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出櫃?!(1 / 2)

人類篩選 vionysus 7902 字 10個月前

“我,我們走小路,小路快點。”村長剛說完,就帶著他們拐上旁邊一條隱秘的小道上。他們不敢多說什麼隻能認命跟著,村長一把跨上土坡。

那是一條細長窄小的高坡,長滿雜草,許多生的和腰一般高的雜草。坡道很窄,一次隻能允許一個走,他們一個個排隊上去,邵江非自覺墊後。

楊茵曼發覺自己身後沒人跟著,轉頭就看到邵江非打著電筒望著原本的路。她提醒道:“邵江非走了,你回頭看什麼呢?”

草堆裡響著此起彼伏的蛙鳴聲,甚至還能感受到腳邊有青蛙跳動。邵江非才發覺自己的前麵變成了楊茵曼,本來排在他旁邊的李行歌不知怎的竄到第二個去了,硬是分開了楊勇和吳華。

他們這一路走的很艱難,先是七拐八彎的走了一個小時才走進樹林裡,十多分鐘後一間矮矮的房屋出現在邵江非眼前。

還沒走近就看到一人提著煤油燈狗腿的跑到跟前,村長扭頭對著他們說道:“這是老姚,他是守墓的,現在跟著他,聽他安排啊。”

“村長怎麼樣啊,這些都是嗎?”老姚麵色蠟黃,長期熬夜導致黑眼圈十分明顯。兩腮由於牙齒脫落而深深凹陷下去,臉愈發的顯得瘦。眼神透著討好的光芒,村長偏過頭和他說著悄悄話,老姚頻頻點頭答應著什麼,殷勤地回答:“好嘞,村長。我今天會告訴他們全部規矩的。”

被老姚帶進木屋,迎麵而撲來潮濕腐敗的氣味,四角布滿零碎的蜘蛛網。為數不多的家具地板被踩出吱吱的聲響,房梁上吊著一盞煤油燈。

入眼就擺著一張上下鋪的鐵床,抵在窗戶邊,將窗戶一分為二。上床已經落滿灰塵,床沿靠一張發黑的木桌和兩張椅子。桌上放著沒點著煤油燈,釘著日曆,三四張木椅堆在角落積灰。

老姚拎著兩雙不知從哪裡掏來的破爛布鞋扔在吳華和陳恒麵前,嫌棄的衝他們說道:“來這裡還穿拖鞋,你倆以為是你家嗎?去把腳洗了,後麵有水井。”邵江非才發覺他們穿著拖鞋,上麵沾滿泥水。他找了個借口一起來到屋後。

木屋後有一間稍小的屋子,木屋沒有安門,直接就可以看見裡麵是用水泥築起的兩個灶台,擺滿一牆的柴火。一個小隔間的門大開著,就放著一個大紅桶,看樣子是廁所。

等邵江非回木屋時,木屋裡的人已經分成兩排,站在老姚的兩邊,看他們回來。老姚指著他們大聲喊道:“你們快站好,守墓的站我左邊。”吳華和陳恒不敢耽誤奔走入了隊伍,邵江非看了一眼分隊情況。

站左邊的是守墓員有:邵江非、陳恒、楊勇。

對麵站的是護林員有:楊茵曼、吳華、李行歌。

“守墓很簡單,彆再給挖就行了……”老姚說守墓員的工作安排,安排可以說是十分輕鬆的。

除每天早上七點必須去檢查墓地情況之外,其餘時間不做要求,晚上是隨機檢查,不需要配合護林員的工作。

“護林員乾啥我也不懂,你們工作安排啥的看本子就行了,那本子是之前護林員留的。地圖就一份,全都給她啊。你們每個人都要記住路啊。”老姚把一本紅色厚本子塞給楊茵曼。

“你們自己先看會,我跟村長在外麵說會話啊。”老姚沒管他們能不能明白,關好門就直接出去。

把門關上,月色像銀幕一般順著木窗灑在床上,房梁上的煤油燈搖搖晃晃,不足以照亮昏暗無比的木屋,楊茵曼把地圖展開在木桌上,他們自覺打開手電聚站在一起,地圖老舊黏著發黃汙漬,還有蟲蛀的痕跡。

與其說是地圖,但更像是簡易版的路線。整個木林呈圓形包圍全部的山脈,木屋在山頭位置,墓地建在山腳下村莊在墓地的不遠處。

而那紅本子外表普普通通,打開後的第一頁 就貼了張寫著工作內容的紙,結尾蓋著市林業局的公章。

1.每任護林員需在每日的7點,18點,24點,3點巡查木林情況。

2.每任護林員需每日填寫工作日誌,記錄每日巡查情況。

3.每任護林員需與下任護林員做好交接工作才可換班。

4.防止偷伐,偷獵。

第二頁是工作日記,工整的記錄時間,天氣和巡查情況。記錄開始於1月25日,晴天,巡查情況為一切正常,末尾端正的寫著王亮。楊茵曼翻過十幾頁,每日巡查的情況都是一切正常。

越到後麵,記錄就越敷衍,除了每天的時間變了,剩下的內容都照抄前一天,簽名變得越來越潦草,到了最後幾個月連簽名都沒有。

翻到一半,楊茵曼無奈放下本子,這工作日誌對他們沒有幫助,除了告知每日的工作時間外,上一任護林員什麼都沒有留下,連日記也都敷衍對待,每天都一樣。

邵江非拿著日誌一頁頁慢慢翻看著,心裡劃過一絲異樣,沒來得及細想。就感覺到脖子癢癢的,有風故意吹過,他低頭就看到楊茵曼踮著腳對著他的脖子輕聲張著嘴。

他瞟了一眼後退走幾步沒搭理她,楊茵曼也跟著過來,用手肘撞了他幾下,邵江非有些無語地看見楊茵曼對他招招手,示意他靠過來。

邵江非直截了當地開口對楊茵曼說道:“有話就直說,你彆靠我太近。”話一說完就感覺到幾束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今天怕是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死直男”楊茵曼小聲暗罵一句,直截了當問道:“邵江非,現在怎麼辦?”

邵江非合上筆記本,掃視一遍向他們問道:“你們當時都是在宿舍吧?”

明明是問答但語氣帶著不容忽視的肯定,話題猛的轉向彆處,李行歌雖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老實點頭,陳恒問道:“你突然問這個乾嘛?”

邵江非沒回答,隻是繼續問著:“那楊茵曼你呢?”

“我沒看到我嗎?”楊茵曼隻見邵江非聽到這話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她震驚地說道:“我當時也在宿舍樓下,就站你旁邊柱子啊。”

邵江非對著楊茵曼否定地搖了搖頭,楊茵曼對邵江非的眼睛表示遺憾,年紀輕輕就白瞎一雙眼睛了。

“對了,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楊茵曼肯定地說道,她確信邵江非不是華大的學生,她稱不上見過校園裡的每一個人,但邵江非這顏值在華大想不出名很難。

他們為了避免手電刺眼都拿在腹部的位置,一個個被照的像女鬼聚會一樣恐怖極了。

可邵江非卻在這種情況下顏值還很耐打,五官分明,在死亡燈光下臉型流暢精致。他瞳孔漆黑但眼窩不深,眼尾微微上翹。

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淡淡劃下一圈光影,鼻梁高挺,鼻頭長著一顆小小的黑痣。硬要挑缺點的話大概是顎骨處有一個淺淺的疤痕。

邵江非向他們解釋道:“我是邵江非,入圍了天梯賽我隻是來穗城參加比賽的,當時在你們學校宿舍樓下等人。很抱歉楊茵曼,我當時真的沒到你。”

楊勇卻嘲諷道:“連校花都看不到,眼睛不用就捐了吧。”可沒等邵江非反駁,楊茵曼就直接接受了他的道歉。

楊勇拉不下麵子又諷刺道:“那你是哪個學校的,就你還有本事參加計算機比賽。我去還差不多。”

邵江非道:“我是京大的,我主修經濟學和計算機。你也京大雙專業的嗎?”

楊勇:“……”這怎麼反駁,他連京大都不是。

其他人:“……”畢竟京大還是要尊重的。

邵江非再道:“我是數學競賽國獎提前錄取京大的,你也國獎保送的嗎?”

楊勇:“……”這怎麼反駁,他連競賽都沒有參加過。

其他人:“……”畢竟國獎錄取的也要尊重的一些的。

邵江非又道:“隻不過最後是靠穗城的理科狀元上的,你也是高考分高啊?”

全部人:“……”我能抽他嗎?

吳華終究是氣不過邵江非的炫耀,他上下掃了一遍。換了個話題嘲諷道:“你在男寢等人都做造型,你當你等男朋友啊!”

楊茵曼離邵江非最近,還能夠聞到邵江非身上傳來淡淡柑橘香味。她心裡暗道:見男生還要噴香水的嗎?

邵江非坦言道:“我確實在等我男朋友啊。見喜歡的人打扮自己很正常,你不會嗎?”

吳華:“……”這該怎麼說,他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承認。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邵江非,隻見他麵色平靜,神色和最初一樣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冷冷的筆直站著望著他們。

當眾出櫃在邵江非眼裡就像一件普通的事,絲毫不覺得方才說的話對他們而言就是一枚導彈被引爆,炸的他們全都說不出話說。

吳華還是不甘心的說:“你個同性戀,彆惡心我。”

邵江非:“我不是同性戀,我隻喜歡他剛好他隻是一個男生而已。我男朋友很好,我們在一起隻會賞心悅目。其次。”

他說到一半就突然停下,所有人也包括吳華都好奇接下來他會講出什麼語出驚人的話來。

隨著邵江非將手電的光慢慢打在吳華身上,原本眾人聚焦在邵江非的目光全都轉移到吳華這裡。他才慢條斯理的說:“你照鏡子就可以看到惡心的東西。”

楊勇:“你男朋友才是最惡心的吧。”