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房間就是挨著飯廳。

“醒啦，快過來吃飯。”爺爺率先說出了口，邊說，還邊夾了點菜放進旁邊的碗裡。

都給她留了飯菜在旁邊放著，碗筷也備了一雙。

“妳啊，妳哥一塊肉都舍不得吃，留給你。”祖母笑著搖了搖頭，怎麼示意這孩子吃一點肉也不肯，夾給他，他也把它放在清黎的碗裡。

聞言，清黎揉著眼來到座位上，單手馬上就抓著筷子夾了一塊色澤鮮美的紅燒肉，放進孔琚的碗中，慢吞吞威脅道，“我記得你是喜歡吃紅燒肉的，有這麼多塊，你怕什麼。”

她又舀了一勺水芥菜的清湯，清了清嗓子，倏地好像記起了什麼：“還有，”

側過身姿皺著眉，對著阿兄道，“以後不許在夢裡大聲嗬斥我，孔琚。”

語音剛落，一家子卻又陷入了寂靜，似乎緘口無言。

風吹動窗欞時，窗戶窸窣作響，欲有什麼呼之欲出，但綠意仍舊是鎖在那不動。

清黎一愣，默了默還在心想，她沒有這麼嚴肅吧，卻在下一瞬瞥見阿兄倏地笑了。

“好，我保證它不會再發生。”

怎麼感覺怪怪的，清黎腦海中飄過這個想法。祖父母臉色也有點難言之隱似的，但她始終也沒多說什麼，安分地吃著飯，很快便又把這事給遺忘了。

祖父清殷看著孔琚和清黎收拾著碗筷，看了一旁窗外的好天色，綠意盎然，不其然地說，“今天日頭好，你倆可以出去曬曬。”

清黎率先說出一句，“好啊，我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