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她還不放心,時不時抬頭看兩眼,太子哥都一副小case的模樣,鍵盤拍的劈裡啪啦。虞挽暗自點頭,相信他肯定會做出一份和他一樣又拽又吊的分析來。
就這樣到了下班前,虞挽收好東西,來到太子哥的位置上,“做的怎麼樣啦?”
太子哥正在玩手機,見狀讓開了電腦前的位置,虞挽看他一眼,接過電腦點開了桌麵文件。
目光在第一行上緩緩移動,她神情尚可。
到了第二行,她雙眼眯起。
到了第三行,她的表情開始微妙地扭曲。
寫,確實是寫了,但也確實是一點兒也用不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她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之前聽說BOSS的弟弟在國外念書,不過也有人在國外就是吃喝玩樂去鍍金的,可能太子哥就是這種情況吧。
“其實,你要是不會的話,可以開口問的。”
虞挽委婉地提醒,生怕他一個激動跳起來指著她的頭怒斥:你要我寫,我寫了,堂堂集團太子任你差遣,你還要什麼自行車?
一如她猜想,太子哥此刻正冷冷地注視著她,看起來已經在醞釀怒火。
虞挽趕緊找補:“沒事,是我沒有說清楚,今天就算了吧,你不用管了。”
太子哥聽完,嘴角竟然開始抽搐,虞挽眼見著他狠狠抿起雙唇,一副受辱難忍的樣子,“那明天開會怎麼辦?”
能怎麼辦?她接手了這個燙手山芋就得給他擦屁股唄!
想到這虞挽笑都笑不出來,勉強擠出一個四不像的表情,“我加班做完。”
這下太子哥滿意了,扯了扯衣擺上不存在的褶皺,站起身來,帥得像機場街拍裡的男明星,跟上班時間灰撲撲的虞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垂眸望著虞挽,彎腰湊近,正處於工作腦的虞挽沒反應過來,傻愣愣地沒有躲開。
這麼看太子哥不愧是個帥哥,骨相卓越深邃,眉眼濃墨重彩,一對瞳仁黑白分明,還異常水亮,虞挽腦中劃過一幀相似的畫麵,稍縱即逝,不等她回頭捕捉,太子哥朝她的臉伸出了手。
臥槽!臥槽?他要乾嘛?
她梗著脖子,腳下大力一蹬,滑輪工學椅唰地飛出老遠,帶著她砸到後排的工位上。
幸虧那個工位的同事已經走了,沒傷著人,但正在加班的其他人卻被撞擊聲嚇到,紛紛抱怨。
“虞挽你搞什麼?”
“就是,這麼大動靜,嚇死人了!”
虞挽埋著腦袋給人道歉,回頭看,罪魁禍手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慢悠悠地從桌櫃上取下一串車鑰匙。
那一側是她方才背對的位置,所以他隻是要拿鑰匙……虞挽暗暗舒了口氣,沒注意到紀念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笑意。
他重新站直身子,朝她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種很拽很裝逼的點頭,說了一句:“那我下班了。”
接著,雙手插袋瀟灑離去。
虞挽按著胸口深呼吸,不要生氣,那是祖宗,不能跟祖宗計較。
那天晚上她苦哈哈地加班到9點多,到家遊戲也不想打,隨便刷了會兒手機就休息了。
次日,內部複盤會開了一上午,緊接著新產品的推廣預算撥了下來,下午也不得空閒,得做預算拆解。
虞挽實在忙不開身,丟了一份模板給太子哥,讓他幫忙照著做一份。
這次她聰明了,中途抽了十分鐘詳細講解,加上還有一份參考樣,她不信還能出什麼幺蛾子。
結果等到她忙完檢查結果,依然可以說是寫成了一坨屎。
虞挽看著這坨“屎”,極力控製自己的語氣:“我不是告訴你需要怎麼寫了嗎?”
太子哥點點頭,望著她鎮定自若,金貴的嘴吐出幾個字。
“太多了,沒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