意思不是很清楚,大概是……”
【一切的一切,都追隨在你身邊,從一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