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淩晨三點。
住在高層公寓,門窗緊閉的虞挽睡夢香甜。
家住湖景彆墅的紀念高舉電蚊拍在屋裡“啪”“啪”“啪”。
紀念:搞浪漫是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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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虞挽才知道,張德帥約著騎摩托的人就是一起玩過遊戲的風流大和尚。
為了安慰張德帥,和尚大好的周末沒出去享樂,跑來跟兩人打遊戲。
“他打小就是那種膽子特大的小孩。”和尚隻顧著給虞挽吹噓張德帥,裝備都沒摸兩件。
“我們一群年紀差不多的孩子裡,他哥就是家長們都喜歡的那種前途光明的小孩,我們哥幾個就是不學無術人憎狗厭的。”
“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張德帥忍不住插嘴,剛給他丟的裝備折回去撿起來,不給了。
“彆呀彆呀,給我丟點,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嘛。”和尚追在後麵喊。
虞挽路過,把自己沒用的丟給他,慫恿他繼續。
“咳,就是他在我們這幾個人兄弟裡又比較特殊,雖然都是一起挨棍子的,他又更……怎麼說,更帶勁一點。”
虞挽耳朵豎起來,“有多帶勁?這我可不困了。”
張德帥把他麥禁言了,無語道:“你個文盲彆說話了。”
沒了嘴巴的和尚還有手,劈裡啪啦在團隊聊天框裡打下一段字:【就是很酷很牛逼!小時候我們幾個小孩差點被綁走,都在等家長來救的時候,就他一個人敢跳窗出去找警察,那可是三層樓高的房子!】
虞挽:“臥槽!這麼驚險!”
張德帥無奈:“沒那麼嚴重,當時隻是被關起來了,沒來得及轉移出市,而且幾家家長都已經報警了,他們不敢動我們。”
雖然是這麼說,但這種事對於虞挽來說隻出現在電視裡,實際情況肯定不像他說的這樣輕描淡寫。
和尚又打字:【所以他雖然是年紀最小的,但是我們都很服他,要不我怎麼喊他哥呢。】
虞挽妙不可言地附和:“喔——”
張德帥像是臉皮遭不住,生硬地轉了話題,兩人一路摸出了落地的建築群,才發現和尚沒跟上來,地圖上的圓點還留在原地。
張德帥解開了禁言,“你掛機?舉報了。”
“不是!我吃瓜呢,你看咱那個發小群!”和尚語氣激動,不住發出驚歎。
“哪個群?”
“你估計屏蔽了,我艾特一下你。”
虞挽這個局外人插不上話,隻能悶頭偽裝起來等。
過了一會兒,張德帥看完了消息,極度不耐煩道:“你能不能少跟他們混?這他媽都是什麼鳥人?”
和尚欲言又止:“其實,還有個事我沒跟你說,那女孩……好像是你表妹的同學。”
張德帥的麥裡傳來一聲暴躁的臟話,“艸。”
聽了兩人全程依舊一頭霧水的虞挽委婉開麥:“有什麼難處,要不說來我聽聽?”
她此話一出,和尚和張德帥都安靜了,和尚試探性道:“阿毒是女孩子,說不定這事能給出點建議呢?”
張德帥煩躁地“嘖”了一聲,但還是截圖了群消息發給她,虞挽點開一看,還真都敗類。
就按頭像區分吧。
A:【兄弟們,我最近囊中羞澀,誰願意資助我來日必報答!】
B:【卓哥說笑了吧,你這個媽寶什麼時候缺錢過?】
A:【這次是真的,我他媽中標了,我爸不知道從哪兒知道,直接停了我所有的卡,我現在連給檬檬打胎的錢都沒有。】
C:【檬檬又是哪個妹子?你小子換的真夠勤的。】
D:【就是前段時間他在群裡吹的長腿清純女大,說自己這次是真的遇到愛情了,媽的,這話我都聽了不下十次了。】
A:【哎喲哥哥們救命啊,她現在魔怔了,想生下來,說可以跟我一起過苦日子,問題是我不想過苦日子啊!】
C:【你打算怎麼辦?】
A:【那我肯定是趕緊跑路唄,你們誰借我五十萬,我先哄她把孩子打了。】
D:【你小子又不帶套,每年靠打胎費都能養活一家醫院。】
A:【那玩意兒不舒服,我哪知道她事後會忘吃藥,要不是中標我還有點舍不得這個,她除了胸小一點,其他地方都挺夠味的。】
B:【卓哥詳細說說?】
下麵的被張德帥刻意截掉了,但虞挽想也知道肯定是些汙言穢語,她看得一肚子火蹭蹭往喉嚨口冒,以至於看張德帥兩人都像跟這群傻批一夥的。
“你他媽的截什麼截?給老子放出來,我看看這群傻批還能說點什麼東西,臭——讚美——,我要是這姑娘我現在就去把他那個——歌頌——噶了,玩女人玩你——美麗中國話——,你們跟他一起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嗙——”
虞挽一口氣發完了一大段含媽量過度的電報。
團隊麥裡和尚柔弱的聲音響起:“你……最後是什麼敘利亞槍聲?”
“那是老子在錘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